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仿若冰川,山水相依,盡是一片白茫茫,風(fēng)雪蕭條,眼前城樓上石刻的“漠北城”三個字更顯荒涼。
我領(lǐng)著十二驃騎踏馬而入,漠北城的大街上也是十分蕭條,門店,攤販寥寥無幾,許多人躺在路邊朝我們招手“求求您,給些吃的吧!”
那驃騎將軍柳方眠眉頭深皺,四處瞧了瞧,似乎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之處,領(lǐng)著眾人下馬查探:“許多人呼吸脈搏都已停止,但看這尸體的變化程度,似乎都是剛剛?cè)ナ馈!?p> 我下馬走到一位老者身旁:“老大爺,敢問這里可是爆發(fā)了疫?。俊?p> 大爺微微點(diǎn)頭:“是的,如今這漠北城的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我取下些干糧給老人,老人卻搖搖頭:“姑娘,不必了,我已是將死之人,這糧食稀少,你將這干糧給別人吧!”
“老大爺……”聽聞這話,我實(shí)在動容,人間真情不過如此吧。
老人嘆了口氣道:“姑娘能否符合坐起,我如今得了疫病,從腳到脖子都已動彈不得,我實(shí)在不愿躺著死去?!?p> 我將他扶起靠在城墻邊的屋檐下:“老大爺,您放心,我會將這一病查出,救好你們的?!?p> “孩子,多謝了,你們也早點(diǎn)離開這里吧,等到感染疫病就……麻煩……了?!崩先送伦珠_始慢慢模糊不清起來。卻不停的吐著一個字:“走~”
我的心猛然絞痛起來,人皇伏羲,女媧娘娘,你們造人,育人,卻為何又要在人世間播種這樣多的苦楚?讓這些平凡的百姓來承受?
柳方眠四下查探過后施禮道:“鳴公主,適才我與眾兄弟。再去勘察了一番。此地疫病發(fā)行已有月余,其癥狀除了全身漸漸僵硬外并無其他征兆。應(yīng)當(dāng)不是普通的疫病,我料定這里必有妖孽作祟,這南斗儀顯示,漠北城西端,北端,妖氣極盛,待會兒我會以南斗儀開道,咱們一定要小心行事?!?p> “好!我手中有師傅贈我的黎明劍護(hù)身,若是有妖孽,你們盡管戰(zhàn)斗,不必管我。”
柳方眠拱手一拜,下令道:“眾人聽令,紫弘,白彥,無霜,年域齊斷后,傅承,阿閻位左,履丘陵,鎮(zhèn)黎位右,夜天恒,栗揚(yáng),秋月白與我前方開道。勤王十二驃騎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是鳴公主有任何閃失,吾等當(dāng)以人頭謝罪!”
“諾!”剩余十一驃騎整齊的大喝一聲。瞬間各自取出法寶,擺出出長陣,將我圍在中間。向西而去。
眾人將我護(hù)在中間,倒叫我有些難為情,如今我們是來找疫病根源,尋那聚魄石,倒顯得我是個累贅。
漠北城隨時荒蕪之地但這誠池卻也巨大,西去的漠北城大街上,死尸遍地,有的為搶劫錢財互殺而亡,有的咬舌自盡,有的骨瘦如柴,被活活餓死,有的在臨死之際望逃出生天,用手力,下巴在地上爬,最后全身僵硬而死,更有甚者!
一家布鋪地上躺的一個妙齡女子,全身一絲不掛,竟是被人活活羞辱而死!只是那行兇的幾名男子衣衫不整的也倒在了布鋪不遠(yuǎn)處。
眾人即將離去,那夜天恒卻停住了腳步,問道:“鳴公主,能否等一等?!?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走進(jìn)布鋪從鋪?zhàn)永锬贸鲆粔K白布來,輕輕蓋在那少女身上。雙手合十,開始念起往生咒來。我心中到有些驚訝,平日里從不多說話,總是執(zhí)一弓箭的夜天恒,如今一身鴉黑緊袖束腰錦袍,束發(fā)金冠,額間一段鴉黑抹額,鼻梁高挺,這孩子竟是俊逸非常。我暗暗下定決心,將重梁救出來后,定要給這孩子找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