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軟的床上,目視著天花板,還有個金發(fā)男人,以我的審美觀長的很帥的那種。
床旁邊是花瓶,花瓶里有玫瑰花。
明明我不喜歡花,卻必須要擺在桌上。
輕微的疼痛與沉重的愉悅感逐漸將我壓垮,最后慢慢睡下去……
我已經(jīng)徹底墮落了,僅僅用了三個月,就把自己丟進去再也出不來。
我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子的呢?
那是三個月前,我還是個無知的少女,剛剛滿十八歲,來不及過生日,只能跑去學校上課。
意外發(fā)生了,剛剛還陽光燦爛的天空突然變成了黑夜,變成一片美麗的夜空。
天上下起了流星雨。
緊接著,有兩個學生覺醒了,變成了契約者,一種付出代價,得到能力的契約。
第一個覺醒能力的同學沒有控制好力量,將同班的人全都殺了。
第二個覺醒的能力的人是我,復活了。
復活的代價是需要我聞花朵的香味,若不付出此代價,則無法復活。
這真的是代價嗎?我不喜歡聞花香這倒是真的。
只是這付出的代價與獲得的東西相比,也太少了些。
復活之后,我不知道怎么的,失去了父母,到了紅燈區(qū),開始接客,整整三個月。
改變是從下一天開始的。
第二天早上,在一個房間里,老板摟住了我的腰,手變的不老實。
老板是個中年大叔,很喜歡我,我并不太喜歡他,只屬于勉強能辦事的水準。
“夜子今天干得不錯?!彼坪趺靼孜也皇呛芟矚g他,他拿來一沓錢放到了我的胸前。
我確實干的不錯,自從進入這種地方后,做了許多女人不敢做的事,而且自己原本就是?;墑e的人物,長的著實不錯。
只是老板實在不怎么樣,他那滿是豆子的臉讓有些輕微密集恐懼癥的我難以接受,現(xiàn)在是看臉和看錢的時代,老板如果是個帥哥的話我大概不會拒絕。
“啊切!”我打了個哈氣,伸手把錢拿到手中數(shù)了數(shù),兩萬元。
夠我花上一個星期的,節(jié)儉點能花一個月。
學會了墮落卻沒學會花錢,心里有些小失敗。
“老板,我感冒了,你不怕被傳染?”我將錢收進包里,又將包扔到桌子上,如果他要強迫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只能先守護好錢了。
我的身體很虛弱,也很脆弱,一直處于亞健康狀態(tài),還感冒了。原因是我不經(jīng)常鍛煉,還喜歡吃垃圾食品。
所以經(jīng)常生病。
我還被客人搞死過很多次,關于變態(tài)的要求什么的……
但這沒關系,我能復活,死不了的。
“不怕,夜子,你今天就陪陪我?!崩习逭f道,嘴已經(jīng)親了過來,就要堵住我的嘴。
“哦……”我服從了,自己想要錢還需要老板,那么只能……
轟!
破門聲打斷了我倆。
“什么人?”老板叫道,他松開了我。
一個個手持黑色步槍頭戴鋼盔全副武裝的人沖了進來,圍住了我倆。
“是特警?!蔽疫m宜提醒了一句。
“特警?”老板臉色一慌,直接抬起了雙手。
老板這個人除了好色以及長的丑外,還有膽小怕死這個毛病。
我倒是不怕死,因為總能從死亡中恢復回原狀,代價僅僅是聞自己不喜歡的花香,以及破壞掉一身衣服而已。
“特警先生……”老板咽了口唾液,他在前面安排的五六個護衛(wèi)看樣子全被制住了。
“我們是來找一個契約者的,編號是bk209。”特警當中,走出來個一板正經(jīng)的年輕人。
他先出示了一下證件。
他叫高橋牧野,暫時是這一個特警小隊的長官。
收起證件后他仔細看了看房間,皺起了眉頭。
“娼館其他的女人呢?”
“這里叫歌舞伎町?!蔽仪那奶嵝蚜艘痪?,現(xiàn)在我所處的房間是歌舞伎町的廂房。
高橋牧野看了我一眼,又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過頭去望向老板。
“那個……牧野先生,過年,我放她們幾天假?!崩习鍟裥χf道,“至于那個什么契約者?我們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
對啊,放假了,過年的這幾天,其他女孩子都回去過節(jié)了,只有我,家人都死了,無家可歸,反而呆在歌舞伎町里好一些。
“契約者?。∧阆胂?,得到這種強大力量的人……尤其是女孩子,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工作呢?”老板不斷的解釋。
“哦?是嗎?”
高橋牧野一手放在了老板的肩膀上。
“契約者bk209號,女學生,十八歲,曉月夜?!?p> “是你這里的人吧?”
