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只要不是禍國(guó)殃民的事,本王皆可應(yīng)你。
灝熠等了許久,眸中的光才逐漸暗淡了下來。
他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扔給了曌兮,道:“將來你若有所求,憑著玉佩到京城昇陽王府來找本王。只要不是禍國(guó)殃民的事,本王皆可應(yīng)你。權(quán)算是你替本王解毒的診金了?!?p> 曌兮看著手里的玉佩,想了想,然后交給了沅沨,叫他收好。
跟官府合作掉惡點(diǎn),但多個(gè)朋友多條路,誰知道哪天會(huì)不會(huì)遇到什么難處是必須官方出面才能擺平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用不上,當(dāng)了也還值些銀子呢,不要白不要。
更何況,沅沨給他治病期間用的藥材可都是北堂出錢買的,所以這玉佩她收得心安理得。
于是一抱拳,再道了一句:“告辭?!北汶x開了。
她的身后,灝熠緊握著雙拳,凝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在了街角。
“王爺?!卑敌l(wèi)中的一人上前,輕輕提醒了一句:“咱們也概啟程回京了?!?p> 灝熠看著曌兮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深深的出了一口氣,繼而緩緩的松開了自己的拳頭。
他瀟灑的轉(zhuǎn)身,道:“備馬,回京?!?p> 策馬揚(yáng)塵,秋風(fēng)獵獵,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四蹄疾馳,而馬背上的人肅穆剛毅。
他沒有告訴她,他其實(shí)從來不坐馬車,因?yàn)樗娜松鷽]有哪怕片刻可以耽誤在馬車的安逸之上。
他沒有告訴她,自從他的母妃去世以后,他就再不允許別人叫他的名字,就連皇帝,都只能疏離的叫他一句‘昇陽王’,而他剛才……在期待,她能喚他一聲。
他沒有告訴她,那玉佩是他母妃留下的遺物,要他交給未來王妃的定情信物,是京城中權(quán)貴家的閨秀擠破了頭使盡手腕想要得到的憑證,因?yàn)橛辛四莻€(gè),就等同于戴上了準(zhǔn)皇后的桂冠。
他也沒有告訴她,他一直在等她轉(zhuǎn)身,笑瞇瞇的說上一句‘我還沒有去過京城,你帶我一起去開開眼界,見見世面吧’。
馬車?yán)锇。B細(xì)軟都替她備好了,更是吩咐了白晞回京之后立刻將王府的西廂收拾仔細(xì)……
可惜,他等到的只有她一步一步離開的背影。
自始至終,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也無妨。
畢竟,現(xiàn)在京城中正是刀光劍影權(quán)利頃轍最激烈的時(shí)候,她便是去了,他怕是也分身不暇。
不若就待他平定天下,再許她盛世繁華。
想到這里,灝熠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在心中笑道:此去若真如你所說,能夠‘朱途坦蕩、馬到功成’,他日便以后冠相贈(zèng),以謝你這福星的吉言。
而另一方面,北堂打發(fā)著沅沨將香草帶回了客棧,自己卻施展輕功將曌兮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庭院。
庭院內(nèi)的廳殿樓閣崢嶸軒峻,樹木山石蔥蔚洇潤(rùn),唯一的不足便也只是有些冷清,缺少人氣。
而卻又恰是這一點(diǎn),使得這里仿若是被遺忘了的仙境,不受三千紅塵的沾染。
北堂熟門熟路的將曌兮帶入了一個(gè)房間。
房?jī)?nèi)有朱紅色的帷幔無風(fēng)清擺,中間一張漢白玉面的圓桌上擺著豐盛的酒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