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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江湖行

第三十九章題字題畫落印

歃血江湖行 懸淚 2001 2019-05-10 22:53:09

  平海王的心情似乎不錯,親自澆花不說還不忘嘴里哼著幾聲小調(diào)。他一抬頭正看見景禮站在他的面前,平海王嚇得渾身一哆嗦說道“景禮,你什么時候和易家的小子一樣,走路跟鬼似的,什么聲都沒有。”

  “屬下知罪。”聽了平海王的話景禮也不反駁,直接低著頭告罪,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行了,你這人簡直和那個顧安一樣無趣至極,知罪,知罪的,也不知道你們知的是什么罪?!逼胶M跻粨]袖子放下手中的東西又問道“又出了什么事?”

  “回望也得話,是雍州郡公今日被刺客刺殺,身中劇毒,昏迷不醒?!?p>  平海王聽了景禮的話只冷笑了一聲,全然不見擔(dān)心的意思。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才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我這個侄兒素來是喜歡胡鬧的。從小到大,無論是大事小事,他總是能作出些花樣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勁兒?!?p>  “王爺,雍州郡公中的是萬毒噬心的毒血?!本岸Y想著聽了這句話平海王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總是要說幾句敷衍的話。

  卻不曾想平海王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茶,說道:“萬毒噬心的毒血,這小子這次玩脫了可就有意思了。比你和顧安有意思?!?p>  平海王這句話落下,嘩啦一下展開了折扇看著折扇上面還不曾干的墨跡說道“瞧瞧本王的字跡,如今更上一步。神形兼具,風(fēng)骨超脫常人,過了幾十年也是被受人追捧的名家之作啊?!?p>  景禮看著平海王那個扇子上寫的中規(guī)中矩,算作能看的出來有那么幾年功夫的一首詩,忍住了心里話說道“王爺?shù)降资沁z失了九龍白玉盤,眼下文武百官正盯著王爺,王爺還是不要太逍遙的好?!?p>  “景禮,你這句話說的就沒意思了。什么叫做本王不要太逍遙,難不成這九龍白玉盤一日不會,本王就要日日寢食難安,水米不進(jìn),最后蓬頭垢面的最在門檻上跟望夫石似的等著九龍白玉盤回來?還沒等到九龍白玉盤回來,本王倒是先餓死了。再者要是九龍白玉盤始終不回來,本王還得真變成石頭不成?”

  景禮聽了平海王的話什么都沒有說,只低著頭忍著笑,一臉的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平海王收了手中的折扇又對著景禮說道“跟何況,你看看本王這字跡。若不是本王在九龍白玉盤失蹤期間修身養(yǎng)性,苦心鉆研書法能寫出這樣的字?”

  景禮聽了平海王的話,心說您若是將這扇子給太傅看,太傅怕不是登時就被您氣的跪求陛下處置您。

  這些話景禮當(dāng)然是不會說的。倒不是因?yàn)榇蟛痪?。景禮很清楚有些話只有零次與無數(shù)次,偏偏這樣的話就是說了一次就會有無數(shù)次。

  平海王似乎是沒看見景禮那副強(qiáng)忍著有些扭曲的表情,唯恐景禮不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極為自負(fù)一般的又問了一句“景禮,你說說握著扇子上的書法與顧安相比怎么樣?”

  景禮想了想,什么都沒說。

  顧安不只是清案司副指揮使,他的一手字也是寫的極為好看。他才十四歲的時候就有人翻他的廢紙簍,至于平海王這一筆爛字,怕是連進(jìn)顧安十四歲時的廢紙簍的資格都沒有。

  平海王見景禮沒有說話,又自我陶醉一般的說道“早年太傅始終讓我臨摹顧安的字。雖然他的書法極為精妙,卻不知個人有個人的風(fēng)骨才是上佳?!?p>  景禮聽了平海王的話只想說,所謂的風(fēng)骨得是名家才行,平海王的字,也就因?yàn)樗瞧胶M醪艣]人敢說什么吧。

  景禮心里這么想,嘴上卻說著“王爺,宰相大人已經(jīng)聯(lián)合百官要彈劾您了?!?p>  平海王哼了一聲,說道“彈劾我?他們彈劾我有什么用?若是母皇不想追究此事,他們把那些翻來覆去的車轱轆話說破了天,母皇仍舊不會處置我。若是母皇想處置我,早在九龍白玉盤失蹤的那一天就將我下獄了。”

  平海王打開扇子遮住了半張臉對著景禮說道“他們彈劾,也就只能彈劾。做與不做的權(quán)力在母皇的手中,而他們的話,母皇也不過是聽一聽罷了。到底怎么做還得看母皇?!?p>  平海王話音落下,直接把手中的扇子撕做了兩半對著景禮說道“語氣關(guān)心那些車轱轆話翻來覆去也不嫌耳朵起繭子的酸人,還不如看看我這侄兒到底是盡在掌握還是玩脫了?!?p>  平海王把手中的扇子扔到了地上,拄著臉說道“區(qū)區(qū)一個刺客,要是他不想,誰能刺殺他。那個琉璃天的索崇文也在他的身邊對吧?!?p>  “索鎮(zhèn)守確實(shí)與雍州郡公在一處,眼下雍州郡公的心脈也是索鎮(zhèn)守封住的。”

  平海王隨手拿出一把全新的扇子教給景禮,說道“本王書法精妙,然而不能讓外人隨意評論,你把這個拿給顧安,告訴他給本王畫上他最擅長的蘭花,在提幾個字,最好一首詩?!?p>  “屬下遵命?!本岸Y結(jié)果扇子又問道“可用顧副指揮使印上印章?”

  平海王摩挲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本王記得顧安早年為人題字的時候常用湖海山人的為別號,你跟他說本王的扇子,必定是要與眾人不同,讓他做的特殊一點(diǎn)。”

  景禮想了想,不明白平海王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只說道“屬下明白?!鞭D(zhuǎn)身就走。

  平海王知道景禮不明白,不過眼下只是讓他跑一趟腿,也沒什么明不明白的。

  這原本就是他早年與顧安的約定,唯他二人知道罷了。

  平海王撿起被自己撕壞了的扇子看著上面筆力幼稚的字體說道“真丑?!?p>  又過了一會兒平海王將折扇收到了袖子中說道“當(dāng)年盟約唯長天可見,希望你還記得。如今你師兄回京述職,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了,這正是最好的時機(jī)。你要是真的忘了,先機(jī)被人奪走,恐怕我們就職于一敗涂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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