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歸聽她這樣說,便只以為她都不在意他的看法了,而是將和那延城大將的關(guān)系看成是理所當(dāng)然了,心頭更是難受,但身為男子的那點(diǎn)尊嚴(yán),又讓他無法開口在這事上說些什么。
“什么叫沒說好,昨日不就說好了?你不回去,家里怎么辦?”崔歸只能拿軍中的事情說話了。
穆云蕎也擔(dān)心著崔軍,但她不是沒想著回去,她晚上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去了,只是被延城大將給遇見了,而崔歸沒有問過她,一早上來就指責(zé)她,穆云蕎便也不想解釋,冷笑道:“莫非家中事就是我一個人的事?也對,怪我多事,來尋你!”
她說完,起身就走回了內(nèi)室。
崔歸便不好再追了,畢竟在這兒,他和穆云蕎的關(guān)系還是有顧忌。
他只能站在原地,等這一口氣順一點(diǎn)兒。
順下來一些后,他就覺得他說話過火了,可一想,穆云蕎又沒有反駁,這心里自然更不是滋味。
愣愣的站了好久后,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但他心里已然下了決定,延城的事,且先放下,先帶著穆云蕎回去再說,最多,和延城開戰(zhàn),至于恩情,見機(jī)再報。
穆云蕎回了內(nèi)室心里還有火在,也不知道崔歸發(fā)了什么瘋,一大早的就過來找不痛快,看來這延城還真的二人相克,是該早些回去了。
再者,延城大將已經(jīng)拿到了寶藏,就是說,很快延城大將就要來打中北之地了。
大牛不知道身在何方,罪余被她關(guān)著,罪余也不是個省心的人,無人理事,也是叫人不放心,別是在延城耽擱的久了,延城沒有拿下來,反而是他們本有的地盤給丟了,可真得不償失。
正想著,延城大將那邊又派人來請穆云蕎。
她聞言就是皺眉頭,又是延城大將,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來傳話的人走。
當(dāng)然,過去后,也沒有別的事情,延城大將再次問穆云蕎想要什么賞賜,穆云蕎自然是推辭的,延城大將笑道:“穆娘子可別再謙虛了,你可是立了大功,如今有你帶著人找到的寶藏,我延城軍去找崔軍就是萬無一失了!”
延城大將的話透露著好心情,穆云蕎聽的心一突,這是,決定要打了?
穆云蕎想起前陣子,行昱和她說,延城大將生性灑脫,不會對女子有偏見,等穆云蕎立了功,指不定還能弄個女將當(dāng)當(dāng)。
于是,穆云蕎試探性的道:“那云蕎便不客氣了,大將軍,云蕎也想像男子一樣,建功立業(yè),希望大將軍能給云蕎一個機(jī)會?!?p> 說完后,穆云蕎心跳如擂鼓。
若是延城大將能同意,她便可跟著延城大軍走,有什么消息就是知道的不那么詳細(xì),也可知道一點(diǎn)兒相關(guān)的東西。
等出了延城,再想混走,也比直接在延城大將的府里找機(jī)會要容易許多。
她緊張的盯著延城大將。
延城大將似乎沒有想到她會提這樣一個消息,半晌無言,好一會才說:“這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