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玄天門主
林云象個熟人一樣拉著章程上了閣樓。
閣樓三面鏤窗,另一整面都做成一個魚缸,這魚缸得有十米長,一下就吸引了章程。
走近一看,這哪里是魚缸,純粹是個魚池!
里面幾種都是食用魚,條條紅尾,群群裂腹,還有兩種連章程都不認(rèn)識。
見章程眼里發(fā)亮,林云大有知音之感,說道:
“在島上呆久了,特別懷念淡水魚的美味,就養(yǎng)了一些,章兄弟別見笑啊?!?p> “哪里會,是我也養(yǎng),不過這些魚可費(fèi)心了,對水質(zhì)要求很高的。”章程看得肚子直叫喚。
林云拍手一笑,“用的正是流水。章兄請入座,魚馬上就到。”
章程回頭一看,閣樓正中的小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兩道菜和兩瓶老酒,一個女門人正微笑候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一見那菜,章程心里一歡就過去落坐。
那菜居然是一碟油炸花生米和家鄉(xiāng)的回鍋肉!
這都是平日的最愛啊,地震之后竟是沒有吃過。
林云一揮手,那女門人走到魚缸邊,熟練找出一個撈網(wǎng)來。
還是現(xiàn)殺!
章程拿過老酒一看,喲,竟然是86年的劍南春!這可是奇貨啊,這林云大方。
“章兄弟來了,自然要用最好的酒款待。”林云也是兩眼放光,一邊倒酒一邊舔了下嘴。
二兩一個的酒杯倒?jié)M,遞給章程,“章兄弟,人生漫漫,能認(rèn)識章兄弟這樣的年青高手,真是令人大快,來,走一個!”
章程一笑,一干而盡。
那林云干完,卻砸巴一下嘴巴,發(fā)出滿意的吸氣聲。
章程暗暗好笑,這個門主也太沒形象了吧。
也放開微能大飲。
酒過三巡,話卻偏題。
玄天門除了林云師兄雷富帶人巡視領(lǐng)地之外,對吳天明一事并不上心。
“光明門出了差子,自然是要自己去解決。不能分配淵壁名額時占得最多,出了事就大家平擔(dān),哪有這種道理?!绷衷铺袅似罘实幕劐伻夥胚M(jìn)嘴里大嚼,神情極其滿意。
章程一拱手,“林兄高見!”
清蒸裂腹、油炸抗浪、紅燒紅尾,三道主菜齊上。
“章兄弟,來來,嘗嘗,我這個廚師極具天賦,手藝相當(dāng)不錯。”說完,率先夾了一條抗浪吃了,滿嘴冒油。
和這林云相識雖短,卻令人倍感輕松。
林云一笑,臉上皺紋不少,“那是,我們還有二百年可活,日子那么長,天天都說修練有什么意思?人活著,是為了享受,又不是為了受罪?!?p> 章程啞然,可不是嘛,“當(dāng)浮一大白!”
兩人越談越投機(jī),林云又叫門人去拿來兩瓶酒,卻是90年的五糧液,比劍南春又高了一檔。
章程失笑,“林兄真是看人上酒啊,還有沒有更好的?”
“沒了,真沒了,我就喜歡大陸的名酒,這絕對是我最好的了?!?p> 說完,又大聲叫道:“再炒一份回鍋肉!”
打開五糧液,給章程倒上。
“我這人,就喜歡過自己的小日子,很多人說我的的壞話,我都懶得去管,當(dāng)沒聽見,一陣風(fēng)?!绷衷泼硷w色舞,話多了起來。
“我就好吃,好色,這輩子就好這兩點(diǎn)。我修煉,就是為了好得更久,我又沒影響到別人?!?p> 章程也有些高了,這酒,真是喝得無比暢快。
兩個金剛期老怪,只談凡人的快樂,完全不談修煉,不談長生,這是多么罕見的事。正是這種最平凡的快樂,卻讓兩人重拾了人生最初的溫暖。
酒一多,事就有點(diǎn)亂了。
林云拍了幾下手掌。
上來四個女門人,身穿白、綠、紅、藍(lán)四色旗袍,雷艷打頭,或清純、或靚麗、或美艷、或秀氣,薄施粉黛,夜上濃裝,一律高挑婀娜,氣質(zhì)上佳。
“有酒無歌舞怎么成,放音樂!”林云笑容更盛。
音樂響起,卻是那首極熟悉的——青花瓷。
四女娉婷一展,四把油傘俏然捧出。腰肢款款,明目齊羞,又開傘遮掩,垂目而退,旋又隨著音樂齊生盼望,真是——尤抱紙傘半遮面,喚回君王百變心。
一時嫣婉回風(fēng),如楊柳輕搖,玉環(huán)拂水,麗華垂夜……
章程呆了,滿眼都是佳人形象。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手中酒杯一松,滾落在桌上。
天底下,竟有如此動人的舞蹈!
一曲舞盡,竟然感動得不行,久久無言。
林云搖晃著站起來,雙手猛拍,“好!好!再換一個風(fēng)格?!?p> 四女掩嘴一笑,將傘一放,音樂又起。
卻是一首歐美電子樂,節(jié)奏很快。
四女腰身突扭,猛的將章程一驚,旗袍淑女配電子樂!這風(fēng)格也太不搭了吧,哪還有感覺。
一看林云,卻搖頭晃腦,身子隨著音樂扭動,甚是高興。
章程頓時腹誹,好好的一出江南風(fēng)景被你丫給壞了。
自己喝酒,又閉眼回味,剛才一幕真是美妙無比。
鼓點(diǎn)更急。
章程一奇,睜眼看去,眼前場景竟然變得少兒不宜......
