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迷案
譚文武正準備承受沈珍珠的責罰,卻發(fā)現(xiàn)那一巴掌沒落下來。
偷偷一看,沈珍珠慢慢收回了手。
心中對章程是又愧又感謝。
沈珍珠冷漠的聲音在殿里響起:“既然,無極大神為你說話,就先饒過你這一次!但罰還是要罰,你就和羅虎、李龍?zhí)显谙愀窭锢喼狄荒辏窃儆忻钙撇涣?,就永遠待在這吧!”
譚文武三人趕緊謝恩。
沈珍珠又將長生界戰(zhàn)事說了,幾人萬分驚喜。
自從三目族和綠族開戰(zhàn)之后,綠族就封了通天塔。而長生界修煉者全靠先天界的靈石奇草和秘境才能進級。如果去不了先天界,等于是斷了人族進階之途。
現(xiàn)在,通天塔由人族、綠族共管,雖說只有一年之期,但也讓睿真宮的修煉者喜出望外,尤其是譚文武,兩眼直放光,他還差一步就到出竅期。
沈珍珠安排廖三等人將收集的物資運送過去,接替蔣平、焦桂鎮(zhèn)守長生界睿真宮。
又叫來一個練氣后期的瘦小中年人曾德,這就是沈珍珠自稱曾珠時的爸,令他大張旗鼓領(lǐng)人去南部大鎮(zhèn)瑪吉,搜查那牛不易。
而她則和章程、譚文武等人偷偷潛入瑪吉,尋那牛不易的下落。
章程正好要去找影鶴,欣然同意。
香格里拉正到飯點,譚文武安排了一大桌,地點居然是在當初捆綁章程美香的第四層——六乘殿。
這譚文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飯吃得自然不爽,吃完之后,眾人也不休息,簡單偽裝一番,直撲瑪吉鎮(zhèn)。
瑪吉比華陽大了許多,天空明亮,一抹抹長云象舟船一樣彤彤發(fā)亮,看上去就是晚霞剛好的樣子??諝鈱α?,呼吸清新,硫磺味少了許多。
瑪吉的大街也是一圈一圈圍著瑪吉口修建,最里的一圈街道足有四、五里長,石道寬闊,可讓四輛畜車并排通行。兩旁起著古色古香的小樓,起碼兩層以上,最高的一家宴月樓足足有五層高。
街道中間又搭建起一排臨時攤位。此時人頭簇擁,熙熙攘攘,正是瑪吉大集最后一天,很多商家都在甩賣出貨,使得人滿為患,寸步難行。
然而,在瑪吉鎮(zhèn)不少的街口,卻貼著一張通緝令,上面畫著一個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的人像——牛不易,懸賞五十萬元。
外面的一條小街,低矮的瓦房里放著幾張破爛木桌,臨街的木桌上圍了四個老頭,正在打一種川藏流行的長牌。
影鶴身著一身作訓(xùn)服,發(fā)須皆剃,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打牌,不時還說上一句,看上去和外面的退休老頭沒有兩樣。
但天眼卻一直搜索著對面的一個院子。
他跟了牛不易兩天了。
一天前,牛不易藏進了對門的院中沒再出來,而且天眼也搜查不到,如果被他跑了,自己可沒錢去長生界!
影鶴在大集上賣掉了一個玉佩和一個玻璃種翠戒,在成都值一百多萬的東西,在瑪吉才賣了六十萬,就差牛不易這五十萬賞金。
說起來,影鶴發(fā)現(xiàn)牛不易純屬偶然。自從見了通緝令,他就掛在心中,常常用天眼在瑪吉鎮(zhèn)上搜尋不一樣的人。
香格里拉人從容不迫,臉上洋溢著自然的笑容,很容易識別。前天,正是當?shù)氐乃瘯r,一條小巷里有人匆匆走過,引起了影鶴的注意。天眼一看,不是牛不易是誰!大喜之下,偷偷跟了上去。誰知牛不易跳進這家院子卻失了蹤跡,想來院中應(yīng)有藏身的秘室之類。
茶館最里,坐著一個練氣初期的書生,一身白色古裝,風度翩翩。端起蓋碗,小心地吹開茶水上的碎末,仰頭喝了一口。
這個破爛的小茶館里,他顯得太引人注目了,旁人都離他兩米開外。
書生長相清秀,不動聲色地坐著,似乎在等人,不時抬頭看上一眼。
不久,茶館里的老頭紛紛回家吃飯,影鶴笑呵呵地跟著一起往外走。
在街口分手,影鶴側(cè)身一晃,拐進一條一人寬的小巷,一看左右無人,迅速從兜中掏出一張布巾蒙住口鼻,縱身一躍,飛過四米高墻,落進那個院子中。
從茶館里得知,這是一家大戶人家的院子,閑置已久。主人女兒幾年前在家中被人殺害,兇手就是那牛不易。出了這事后,一家搬去了天珠鎮(zhèn)。香格里拉里極少發(fā)生命案,所以這院子也就成了兇宅,賣也賣不掉,里面長滿一人高的雜草。
影鶴蹲在草叢中,天眼放到最大,十幾畝大的院子一目了然。房間都很清晰,秘室應(yīng)該不在地面,那會是在哪呢?
從兜中掏出靈島帶來的硫磺彈和隨身法寶捆仙索,輕輕往一個水池摸去。
水池周圍是一片樹林,靠墻一面堆著五、六米高的假山,和許多大戶家中一樣,沒什么特別。
但布滿浮萍的水面卻空出一個球大的空處,仿佛有人從此出入過。
影鶴有點猶豫,進到香格里拉時差點被憋死,對水有一絲害怕。又聽說那牛不易是練氣后期,更是躊躇。。
正猶豫當頭,水面動了,仿佛是有條大魚向上浮來。
影鶴吃了一驚,飛身到一棵大樹后藏好。
水面翻滾,一個黑色人影一躍而起,濃眉大眼,英氣逼人,正是那牛不易。
只見他稍一發(fā)功,渾身熱氣騰騰,很快將自己蒸干。雙手從身后一張,手里各拿著一把古怪的兵器,形似連在一起的兩個月牙,手把在正中。
一道中氣十足的話悠悠傳出:
“老朋友來了,不來相見么?”
影鶴吃了一驚,忙回頭看去,這話不是對他說的。
一個白衣書生,手握折扇,無聲地從一棵大樹后走出來,就在影鶴身旁不到五米。
“嘶……”影鶴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是茶館里的那個書生!竟沒有察覺他在后面。頭上汗一下流出,緊緊抓住硫磺彈和捆仙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