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幾人正在后堂推杯換盞,酒逢知己千杯少,又都是豪爽之人,一日醉一壇又一壇,喝得酒店老板直喊老本都賠光了,可是沒人理他,因?yàn)樗约汉鹊帽日l都起勁。突然聽到前廳一陣嘈雜,其中有個聲音大大咧咧地說:“你這個笨蛋,不是說這里是個小酒館,你看這一片廢墟的,你是眼睛長在腳底下了,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騙少爺我?!?p> “哎呦”一聲,估計(jì)那個被罵的吃了一記爆頭,趕緊求饒說:“少爺,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啊,我上次來的時候這里就是一個小酒館,還小有名氣,怎么會變成這樣呢,肯定是酒館老板酒里參水了,被人砸店了?!?p> 酒館老板一聽不樂意了,誰啊,一來就誹謗,真是嘴巴長瘡了,說不出好話,借著酒勁猛地站了起來,要出去理論。莊赤白一手按住酒館老板,面對林白說:“這個二愣子怎么在這里?”二愣子是林逸蕭私底下給洛克川起的,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于是私底下,他們幾人都是這樣稱呼他,當(dāng)然洛克川自己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林白也很意外,他和洛凌正約好,一切等他夜探東圣教后再做計(jì)較,洛凌正不可能這么坐不住,除非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張合沒明白他們說得是誰,問道:“是誰,讓你們這么意外?”
林白回答他:“是洛鴻軒少主洛克川,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我出去看看。”說完,他掀起布簾走了出去,看著洛克川正頤指氣使地教訓(xùn)洛一,他無奈地喊了聲:“克川,你怎么在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洛克川轉(zhuǎn)頭看見林白,想起來之前父親的交待:“到東圣山后,先和林白匯合,先查明情況,再飛鴿傳書給我,切記不可輕舉妄動。林白對東圣山比較熟,和林白匯合后,一切聽他指揮。”沒碰到林白之前,他已經(jīng)忘記了有這個囑咐,一路游山玩水,讓一隊(duì)精英跟著他屁股后面給他收拾暗器試用過的爛攤子,心里從沒有如此愜意,這可是洛凌正第一次讓他正兒八經(jīng)領(lǐng)著隊(duì)伍,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有了光輝形象。此時見了林白一下子想起了洛凌正的話,心情一下子落到了冰里,憤怒和不滿情緒冒了上來,他仰著頭斜視著林白高傲地說:“你來得正好,父親說了,讓你跟著我,一切聽我的指揮。”
林白懵了,不知道洛凌正是什么意思,他不動聲色地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如此著急派這么多人來東圣山?”
洛克川發(fā)現(xiàn)林白在東圣山竟然也不知道此事,頓時得意極了,他炫耀般地說:“上次派出去追查藍(lán)影的右司儀和兄弟們?nèi)妓涝诹藮|圣后山,同時還發(fā)現(xiàn)了許多武林同道的尸體以及你的那個盒子,所以父親命我前來查看。”
這倒是出乎林白的意料之外,他來東圣山一心想著潛入查明凡熙弦的情況,倒是沒去關(guān)注外圍發(fā)生的事情,沒想到在后山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林白一著急問道:“兄弟們是怎么死得,和東圣教有關(guān)嗎?你趕緊稟報(bào)義父,請他來定奪吧?!?p> 洛克川本來是打算在這里歇歇腳,然后把這里的情況飛鴿傳書給洛凌正,因?yàn)樗才磺宄?,這么多人到底是不是死于東圣教之手,是該如何處理,不是又該如何處理,心里沒譜??墒锹犃职走@么說,就覺得林白在諷刺他啥事也做不成,就是一個吃老本的少主,心里就毛了。他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人是死在東圣后山,那么一堆尸體,其中就有東圣死士的,不是東圣教干的,還能有誰。我可不像某人,一丁點(diǎn)大的事情也不敢拿主意,這事情這么明顯了,明天我就帶人去東圣山討要公道。”
林白差點(diǎn)被這個二愣子嚇傻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大家都還沒出聲,你一個人傻頭傻腦的往前沖,槍打出頭鳥,東圣教如果不收拾你,那東圣教就全是二二愣子??墒沁@二愣子這么一鬧,東圣教做好應(yīng)戰(zhàn)準(zhǔn)備,想要出奇兵攻打就很困難。他想著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這個二愣子,于是他反駁道:“如果是東圣教做的,為何尸體還放在那里,等著各派去發(fā)現(xiàn);再說就算是東圣教做的,那死了這么多人,大家應(yīng)該先商量一下,如何讓東圣教做出解釋,而不是這樣帶著一群人前去挑戰(zhàn)?!?p> 洛克川一下子叫了起來:“我是少主,還是你是少主,竟敢指揮我,你要是貪生怕死就不要來,反正你是被凡熙弦追怕了,才躲到了我們洛鴻軒,本少爺不勉強(qiáng)你,你該干么干么去,別在這里礙眼?!闭f完,洛克川喊洛一走,他決定今日就去東圣教討公道,等不及明日了。
等到洛克川帶著人走了,莊赤白等人走了出來,張合嘲笑著說:“沒想到洛鴻軒的少主竟是個草包,洛鴻軒也是后繼無人?!鼻f赤白點(diǎn)頭附和道:“是個草包就算了,關(guān)鍵是自認(rèn)為英明神武,到處惹事生非?!?p> 林白皺著眉全神貫注地思考對策,袁剛一瘸一拐地走到林白身邊,問道:“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林白突然對大家說:“兵貴神速,洛克川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我們就立即行動,在凡熙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直接破了東圣教,但是不能讓其它各教真地打上東圣山,都是自家兄弟,如果不是凡熙弦作死,也不至于跟著遭受這滅頂之災(zāi)?!?p> 張合說:“我同意,說干就干,我這就去召集人馬?!绷职缀蛷埡霞s定十日后在小酒館見面。
莊赤白也要去調(diào)人馬,林白讓他人到齊后,隱者先不要動。
袁剛說:“我讓人準(zhǔn)備著,接應(yīng)少主的人馬,里應(yīng)外合,拿下凡熙弦的人?!绷职渍f如此甚好,讓袁剛多小心,生死關(guān)頭,并不是很多人能弄明白哪條道是通向光明,哪條路是通向陰曹地府。
林白交待完事情后,就要走出酒館,袁剛攔住他,讓他坐鎮(zhèn)酒館就好了。林白搖了搖頭說:“我不能讓這二愣子真出事,真要是被凡熙弦弄死了,洛凌正不掃平東圣教才怪呢?!?p> “凡熙弦要抓的就是你,你這么去不是送死嗎。”袁剛說什么都不同意。
林白寬慰道:“袁叔放心,凡熙弦以前抓不到我,現(xiàn)在更抓不到,我會立即通知義父,讓他前來收拾這個二愣子。”袁剛無法只能放他離去,心里祈求他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