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初為人師
自己什么情況，章程還不清楚！拿什么教？
“亦師亦友不好嗎？”章程不解地問道。
“你功力那么深，我，我怎么有資格作你的朋友，還是拜師比較好?！边@小子到是執(zhí)著。
關(guān)于功力，章程理解了一點點，如果微能還不是最終解釋的話，起碼，相比地表的各種模糊修煉名詞，要領(lǐng)先得多，這方面還可以一說。
地表所說的內(nèi)力、真氣，可能就是地心研究出的微能。
但，煉體怎么教？很多人練了一輩子都出不了煉體期，何況章程身體是被改造得來，那種速度和力量，別人修練到同期，依然無法與章程相比，這如何去教？這真不明白。
想了一下，自己確實不能收徒，于是道：“這樣吧，我們一直往太行山跑，如果你能跟上，我就收你為徒，如何？”
謝力岳夸張地睜大了眼睛，里面閃出幸福的光芒，“一言為定！”
話音一落，率先跑了出去。
章程用尋蹤器量了一下，這里到山邊，直線距離一百六十公里。
自己這口，是不是開得太快了？這些天跑出感覺，隨口就出了個這個題。章程肯定沒問題，這小胖子難道也沒問題？
多想無用，章程搖搖頭追了上去。
一路跑，一路觀察。這謝力岳的跑法，是標(biāo)準(zhǔn)的行樁，姿勢非常端正，從腳尖到腰，幾乎所有的肌肉都在用力。雙臂有規(guī)律地往前甩著，正好可以用來助力。這樣，每塊肌肉有時間換著休息，如此跑下去，這胖子還真不會怵。
跑出五十多公里，謝力岳除了臉紅汗多之外，氣息還愈發(fā)深厚了。
算下時間，才兩個半小時。
這可不行，這小子是個跑步的天才，章程暗暗提高了步頻，兩人一溜煙地在公路上奔跑。
一輛汽車平行靠來，降下窗，一個中年男子探出頭，“哥們，行啊，都快三十碼了！”
兩人不為所動地奔跑著，章程偷偷用意念看去，謝力岳呼吸加快了，但精神還好，也不看人，似乎沉浸在奔跑的世界中。
又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章程光頭直冒汗，謝力岳呼吸大而不亂，臉紅得象個西紅柿。前面已看到山區(qū)，章程再一次提速，兩人近乎是在狂奔了，想不到這胖子居然還在咬牙堅持。
再快，就不是人的速度了。
章程一鼓作氣跑上一段山路，站在一個路牌下等他。謝力岳如同風(fēng)箱一樣跑過來。
“到了？”謝力岳上氣不接下氣。
“到了?！?p> “我，我沒落下？”
“沒落下！”
謝力岳眼一翻，撲咚一聲，人象個面袋一樣倒下。
在一間溫泉酒店的露天浴池里，倆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天。謝力岳非要叫章程師父，章程不喜歡，這個年代誰還這么叫啊，還以為是叫喚干活的，就叫老師吧，章程老師，以后收的徒弟一律稱章程老師。
在中原武館，別的師兄弟都想著怎么成名，怎么掙錢，謝力岳在其中不太合流，因為他不需要掙錢。以前，以為能到孫力維的水平這輩子就知足了，哪知道出來個章程和葉疏燕。不說力量了，就那鬼魅一般的身法就不是凡人能練得出來的。
兩人的出現(xiàn)如同給謝力岳打開了一道寬廣的門，看到一個完全嶄新的世界，讓他激動不已，所以他要賭一把。
結(jié)果，他賭對了。
章程完全沒料到他能堅持下來，以為胖子肯定不能跑。他哪里知道，謝力岳從小就跑，每天十公里。雖然現(xiàn)在胖了，但時不時用跑步來減肥，只是管不住嘴。
感于這胖子的毅力，想來收下他也不錯，正好謝力岳那邊不懂練氣，可以拿《太上無極經(jīng)》來教他，也算是為無極門培養(yǎng)個練氣期的門人。
洗刷一新，兩人到房間里，章程將《太上無極經(jīng)》里基礎(chǔ)吐納之法教給他，又解答了幾個疑問后回了自己房間。
還有正事要做。
先去看了蘇梅。蘇梅正和閨蜜在K歌，別人都是一對對的，就蘇梅人單影支，情緒不高。
自己有些放不開啊。
贏明曾經(jīng)提點過，地表人的愛情不過是短暫生命里的相互抱團(tuán)取暖罷了，先沖動后失望，最無價值。章程有三百多年的壽命，而地表人不過幾十年，無須去沾惹這些情緒物質(zhì)。如果已有，也不要讓這些情緒影響到自己的修煉。
也許贏明是對的。
又從手機信號找到嚴(yán)鵬，發(fā)現(xiàn)這小子胡子拉茬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著啤酒，仿佛還在思考人生的意義。這次被清除記憶后，嚴(yán)鵬突然想明白了，人變得很自我，家人也不管了，這其實是種自私。
