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熟睡,連帶著輕微酣聲的青鳳瞬間清醒,理了下略亂的頭發(fā),伸手在地上畫出幾個符咒,念了幾個玄奧的詞調,紅色的光芒從符咒上擴散開來,一圈一圈的,到了小屋外表的時候已經透明起來,還是可以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慢慢漂浮在這里,好似在守護這片區(qū)域。
蓮足踏著枝葉,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前面不遠處一席白衣絲毫不掩蓋自己的身份,兩手放在腰際,酥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喲,青姐姐倒是關心這墨雪的緊呢!”
這人便是東方虹穎,若她出現在著,那么邱付毅便是消息持有者的事情,她也知曉的差不多,雖不知道方法,但點掛算盤一派想要知道一個消息,那還是有很多辦法的!若非真的是什么天機,稱之為手到擒來也不為過。
“可知邱付毅現在何處?”青鳳直奔主題的問道。
東門弘穎的聲音幾乎萬年不變都是這邊酥媚:“自然是不知道的,這不還有勞姐姐您找一下?”
青鳳是會巫術的,配上東門弘穎的做下的特殊記號,方圓百里內,都可以瞬間找出,這也就是二人曾經的本錢。
這個記號便是東門弘穎的武器——紫金之巔所攻擊的傷口。
而邱付毅的臉上,便是紫金之巔的功勞。
青鳳也不答話,似乎現在對于東門弘穎這個陌路之人并沒有什么好說的,除了必要的交談之外,也不需要浪費什么唾沫星子了。
凌空寫下一個符咒,嘴里若有所詞的念了句話。半空中的符咒爆出一陣黃色光芒瞬間落在青鳳眼睛i里,再看那雙落杏眼,竟然染上了幾分金色。
向著四周看了一圈,嘴角抹出幾分笑意。
回頭問了句:“怎么進去?直接殺,還是?”
東門弘穎笑道:“尚義自然知道,殺了邱付毅的人,便是三生石持有者,若不暗殺或者栽贓,還能怎樣?”
“那就暗殺和栽贓一起把?!鼻帏P點點頭。
“有勞姐姐了!”東門弘穎說著的時候,伸出一雙如瓷的手遞在青鳳面前。
對于青鳳的巫術,東門弘穎幾乎知根知底,所以這些隱身的小手段,也是統(tǒng)統(tǒng)交給青鳳的。東門弘穎的手段,青鳳也是知曉不少,比如那一雙稱之為紫禁之巔的神器,便是在青鳳的眼睛下面造出來的。
也不說話,青鳳咬破食指,在東門弘穎手心里慢慢寫下個符咒,也在自己手心里留下一個。依然是嘴里淡淡的說出一句沒人聽得懂的語言。
手心里紅色的血生出一個圓圈,繞著手臂慢慢的移動,每過一寸,就會有一寸的身子消失不見,血色圓圈的速度也會越來愉快,到了最后,瞬間籠罩了整個身子。
這邊是——血隱。只要使用的血液一樣隱身的人,都是可以相互看到的。
已經到了后半夜,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圓融,特別是已經過了子時的現在,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說的便是這幾分。
皎白色的光芒將打更人手里的燈逼的毫無光線可言,索性把燈籠放在一處自己記起來的地方,打梆子的聲音響了一聲,拉長的語調一入這會燥熱的空氣:“子時三更,平安無事。子時三更,平安無事?!?p> 樹下,透過樹葉里落在地上的月光都是一層銀色,頭上的樹葉忽然晃了下,地上的銀光跟著晃動幾許。仰頭看看,獨見那宛若巨盤的皓月掛在呢,仔細感受,也并沒有風,實在是怪哉怪哉。
樹葉的晃動,不只是這里,沿著一條路,一只通到一處幽暗的小屋子里。
青鳳東門弘穎剛剛站定,忽然瞅見前頭不遠處多了個黑衣人,隱蔽在樹葉里。
想來就是保護邱付毅的暗哨了,青鳳朝那人努努嘴,也不說話。東門弘穎撇了撇眉頭,極不情愿的伸手擲出一枚匕首,匕首是柄朝那人,瞬息而至那人后腦,直接昏了過去,撲通幾下,落在樹下,不一會就集中好幾個黑衣人。
青鳳也不用符咒了,伸手在腰里拿出一把粉末,輕輕的撒在那個幾人身上。
幾個眨眼,黑衣人也都倒了下去,青鳳制造的加強版蒙汗藥!
青鳳笑著剛要往前走,卻被東門弘穎拉著,在她身上寫道:“往前走就中計了!”
若是別人說,青鳳是不會在意的,可若是東門弘穎說出來,那就不得不注意一下了,仔細看著那屋子周圍,眨巴眼睛的時候,忽然看到半空中有幾分反光,傳音問了句:“蟬絲鈴?”
東門弘穎點點頭,繼續(xù)寫道:“極細,極韌之線,月下幾近透明,這里怕有不少?!?p> 青鳳不怎么搞暗殺,一般都是直接弄死了,這時候要多聽東門弘穎的意見:“那怎么辦?”
