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請神
“我的刀呢,我的刀呢,我的大砍刀呢?!?p> 我一臉的慌張。
“刀?什么刀?你哪來的刀?”
吳子明也慌了,“你別嚇我啊,你沒事帶把刀干嘛?”
“沒有…不對…”
我只找了一陣,就反應(yīng)過來了……
沒有什么大砍刀,沒有小兵,也沒有阿貍……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只是我在做夢……
我頹然地坐回椅子上,狠狠地揉了把臉,心底很有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原來那一切都是夢境,我再也見不到阿貍了……
可為什么感覺這個夢好真實(shí)、好生動……
我默默地回味著,想細(xì)細(xì)地緬懷下,周世豪趕緊是拖我,“快走啊,都快遲到了!”
“昨晚上我睡了多久?”
“別提了,昨晚上我就見你玩了兩局,然后就趴那里睡著了,怎么也叫不醒?!?p> 兩局…也就四五十分鐘…看來我是睡了一晚上…
我思索著,依舊對那個夢境無法釋懷。
是呀,我怎么可以忘記阿貍。
我輕輕嘆息,悶著腦袋往學(xué)校趕,想抓緊時間回教室找出紙筆,趁著記憶猶深把夢的故事給描述記錄下來。
很可惜,夢的記憶消散得太快,等我走到教室的時候,腦子里就只剩下那個一直默默念叨著的名字……
阿貍…阿貍……
以及一種難以消散、無以言喻的惆悵和嘆惋……
再美好的夢,而今也頂多就剩下些難言的情愫了。
我一遍一遍地在紙上寫著阿貍這兩個字,腦子飛快的思索著。
沒有什么主神、沒有什么英雄聯(lián)盟、也沒有什么異次元……
昨晚上確實(shí)只是個夢。
因?yàn)槲液芮宄?,以我的尿性,要是見著阿貍那樣清純美艷的女孩,而且還有那么多的肌膚之親,我這個小處男早就是精蟲上腦,精血下腹,數(shù)萬萬子孫齊相聚,神器倒戈,起兵造反了!
“卦不敢算盡,恐天道無常;情不敢用深,恐大夢一場。古人誠不欺我??!”
早讀課上,我仰天長嘆。
“喲,大胸弟,你這是悟了?。 ?p> 平時很少見我悲春傷秋的,我同桌顧小猛就很好奇,“給我說說,你都夢到啥了?”
“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我擺擺手,一臉看破紅塵的樣子。
這么唯美動人的夢境,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媽蛋,我自己都快忘光了,拿什么跟別人說啊。
我裝逼地嗟嘆了一陣,發(fā)現(xiàn)并沒有哪個妹紙在意我的憂郁和滄桑,來跟我攪一些文藝什么的,頓時就泄了口氣,問顧小猛,“小猛,你以前有沒有做過什么特悵然若失、特遺憾特可惜的夢?”
顧小猛想了想,很肯定地點(diǎn)頭,“有啊,當(dāng)然有啊。”
“有時候簡直恨不得活在夢里。”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嘿嘿嘿地笑,低聲對我說,“大胸弟,昨晚上是不是在夢里來了一發(fā)啊?難怪這么多愁善感,那趕腳確實(shí)蠻讓人流連忘返的?!?p> 對呀,以前我春宵夢醒,都沒覺得有什么好遺憾的,沒道理為這么一個小清新的夢,就這么地悵然若失呀?
難道昨晚的夢是真的?
我不由是這么想,隨即又自嘲,夢就是夢,都是虛幻的,哪還分什么真的假的?
我看著草稿本上成百上千個‘阿貍’,不由是苦笑,才這么點(diǎn)時間,我就差不多已經(jīng)忘了她的樣子了,還說什么會永遠(yuǎn)記著她,實(shí)在太扯了。
我就有些百感交集,晃晃腦袋趴在桌子上繼續(xù)睡覺。
要驗(yàn)證那個夢境是不是真的存在,辦法其實(shí)很簡單,那就是再睡一覺,看能不能再回到那里……
…………
“姓邱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憂心忡忡地找到吳子明,問他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姓邱的小孩。
“我不認(rèn)識?!?p> 吳子明道,“邱這個姓在我們這很少啊,要是有我肯定知道,對了你沒事干嘛問這個?”
我就跟他說,今天上午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一個小屁孩拿弓箭射我,射得我老痛了。
當(dāng)時我那個怒啊,追上去逮住他就是一陣胖揍,揍得他哭爹喊娘的,然后問他是哪家的小孩,怎么那么不懂事拿箭射別人?
沒想到他居然撂狠話,說他是老邱家的孩紙,家里是干大事的,今天我把他得罪狠了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說到這時,吳子明就打斷我,鄙視道,“切,不就是一個夢嗎?至于這么大驚小怪么?”
“一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
我咽了咽口水,很緊張,“可后來他真的叫來了一大群小屁孩,直接用亂箭把我射死了,直接就我嚇醒了……”
“我覺得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必須要找到那個姓邱的小孩,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你這么說起來,還真有些詭異。”
吳子明也慎重起來,問我,“對了,他有跟你說他叫什么名字嗎?”
“名字?”
我埋頭苦思,“好像叫…叫…邱…邱彼特!”
“對!就邱彼特!”
我很高興,終于想起這熊孩子的名字了,這下看你往哪里躲,媽的,還想暗算我,看我怎么弄死你!
“丘…丘…比特?”
吳子明瞪大了眼,一臉的震驚。
我的心頓時一沉,難道…這個邱家真有那么大的能量,連神通廣大的豪哥都要害怕?
我有些惴惴不安,擔(dān)憂地看著他。
“你特么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這么嚴(yán)肅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開玩笑!
我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頭。
“呵…呵…”
吳子明想笑,又憋住了,“回頭我?guī)湍愦蚵犚幌掳伞瓕α?,今晚上你還去不去玩?”
“你是說又去通宵?”
我想了想,拒絕了,“不去了,今晚我要在家。”
我們這里是南方的一座小縣城,我在縣一中讀高二,豪哥讀高三,我們家都在縣城里,住在同一個小區(qū)里。
縣城不大,我自然是走讀,老實(shí)說,老媽管我還是管得蠻嚴(yán)的,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她要是在家我肯定不敢亂蹦跶。
不過最近她跟單位里的旅游團(tuán)去玩去了,放養(yǎng)了我,所以我才這么的自由。
不過去網(wǎng)吧還是不一定安全,玩去老媽是打家里的座機(jī)了我沒接到,那我可就是晾了。
再說了,家里也有電腦,我完全可以自己裝游戲呀,反正我現(xiàn)在水平還低,去網(wǎng)吧也不能跟豪哥開黑,在家里練人機(jī)也是一樣的。
我這么一說,吳子明也覺得有道理,勉勵我?guī)拙渚突亟淌伊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