人類和地心人的差異最大在于壽命，三百年之長的地心人絕沒有這么多的糾結(jié)，地球無非那樣，人與人之間也無非那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沒有那么多的想法。
想到這，章程又有點羨慕起嚴(yán)鵬來。因為他不明白，所以他追求，他要是什么都明白了，就會象地心一樣，過唄，事情慢慢來。
章程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是美西時間的早晨，試著用戒指尋蹤器聯(lián)系了老哈利。
“章程，我正打算找你呢，又怕你已經(jīng)睡了。”老哈利果然有早起的習(xí)慣，正在喝咖啡。
章程看見一個人影快速地走出了視野，連忙用意念追去，是一個褐色長發(fā)的女人，穿著睡衣匆匆而去。
老哈利還有女友？章程又把角度調(diào)到那人前面，這才發(fā)現(xiàn)，那女人穿的并不是睡衣，而是一件中東風(fēng)格罩袍。
“章程，如果你要睡了，我可以等你醒了再說，反正不急。”老哈利發(fā)現(xiàn)章程有些走神，八字胡一動一動地說。
章程忙收回視角，“沒關(guān)系，你說，我的事怎么樣了?！?p> “我聯(lián)系了小布斯，馬上就是獨立日，他很忙。他問你愿不愿意把時間改在月底？或者有什么事可以讓我先代為轉(zhuǎn)達(dá)？”
贏明曾經(jīng)給章程談到，協(xié)助地心抵抗普拉圖人是所有地球人的義務(wù)，地心提供一些過時的科技是可以的，但地表人要是貪得無厭，章程可以先禮后兵。事實上，地心完全可以把不聽話的國家抹掉，直接從地表征集資源和人員。
想到這，章程正色道：“不行，我要盡快見到他，如果三天后我不能見到他，我可以安排小布斯到地心一游?！?p> 老哈利聳聳肩，作了個無所謂的表示，“好吧，既然你這么迫切要見到他，看來事情確實很急，我馬上給他聯(lián)系，然后給你回話?！?p> 章程松了口氣，還是絕對力量可靠，要不然這老鬼可沒那么容易聽話，估計老哈利根本沒有和小布斯聯(lián)系過。
老哈利又道：“我聽高登說，吉加美西金盤在你手里？”
“吉加美西金盤！你這么叫它嗎？”章程問。
“是的，在地表傳說中，這是遠(yuǎn)古蘇美爾人的神——吉加美西用來溝通天地力量的信物?！?p> 章程暗喜：“你想要把這金碟的秘密告訴我？”
老哈利雙手一攤：“我只是受人所托保管過一段時間而已，現(xiàn)在到你保管了，我當(dāng)然要把吉加美西金盤的秘密告訴你，至于你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的使命。”
這老哈利怎么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你現(xiàn)在告訴我嗎？”章程問。
老哈利端起杯來喝了一口咖啡，閉上眼把味道享盡，才開口道：“故事很長，關(guān)系到地心和地表的歷史，我想我還是當(dāng)面慢慢說給你聽好一些，你認(rèn)為呢？”
“好！”章程淡淡答道。
這老鬼肯定還沒想好交換條件，那自己也無需猴急。
第二天，章程和謝力岳去鎮(zhèn)上買了一身。謝力岳非說這是規(guī)矩，算來也沒有多少錢，章程就由得他了。
結(jié)果這小子還跑去買了香臘，說是晚上拜師所用。章程順手給他扔了，“搞這些名堂干嘛，早點練出氣感來才是對老師最大的尊重！”
沒想到章程這么直接現(xiàn)實，謝力岳大喜。
兩人練了一下午功，謝力岳進(jìn)步很快，出現(xiàn)氣感了，一把抱住章程大叫，差點對上嘴，搞得章程惡寒。
這小子看來有天賦！
但謝力岳不這么認(rèn)為，他認(rèn)為自己只是苯鳥先飛，飛得很認(rèn)真罷了。
這樣想也行，謙虛使人進(jìn)步。再說了，章程要是把本領(lǐng)都使出來，小胖子不謙虛也不行。
去游了峽谷，這里風(fēng)景有些美國西部味道，溫泉和賓館都不錯，章程打算在這小住兩天，把微能操控弄熟練了。
飯后，章程坐在屋里練習(xí)微能的控放，《太上無極經(jīng)》里的說法有些隔，用了很多臆想的道教、佛教術(shù)語。章程不喜，就按照自己的來。
想著以后怎么也要拜贏明為師，把地心的修煉方法搞到手。無極門這本《太上無極經(jīng)》很可能是祖師爺后人編寫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有人敲門，章程一看，是謝力岳這胖子，還當(dāng)他有什么問題。結(jié)果一開門胖子就沖進(jìn)來，急匆匆地說：“章老師，我爸，我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