“曉月夜?夜子?”老板聽到名字后直接看向我。
“她?”高橋牧野也看向我。
“和資料中很不相像啊?!?p> 我見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那些拿著槍的特警,猶豫著要不要舉起手來個投降。
“曉月夜,應該就是我了……”我低著頭說道。
我確實和資料中很不相像。
資料中的我,是一個三好學生,高三的學生,準備讀重點大學的那種,整個人很文靜,富有朝氣,臉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和現(xiàn)在相比,區(qū)別很大,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
先是校服換成了帶有色情味道的短衫和超短裙,即便現(xiàn)在是冬天我也穿上了。
后果是感冒。
純黑色的頭發(fā)染成了銀色,原本的馬尾變成披散式。
現(xiàn)在與那時相比消瘦了許多,略微有點天然的我被成熟且色情的我取代。
笑容變成了職業(yè)式笑容,再也無法從內(nèi)心發(fā)出真實的笑意了,原因大概是并沒有什么我覺得值得笑的東西。
“變成了這種樣子?”高橋牧野勉強將我與資料中的那個女學生聯(lián)系起來。
“帶走?!备邩蚰烈耙粨]手,幾個特警上前反手摁住我,并拷上了手銬。
“太粗魯了?!蔽抑苯硬粷M的說道。
好吧,沒有人回應,老板也不敢再吭一聲了,任由我被帶走。
出了歌舞伎町,走在燈紅酒綠的大街上。
此時街上一個人也沒有,近百人的特警將周圍的人全部驅(qū)散了。
“對我用的著那么大的陣仗?”我勉強伸出在手銬中的手指,指向自己,問向在旁邊的高橋牧野,我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契約者總有一天會被抓過去,被做點切片研究或者被訓練成打手什么的。
但是我總感覺這么大陣仗抓我有些過頭了,那么弱小的我,明明來一個特警就能把我制的服服帖帖,反抗都不敢。
卻大題小做的來了一大隊人馬。
“對付契約者都是這樣的,你也不例外?!备邩蚰烈袄渲樥f道。
“哦?!蔽一位文X袋,撞了他一下。
“你做什么?”高橋牧野伸手把我推開。
“你們這些人真無聊?!蔽艺f道,碰到我都不帶摸一把的。
“把她敲暈?!备邩蚰烈皯械美砦?,直接說道。
“唉唉唉……我投降……我不搗亂了,別打暈我?!蔽疫B忙說道。
在我搞出的一段小插曲之后,就徹底平靜了下來,一個特警準備強行把我推進車里。
便在此時,意外發(fā)生了。
大路的前方,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仿佛憑空出現(xiàn)的,沒有看到過程。
來人一頭黑色短發(fā),身高約一米八左右,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小丑面具,身上黑色便衣加黑色披風。
大概是一個男人,也很酷的樣子。
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又看向高橋牧野。
“這是來劫我的人?”我問道。
好吧,又沒有人回應我,全都當我是耳旁風。
“什么人?讓開前方的道路,要不就開槍了!”高橋牧野叫道。
那男人對于高橋牧野的喊話,僅僅是雙手放到腰間,拿出了四個疑似手榴彈的東西。
什么話也不說,直接往特警堆里扔。
“開槍!”幾乎是同一時刻,高橋牧野叫道。
一連串槍聲瞬間響起,但僅僅持續(xù)了兩秒鐘,變成了慘叫。
煙霧與閃光同時出現(xiàn),其中還夾雜著電擊聲。
可以確定的是,四個手榴彈中,兩個煙霧彈,一個閃光彈,最后一個很奇怪的放出了強烈的電流。
我站在最前方,被閃光彈搞的一陣頭暈目眩,又被電流電了一下,可以說是最慘的那一個。
麻木的恢復神志時,只看到正釋放著煙霧的煙霧彈,以及一根一圈圈掛住我手臂的鋼索。
然后鋼索一緊,手臂一疼,我飛了起來……
一點也沒有憐惜女孩子的意思,我被以拉加甩的方式扔上了房頂,最后啪的一摔……
“疼……”我疼的想原地打滾,但是又會觸碰疼的地方,所以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那個戴面具的男人走上前來,把半躺著的我一翻。
疼死了……
刺骨的疼痛明明承受過無數(shù)次了,神經(jīng)應該麻木了才對,可我依舊感觸頗深,只學會了不慘叫。
我可以控制自己的部分情緒,比如哭泣,不得不承認這是在床上打滾時練就的。
“是她?”男人問道。
“是,只不過變成了不良少女,染了發(fā),換了身行頭而已?!彪S著一句冷淡的女聲,我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一個女生。
長的眉清目秀,不比我漂亮,但那副冷淡的顏色卻讓我覺得有點可愛的樣子。
她中短黑發(fā)單馬尾,大概十八歲左右,和我一樣的年紀,身高一米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