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城里,發(fā)現(xiàn)太子已經(jīng)在行動了,全城戒嚴(yán),四處都有官兵在走動,周子恒讓人給太子報(bào)信之后,依舊去了刺史府落腳。
張彪被抓,刺史府的侍女家丁跑的跑關(guān)的被關(guān),到處桌椅橫放,草木摧殘,偌大的刺史府透出一股頹敗之色來。
他直接讓周子恒把他送到之前住的房間,周子恒看著布置得喜氣洋洋宛如新房一般的房間,眼中帶了點(diǎn)異色。
“張彪那廝也不知道咋想的,把房間弄成這樣,爺也是看著他弄了一天,將就著住吧?!敝白≈簿陀X得這房間紅的晃眼,而如今被周子恒看到,他心頭莫名其妙升騰出幾分羞恥的感覺來。
“王爺有心了?!敝茏雍惆氩[的眼睛似兩彎新月,笑若春風(fēng)。
就算是太子讓他找事情拖住張彪,可他能讓張彪把房間布置成新房,也是有心了,看來,這一趟讓王妃跟著來沒有錯。
“是張彪自作主張?!彼V弊哟鸬?。
“是,是張彪。”周子恒也知道這個主兒最要面子,也就不拆穿他了。
“咕咕。”見到周子恒相信了,他松了口氣,咕隆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安靜下來的房間里面格外響亮。
“什么聲音?”她開口問道。
“……”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羞憤地看著還在努力找聲音來源的她。
又是一聲響亮的咕咕聲,周子恒和她的視線都看向了他。
“爺,爺都一整天沒吃飯了?!彼∧樑で?,沒好氣道。
“算起來,我也一天沒吃飯了?!彼舱f到,跟著他一起被擄的,又是提心吊膽又是一直趕路的,之前還不覺得,這一閑下來就感覺腹內(nèi)空空如也。
“主子,主子娘娘,你們可回來了,嚇?biāo)琅帕耍艔奶幽抢锫牭较⒕土ⅠR趕回來了。”刺耳的聲音伴隨著一個身影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四喜撲倒在他床邊,看著他花貓一樣的臉,半是做戲半是擔(dān)憂的哭喊聲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憋得眼睛都瞪圓了。
“四喜,你來得正好,快去廚房找點(diǎn)吃的來?!彼麛[擺手,打斷了四喜的長篇大論,吩咐道。
“是?!彼南矎纳迫缌?。
“我也去。”她想著四喜拿不了太多,也跟了去。
廚房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冷鍋冷灶的,就算是之前做好的食物,估計(jì)也被逃走的下人順走了,倒是案板上還留著一些蔬菜和生肉,亂糟糟地?cái)[在那里。
“看來,只能自己做飯了?!彼龜倲偸?,無奈的道。
“這,娘娘,奴才不會啊。”作為賢王身邊第一得力太監(jiān),四喜在府里都是算半個主子的存在,灶房這一塊,哪用的他親自動手啊,如今,只能望著生菜生肉傻眼了。
“沒事,我來做,你去燒火?!彼愿赖?,挽起袖子,把肉和菜洗干凈,拿起菜刀就剁了起來。
“娘娘,您會么?”四喜探出個腦袋,看著她剁得大雜燴,有些好奇道。
“吃肯定是能吃的?!睕]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做復(fù)雜的菜她不會,煮熟還是沒問題的,她往鍋里倒了一盆水,把剁碎的菜肉一股腦倒了下去,等著鍋里燒開之后,再一股腦撈起來,眉眼舒展:“搞定。”
“娘娘,這能吃么?”四喜看著那一盆賣相不咋樣氣味也不咋樣的菜,心驚膽戰(zhàn)地問道。
“當(dāng)然。”她端著菜,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頭。
在房間里翹著二郎腿等著的他看到菜上桌了,立馬湊了過去,臉色都變了。
“這,這玩意能吃?”他俊臉發(fā)黑地問道。
“愛吃不吃。”她讓四喜把碗筷放下,盛了四碗,招呼四喜一起來吃。
“謝娘娘?!彼南财谄诎锨?,和他主子一樣霜打茄子的樣子,主子賞賜同桌而食是天大的榮耀,可是四喜這會兒很想說一句他在太子那邊用過粥,一點(diǎn)也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