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墨控著墨雪的身子,猶如一只白色蝴蝶,在人群中來回舞動(dòng),冬殤劍所過之處,無不掀起一陣血花,不多時(shí),她這只白色蝴蝶身上便多出了些許紅色的花紋。
片刻不到,那李大哥所帶著的執(zhí)法隊(duì),竟然全部斃命,至于他一人呆立在那里。
“你,你究竟是誰!”
“我?我的名字。不是告知于你了么?”
“聞··聞人墨?”
“聞人墨,便是我了?!?p> 聞人墨控著墨雪的身子,用半片破布,抹掉冬殤劍上的血跡,慢慢收入劍鞘。
似是舒坦的輕笑一下,道了句,“墨雪,交給你了。”
說著,那墨雪的身子骨軟了一下,青鳳立刻在一邊扶著她,墨雪的紅色眸子才淡了一些,重新恢復(fù)了清明。
“剛剛···”
雖然剛剛并非自己所為,但那些刀光劍影,白色拂塵,紅色血花在自己眼前,更甚者,有幾次那綠色的巫術(shù)擦著自己的面門飛了過去。
如今加之自己現(xiàn)在滿身鮮血,更是如同是自己親手所為的一樣。
頓時(shí)墨雪只覺得一陣惡心,喉嚨里只是干嘔。
“哼,果然是小孩子?!甭勅四恍嫉穆曇舄q如之前一樣在半空中傳來。
青鳳也只是蹙眉在一邊安慰道,“剛剛是聞人墨所為,與你無關(guān)?!?p> 剛剛是聞人墨,操控著自己的身子所為?
她還沒有從這件事中反映過啦,不遠(yuǎn)處李大哥驚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聞人墨··聞人墨莫不是····一千五百年前的那位···”
“的確如此,李大哥,帶著你遲來的明悟去奈何橋邊吧?!鼻帏P看著墨雪難受的模樣,只覺得李大哥實(shí)在聒噪,聲音落下,一道金光穿過他的胸膛。
李大哥一陣嗚咽,徹底沒了氣息。
“就是說,聞人墨,已經(jīng)附魂在我身上了?”
“嗯,現(xiàn)在來看,的確如此了。”
青鳳點(diǎn)點(diǎn)頭。
雖然她是在巫術(shù)一派學(xué)習(xí)過,但附魂這個(gè)東西一直都是玄而又玄的存在,又是巫術(shù)一派的禁術(shù),所以就算是她,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樣,感受到我的力量了么?”
“你的···力量?”
再一次,墨雪再度會(huì)想起方才自己的身子在人群之中來回跳動(dòng),每一劍都能帶走一個(gè)人生命的時(shí)候。
“聞人墨,你到底有什目的?”
“什么目的?什么目的,你還不知道?”
“你!”
青鳳被她一句話堵回來,不論如何,青鳳也無法將她所知道的事情的真相告訴墨雪。
對墨雪來說,這才是真正的天機(jī)。
“如果擁有了我的力量,那你便可以,給燁霖報(bào)仇了呀!”
聞人墨如同惡魔的地獄一般,一步一步誘導(dǎo)著墨雪的心思。
再一次。
那日燁霖死掉的慘狀浮現(xiàn)在墨雪眼前,凌夏怨恨的眸子也如同就在某處瞪著她一樣,令她不寒而栗。
如果,擁有了這樣強(qiáng)大的力量,燁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了呢?
“我···”
“墨雪!”
青鳳清冷的聲音,將墨雪驚醒,她立刻朝著半空中說道,“聞人墨,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如若你再這樣誘導(dǎo)墨雪,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從她身上趕出去!”
“好說~好說,我不再說這些就是了。”聞人墨輕聲笑了一下,便不再說話了。
青鳳立刻對墨雪說道,“不論如何,我們都會(huì)給燁霖報(bào)仇的,只要你認(rèn)真跟著我修煉,以你的天賦,一年,不,半年之內(nèi)和我差不多都是很輕松的!明白了么!”
一年的時(shí)間啊。
就算是半年的時(shí)間,也太久了。
墨雪依舊垂著頭,“可是,青鳳,為什么要那么久?如果聞人墨肯借力量給我,那我現(xiàn)在不就可以去報(bào)仇?”
“你以為憑借她的一縷孤魂就可以闖到宮里?”
“可她,不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人了?”
“那也一千五百年了!不論如何,你都只有自己修煉這一條路,只有修為道行上去了,那才是你真正的實(shí)力?!?p> 青鳳,并不知道要如何勸慰她。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聞人墨絕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秘密,就算是她都算不出來。
即使算不出來,那也就無法判斷對墨雪究竟是好是壞,不論是好是壞,那怕不要好,也絕不能要壞。
“這一條路啊。”
墨雪張開眸子看了一眼四下的尸體,再次問道,“可是這一條路,究竟是對的么?”
“只要走下去,才能知道是對是錯(cuò)?!?p> 青鳳如此說道。
只有走下去才知道是對是錯(cuò)。
這句話在墨雪心里游蕩了半晌,終于想明白了一樣,點(diǎn)點(diǎn)頭,對青鳳說道,“那邊走走試試吧?!?p> “嗯,那咱們就先回去,和獨(dú)孤一起商議一下吧?!?p> “嗯。”
憑借著青鳳的輕功與巫術(shù),幾乎片刻之后就到了煙雨樓。
而此時(shí)的煙雨仍然在整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