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幸,你快醒醒,你怎么了?”顧書洋半夜被一陣嘈雜聲喚醒,低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祝幸在做噩夢,表情十分痛苦,嘴里念叨著求救,顧書洋晃了晃她,想把她喊醒。
男人拿著皮鞭,一步一步向祝幸靠近,‘祝幸,祝幸?!曇羲茝倪h(yuǎn)方傳來,“?。〔皇俏?,不是我,我不是,別喊我!”眼見男人的手向自己伸來,自己的手臂被緊緊抓住,力氣很大,自己無法掙脫開,祝幸拼盡了全力,一把抓著自己的人推了開來。
“嘭”肉體撞地的聲音。
“啪”杯子碎掉的聲音。
“嘶”人抽氣的聲音。
祝幸猛地睜開了眼,望見了地上的一片狼藉,“書洋,書洋,你沒事吧?!弊P疫B忙下地,看見顧書洋手掌心一片血紅,無從下手。
“乖,你在床上呆著,地上都是玻璃碎片,別扎著腳?!?p> “但是你的手。”
“沒事的,只是看著嚇人,其實就割破一點皮而已,你剛剛做噩夢了嗎?沒事吧?!彪m然祝幸比較內(nèi)向,不怎么說話,但是顧書洋卻從來沒有在祝幸身上感受到過這么強烈的恐懼他很是擔(dān)心。
“我…就是做了一個夢而已,被嚇到了,先不要管我了,書洋你的手快處理一下,快?!弊P已劾锶穷檿笫稚系难?。
顧書洋見祝幸那么擔(dān)心自己,心里一暖,“祝幸,這真的只是皮肉傷,你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這么害怕,我怎么能離開你,把你一人留在病房。”
“那...我。”祝幸剛想說陪書洋一起去處理傷口。
“我留在這里陪著祝幸吧?!遍T口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房內(nèi)的人心里一驚,“鄒言?你怎么在這里?這才早上五點多。”祝幸很意外,開口問道。
“我每天早上有晨跑的習(xí)慣,所以一般都起的比較早,剛好從你舍友張夢那里知道你住院了,想著來給你送個早飯?!编u言笑著提了提手上的塑料袋,“到是你們,這么早這是在做什么,顧書洋你的手?!?p> “啊,對對,書洋你快去處理一下手,現(xiàn)在有人陪我了,沒事了,你別擔(dān)心我。”
“嗯好?!彪m然顧書洋很不樂意祝幸和鄒言兩人單獨呆在一起,但是見祝幸愧疚擔(dān)心的樣子,自己手上的傷口又一直在往外淌血,所以顧書洋決定還是先去包扎一下。
見顧書洋離開,關(guān)上了門,“祝幸,是發(fā)生了什么嗎?怎么會突然住院?!编u言擔(dān)心的望著祝幸,‘明明才一天沒見面,怎么會。’
祝幸安撫的朝鄒言笑了笑,雖然配合上她慘白的臉并沒有什么說服力,“因為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低血糖,我明天就回學(xué)校上課了,不用擔(dān)心。”
“真的只是這樣?”
“當(dāng)然啦?!?p> “那,這大早上的,顧書洋怎么會在你的病房,手還被劃傷了,難不成他對你…”鄒言想到了什么,臉一下變了。
看著鄒言的表情,“哎,沒有,我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是那樣,是我剛剛做噩夢,他喊我來著,被我誤傷了,說來,都是我的錯?!弊P矣珠_始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