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然距離元日慶典結(jié)束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雅恬早就已經(jīng)無心繼續(xù)觀看下去,無論是動聽的歌聲還是美麗的舞蹈,都已經(jīng)在雅恬的眼中黯然失色。
此時此刻,雅恬悄然地離開了封印廣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將侍女們?nèi)空埩顺鋈ヒ院螅鲋鴷?,朝自己的床上倒去?p> 平躺到了床上以后,雅恬將雙手放在了胸口前,小聲地哭泣著,任憑淚水劃過臉頰,她都僅是靜靜地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漸漸地,她的思緒又飄到了從前。那也是一年元日,只不過并不是歐爾法帝國的元日,而是鄰國諾可迪亞帝國的元日,兩個國家的元日時間和習(xí)俗都不同。這一年,雅恬已經(jīng)十四歲有余,算上時間也并不算久,也就在一年半以前。
雅恬的母親帝蓮心,曾經(jīng)是諾可迪亞帝國的嫡公主,屬于安姓皇族,兩個皇族之間的關(guān)系,就好比如她與北阡依的關(guān)系,受到舅舅安騏親皇的邀請,雅恬來到了諾可迪亞帝國的首都。
據(jù)說今年,諾可迪亞帝國的一國之君夜舜雙喜臨門,孤身多年找到了新的皇后,并且尋回了流落民間的公主,夜舜大喜,便打算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典來好好地慶祝一下。
由于雅恬的父母當(dāng)時實(shí)在是抽不開身,于是只好由雅恬一人代表著帝國只身前去,雖然能夠借此機(jī)會一覽本國的風(fēng)光,但這卻并非雅恬本意,對她來說,這是毫無樂趣所言的一次必要出行。
來到諾可迪亞帝國的皇都以后,雅恬在安騏舅舅的家中住上了一夜,第二日,距離國宴開始還有些許時日,她便跟隨著安騏舅舅以及侍女們在皇城內(nèi)參觀。
雅恬走在皇家大路上,聽著安騏舅舅親自介紹著皇宮里的美景和美食,卻一點(diǎn)兒興趣都提不起來,直到某個時間點(diǎn),兩人在路上遇見了一位女孩。
那位女孩有著一頭深紫色的及腰長發(fā),身著諾可迪亞帝國的宮廷服飾,但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卻一點(diǎn)兒也不像久居宮廷中人一樣自然。
當(dāng)她與自己走到了一起時,跟著女孩的兩位侍女主動和安騏還有雅恬問了好。
“這兩位是?”那位女孩停下了腳步,用著略顯害羞和生澀的口吻小聲地詢問起了雅恬和安騏的身份。
“夜薰公主,這兩位,是您的舅舅安騏親皇以及您阿姨的女兒,您的表妹——帝雅恬公主?!逼渲幸晃皇膛孢@位女孩介紹起了他們。
而另外一位則是在安騏和雅恬的面前,介紹起了這位女孩:“這位,便是夜舜殿下的女兒,也是我們諾可迪亞帝國的夜薰公主了。”很顯然,這位女孩正是之前一國之君夜舜流落民間又尋回的公主。
“初次見面,您好,安騏親皇。”夜薰主動和安騏打起了招呼。
“同樣也是初次見面,夜薰,久聞其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夜舜殿下的女兒。”安騏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就是夜薰姐姐嗎?”雅恬主動同夜薰打了招呼??粗罐沟哪?,雅恬不禁有一些羨慕。她才十四歲,而夜薰卻已經(jīng)十七歲了,不管是在身材上還是在心智上,顯然夜薰都是要比雅恬要成熟的。
“你好,雅恬妹妹?!币罐箤χ垩盘衤冻隽说奈⑿???瓷先?,她依舊略顯羞澀,就好像不習(xí)慣這么說話一樣。
“夜薰,我想,如果你方便的話,帶著雅恬一起吧,她今天是特地從歐爾法帝國趕來和你見面的,你們姐妹倆好好聚一聚,我希望你們能夠成為好姐妹。”安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對雅恬說道:“舅舅還要去參加早朝,中午的時候,讓夜舜殿下安排一場宴會,大家好好地聚一聚吧?!?p> 舅舅撒了謊,在這之前,雅恬甚至并不知道夜薰的名字,但就按照舅舅所說的話做下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于是,雅恬默許了這件事的存在。
“好的,舅舅。”夜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主動走到了雅恬的面前:“雅恬妹妹,我們一起吧?!彼谋憩F(xiàn)突然熱情了起來,這讓雅恬很開心。
“雅恬,你擅長的琴棋書畫以及吟詩作對,記得都向夜薰姐姐露一手啊,夜薰的話,如果可以,也教雅恬一些東西吧?!卑豺U笑了笑:“這樣的話,我想你們之間會更加了解彼此。”
雅恬的目光,從夜薰的臉上,轉(zhuǎn)移到了夜薰的胸前的那團(tuán)黑色的毛茸茸——正埋在夜薰胸下的一只長著貓耳朵的毛茸茸的寶可夢,它閉著眼睛,看上去已經(jīng)睡了很久了,出于好奇,她便問道:“夜薰姐姐,這是你的寶可夢么?”
“是啊,它的名字叫做小咪,是從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和我在一起的寶可夢?!币罐裹c(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它現(xiàn)在還在休息,我現(xiàn)在,倒是很想聽聽雅恬妹妹作詩呢,不知道能為姐姐現(xiàn)場作一首么?”
“當(dāng)然可以了?!毖盘袼斓卮饝?yīng)了下來。雖然平日里閱讀詩集的時間不多,但因?yàn)檠盘裾湎н@為數(shù)不多的興趣愛好時間,所以,即使是這樣,僅僅是興趣愛好的琴棋書畫、詩歌作文,都是她擅長的事情。
雅恬邊走著,邊思索著,走了正好七步,她忽然停了下來:“夜薰姐姐,我似乎想到了?!?p> “那,請妹妹吟來聽聽吧?!币罐拐f道。
“君若知曉相思苦,
南苑春衫細(xì)如風(fēng)。
陌上行人不留步,
羽扇綸巾若云屯?!?p> 雅恬直接將自己即興所作的詩吟了出來:“雖然感稍微有一些亂,但就這樣脫口而出了?!彼膊恢雷约簽槭裁磿鞒鲞@樣的四句詩,就好像冥冥之中預(yù)示著什么一樣。
“聽起來真好,雅恬妹妹真的是一位才女呢。”夜薰大方地夸贊了雅恬,她的語氣,聽起來根本就不像雅恬之前在歐爾法帝國聽到的那些阿諛奉承,這份夸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謝謝夜薰姐姐的夸獎。”雅恬眉間皺了下,微微嘆息一聲:“只可惜啊,或許就再也無法像現(xiàn)在這樣吟詩作對了?!币罐沟目洫?,讓雅恬非常開心。
一只懶貓醬
這段回憶出自我的另外一篇文《諾的冠軍夢》的214章哦,只是我用雅恬的視角寫了出來,如果老讀者有印象的話應(yīng)該會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重新修改那篇文的章節(jié),伏筆那時候就已經(jīng)埋下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