趙如敬被崔歸趕出崔軍,無處可去,只能在街上溜達,不禁意間,見到罪余親親密密的和賈敬業(yè)一起出現(xiàn)在街頭,如同親兄弟一般進了酒館,他心里的憤怒涌上來,快要把他給淹沒掉,忍不住的罵:“這個凸驢,當(dāng)初我好求歹求的,都是一符不近人情的樣子,如今不過是來一個生人,就和人家好的不分你我,哼,怕不是忌妒我得主公的心意!”
想到崔歸,趙如敬先是委屈,覺得崔歸是受了人蒙騙,可再想想,一個剛來的,不知道底細的人,他都能給人家委以重任,就是受了蒙騙,又怎么能對自己那么無情?越想,那怨恨就越深,反而罪余不算什么了。
更想到自己淪落街頭,他們卻一點也不受影響,趙如勝心里就越發(fā)的不平:“我不做點什么,豈不是白白的被欺負?”
崔歸再趕走了趙如敬后,心里有些堵,不管趙如敬品性如何,趙家是崔家的忠臣,且功勞巨大,趙如敬是趙家最后的一根獨苗,這亂世,一個人流落在外,生存不易,想來想去,崔歸偷偷的叫來一個小兵,吩咐他去找一找趙如敬,偷偷的安排一點安穩(wěn)的營生。
哪知,小兵回來后,告訴崔歸,他找了一大圈,還發(fā)動了好友一起,但并沒有找到趙如敬。
崔歸對窗站立很久,后來長長嘆息一聲。
忽而,門被敲響,喚回了崔歸的思緒。
“誰?”
“是我,我進來了?”
沒聽見里頭反對的聲音,穆云蕎推門走了進去,見崔歸坐在書桌前,心情不好的樣子。
她先走過去,慢慢的泡了一杯茶,遞給崔歸,道:“現(xiàn)在,后方的事情解決了,進攻的事情,我們還盡快的做決定才好?!?p> 崔歸押了一口茶,將趙如敬帶來的不快壓了下去,問穆云蕎說:“你的兵,什么時候好出發(fā)?”
“隨時。”穆云蕎用篤定的語氣說,“而且這次要啃的是一塊硬骨頭,所以我打算我親自帶隊打先鋒?!?p> 后面半句不像是商議,更向是通知,崔歸的眉頭皺了一皺,說:“先鋒平常都是大牛去打的,他更有經(jīng)驗。”
穆云蕎挑眉一笑:“崔哥是覺得我不行嗎?”
崔歸見她明亮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里的想法自然是說不出的,違心的說:“沒有?!?p> 他話落,就見穆云蕎露出笑容,道:“那就我來吧?!?p> “還是讓大牛去吧,保險些,再則了,做先鋒最是危險,你一個女孩子,不好。”
“我若是怕這點兒危險,那我躲你的后院就是了,還當(dāng)什么女將軍?”穆云蕎白了他一眼,不悅道,“我和你說,我不是來征求你的同意的,這一次對手強勁,讓大牛先上,我不放心,我要萬無一失。”
說罷,穆云蕎也不再和崔歸多說,一轉(zhuǎn)身出去了。
“你……”崔歸來不及說別的,穆云蕎的就已經(jīng)走的影子都沒有了。
他心里卻緩緩漫上來一絲甜蜜,如果,她安靜的做他的夫人,為他添衣送羹……想著,崔歸擺了擺頭,蕎蕎的性子,怎么可能!
但其實,她愿意做這樣的假設(shè),心里,是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