卻看到東門弘穎嘴角輕笑:“他知道你會隱身,所以在屋子里布了幾個暗器,暗器里有很多面粉的。估摸是打算在人進去后,再激活?!?p> 說著的時候,手里的銀針朝幾個極其刁鉆角度扔向那個屋子里,更有幾個使用石頭代替的,這些東西很有力道,穿透半層木質墻壁,恰好激活那幾個暗器。
“咚”
“咚”
幾聲脆響瞬間響起來,屋子里是什么情況看不真切,但應該是如同東門弘穎那樣說的,暗器被激活了,忍不住問了句:“然后呢?”
“看好戲!”
青鳳還在疑惑,這好戲到底是什么。
屋中先是清咳幾聲,接著是一陣小燭光。
東門弘穎看到這,嘴角抹出幾分笑意。
那燭光只有一瞬間,接著,極大的火光從里面迸發(fā)出來,幾個眨眼,那火光竟然爆了出來,本就不大的小木屋瞬間四分五裂?;鸸庖苍诶^續(xù)燃燒著。
青鳳帶著疑惑的看向東門弘穎,想著詢問一番,最后還是忍了下來,繼續(xù)看著那火光。
東門弘穎道:“走吧,想必他是活不下來的了?!?p> 青鳳眼中已經閃著金色的光芒,小屋子里的人,現在正躺在地上,臉上暗紅色的光芒就是被東門弘穎紫金之巔留下的記號,現在看來,那個人只能、不住的扭曲著,隱隱的慘叫也從里頭穿了過來。
青鳳做事絕對,也不管東門弘穎的阻攔,身上飄著陣清風,幾個踏步到了那屋子里,周身上下被微風所遮掩,火焰不能近身分毫,手在一邊的火焰里輕輕一抓,一把怒吼著火焰的劍握在手里。
另一手一甩,將擋在身前的木頭震開,露出不住扭曲,慘叫揮舞著手指的邱付毅。
青鳳不知道為什么嘴角忽然也帶上幾分笑意,看這邱付毅莫名的就是濃重的恨意,手里的火焰劍毫不留情的扎在邱付毅身上!
“這一劍,為前任掌門含辛如苦將你養(yǎng)大?!?p> 拔出劍的瞬間,帶著的血液散在火力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再次落下。
“這一劍,為點掛算盤一派死去的眾徒?!?p> “這一劍,為的是你那不足的貪欲。”
“最后一劍嘛,為的是你毫不悔改的心。”
這一劍落下的瞬間,火焰劍瞬間熄滅,幻化成一把真劍的模樣,落在邱付毅的脖子上。
收了手,身邊是早就跟過來的東門弘穎。
遠處的嘈雜聲越來越多,青鳳聲音清冷:“東門,走吧!”
“嗯!”
沒有人知道這場火是怎么來的,也沒有人知道,脖子上插著拔劍的人到底是誰,只是私下里傳論的都是這個人反了很大的罪,殺了很多的人,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依然沒有人為這個可憐鬼追查下去,更多的是當成飯后話題討論一番罷了。
唯一會為之苦惱的大概就是組織這場活動的人——武林盟主尚義。
一處屋子里,急沖沖的侍衛(wèi)沖外頭趕進來。
“可有線索?”說話的是尚義,這聲音聽起來比昨天晚上的還有沙啞很多,一手緊緊的握著手里的斬青,臉上的表情也是及其陰沉,也沒有別的人敢于接話。
臺下的那個人臉上的汗也在冒:“暗哨共十六名,東南西北四人,出事的應該是西面,一人被匕首砸暈,另外七人人中了蒙汗藥!”
“放屁!”尚義站起身,臉上暴怒:“蒙汗藥若非直接吃進去,或者掩蓋口鼻,如何會中?”
“這個屬下真的不知道!”
尚義鎮(zhèn)定一下,擺擺手:“罷了,那邱付毅死亡的原因可曾查清楚?”
那個人舒了口氣:“原因是屋子里的幾個裝有面粉的暗器被觸發(fā),點上蠟燭的瞬間,將面粉點燃,引發(fā)爆炸,門外的暗器一個都沒有被觸發(fā)?!?p> “這個混蛋!”尚義暗罵一句:“早就告訴他,在屋子里放面粉不安全,不安全,偏要放,真當人人都會隱身??!”
臺下那個人躊躇一會道:“屬下,屬下在現場發(fā)現了幾把匕首。”
“匕首?什么匕首?”尚義瞬間來了興致,匕首莫不是兇手留下的?
那個人接著道:“這些匕首我看過了,是用來觸發(fā)那些暗器所用的,而且,使用這些匕首的人,根本就在武林大會中!”
“是誰?”
“這個,目前不清楚?!?p> 尚義追問道:“可否查清楚是那個門派?”
臺下那個人搖搖頭,也并不值得這些東西接著道:“那把劍,也像是蜀山一派的!”
“唉,算了?!鄙辛x也是搖搖頭,無奈的讓那個人退下,在想下去,也是么有頭緒。
“看起來,盟主大人需要幫助??!”空明的聲音響了起來,卻不知從何處傳過來。
尚義警惕起來:“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不是需要幫助?!?p> “···”
“放心!我可以幫助你,但也需要你幫我做些事情,你看如何?”
“需要!”
人害怕免費的午餐,卻對交易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