“停!”章程猛吼一聲。
聲挾微能,四女大驚,不知所措。
借著酒意,章程硬著頭皮說:“別跳了,我不喜歡看這種舞蹈!”
后來,章程和林云分析,倒不是不能接受脫衣舞,而是心中剛建立的女神形象一下被人給碎了,難受。
只能說,雷艷第一首舞太成功了。
待四女走后,林云歉意地給章程倒上酒,說道:
“為兄疏忽,忘了章兄弟剛從大陸來,靈島這方面受日本人影響大,是有些太放開了?!?p> 章程搖搖頭,“是我保守了,林兄不必道歉,只是看見雷艷那樣,突然有些失落?!?p> “哦……”林云若有所思。
突然嘆息一聲,林云說道:“雷艷也是苦出身,是我?guī)熜值淖迦?,家里生意破產(chǎn),還欠了還不完的債,才跑來靈島躲債。要不是已是我的雙修伴侶,送給章兄弟又如何?!?p> 章程哭笑不得,“林兄這是什么話,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哪有將人當(dāng)作禮物的事?!?p> “你有所不知,雷燕跟了我也有幾年了,我這樣子又不會教人,她連練氣期都沒有入,肯定是進(jìn)不了金剛期了。跟著我,確實(shí)是耽擱了?!绷衷茡u頭撇嘴,神情不似作偽。
章程奇了,“你不是和她雙修么,如何還進(jìn)不了練氣期?”
“哎,我這哪里是雙修。我也不會雙修,我只是好個色而已,你看她們幾個,都是我的雙修伴侶,哪一個進(jìn)了練氣期?”
把酒一干,“今后不知要多怨我?!闭f完,臉上竟有痛心之色。
“你不是門主嗎?難道修煉的秘訣會沒有,正常修練帶幾個練氣期出來,很難嗎?”章程驚訝了。
林云搖頭道:“我真不會帶人,門里都是我?guī)煹茉罊C(jī)在教,我?guī)е齻兲焯焱鏄?,哪里會有進(jìn)展?!?p> “那你可以讓岳機(jī)教?。 ?p> “他這幾年忙著突破到金剛期,早就閉關(guān)修練了。其他人,要不是身份太低,要不就是水平不夠。我?guī)熜掷赘?,更是超然,也不會帶人,這門主都是他強(qiáng)讓給我的?,F(xiàn)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是章兄弟垂憐,愿意收雷艷為徒,教其一二,那才是她的造化?!?p> 怎么會這樣!
章程站起身來,皺眉走了幾步。
想起雷艷極令人心動的江南風(fēng)情,如果任其老去,心中實(shí)在有些不忍。
轉(zhuǎn)頭道:“雷艷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一看有戲,林云酒也醒了大半,激動道:“煉體后期,正在突破關(guān)口,都三十二了,再不進(jìn)階,會老得很快。”
這雷艷和蘇梅情況一樣啊,連年齡都相同。
又踱了幾步,章程果斷道,“這雷艷我確實(shí)欣賞,我就收她為我的記名弟子,也不跟著我,我有空時自會指導(dǎo)她。”
林云大喜,起身一躬,“我替她多謝章兄弟!”
雙手一拍,將雷艷招了上來。
那雷艷臉帶紅昏,想是已經(jīng)聽到了章程所言。
“雷艷,章兄弟本事遠(yuǎn)高于我,他愿意收你為記名弟子,還不快拜師!”林云歡喜道。
雷艷眼帶驚喜,正欲下跪,卻被章程一把托起,“不必,我向來不重禮節(jié),你努力修煉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雷艷趕緊點(diǎn)頭稱是。
“找一間練功房,我現(xiàn)在就要看看她卡在哪!”章程得此妙徒,心中也是大快,當(dāng)即就要給雷艷傳功,也是為蘇梅傳功積點(diǎn)經(jīng)驗(yàn)。
林云叫道:“好勒,就去我的‘率性’功房,有軟墊子。”
章程一笑,“林兄喝多了,你一起來,不說話就好!”
林云更是大喜,他以己度人,以為章程是起了色心,正好脫手,沒想到卻是要真教。
讓人觀摩教練,只有極信任的人才可以,能被章程認(rèn)可,正說明自己做人的成功。
他哪里想得到,章程一是度人,二是為愛人積累經(jīng)驗(yàn)。叫上他,是怕以后說不清楚,再說對雷艷,還真沒那意思。
一間發(fā)著幽香的練功房,燈光暗淡,頂上有個彎月形的嵌入式白燈,整個房間如在月夜之中。
林云盤坐在角落觀摩,當(dāng)真的一點(diǎn)聲音沒有,甚是守約。
兩人在寬大的軟墊上坐下,章程正色道:
“雷艷,為師教授之法與眾不同,你要集中精力體會,細(xì)細(xì)感受內(nèi)力在身體的運(yùn)行,記住規(guī)律,勤加練習(xí)?!?p> 雷艷牙一咬,神情堅(jiān)定,點(diǎn)頭應(yīng)是。
度人如造浮屠,章程再不避嫌。
脫掉軍服,又把連體衣褪到腰部,天眼全開,直透雷艷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