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夜里風(fēng)大了點,姨娘受了風(fēng)寒便得了疾病,這病來得兇猛,姨娘很快燒得都沒有意識了。
董常言似乎被說動了,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猶豫之色。
大夫人站在夜色中,臉上出現(xiàn)出一絲凄涼之色。董常言的表情她盡收眼底,她知道她的夫君已經(jīng)動搖了,她忽然悲從中來。
這個承諾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只擔(dān)心她一個人的男人動搖了,她、他在擔(dān)心慶茹姨娘了。
大夫人很難受,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才慢慢的開口說:老爺,既然她病得都要死了,那你就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董常言還在猶豫,他拉住大夫人的手說:不,我不進去了,不過是一個妾,生與死又有什么緊要的呢?
大夫人瞧著他心里冷笑著說: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又口是心非的。
她輕輕地用手將董常言推開說:你就去吧,去見那個賤人最后一面,不然死得多可憐。
說完這些大夫人便快步走回房間,然后將門給鎖上了,用背死死地抵住門。
這一刻她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董長言在門外嘗試著推了一下門但沒有推開。小年這個時候又來抱住他的腿哭嚎,他腦子很亂,一腳踢小年煩躁的說:別哭了,我這就去看你們姨娘。
常嬤嬤給大夫人披了個袍子,有些心疼的看著大夫人淚流滿面,她說:夫人,您這又是何必呢?您根本就不想老爺去南廂房那個賤人那里啊。
您這樣將老爺推開是不是有些危險了?這不是便宜了那個狐貍精了嗎?
大夫人對著常嬤嬤苦澀一笑說:常嬤嬤,你覺得我還有得可選擇嗎?董常言的心早以前飛到南廂房,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心中只有我莫榮蓮一個人的少年郎了,這都是我們無法阻止的。
董常言很快就到了南廂房,此時的慶茹姨娘已經(jīng)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了,但又不時的發(fā)出幾聲囈語。
董常言走到床邊握著她冰涼的手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
他聽到她在睡夢中叫了她的名字,忽然有些心慌意亂起來,他看著慶茹姨娘的臉,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她的那一天,那時候她臉上同樣的是這樣的痛苦與慌亂。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害怕失去眼前這個人的。
他的聲音充滿了怒氣說:郎中呢?你們請的郎中呢?怎么還不來?
小年怯怯的說:郎中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默,等了不多久以后,郎中終于到了董常言疾步上前拉著郎中的手說:無論如何都要救活這個人。
郎中背著藥箱立刻走到進入姨娘的床邊,替她診治起來。
這樣兇險的病,情況很不妙。
總之郎中診斷完了以后,說了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小年只聽懂了郎中說要治好姨娘的病,有一位藥是很珍貴的千年人參,說是續(xù)命用的。
小年很憂愁千年人參這是多么珍貴的東西啊,慶茹姨娘這里怎么可能有,可能找遍整個上京都找不出一株來。
董常言看著郎中說:內(nèi)人的病就真的是有千年人參才治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