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言!
我打了一個寒噤,余楚逃跑,太子爺找上門來了。他該不會想要變相的報復(fù)我吧?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害死,怎么辦怎么辦?我急得在圖書館廁所門口團團轉(zhuǎn)。
“秦女士,你在聽嗎?”沈萬言聲音變清冷。
“在在在?!蔽亿s緊點頭回應(yīng):“沈,沈先生,老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我真不知道余楚在哪兒?!?p> 沈萬言低笑了下,言辭仍然清冷:“我知道你不知道她在哪兒,因為我知道她在哪兒?!?p> “她在哪兒?”我脫口而出反問。
問了之后我就后悔的想咬自己的舌頭,沈萬言可能是在詐我,我可千萬不能不打自招告訴他余楚在S市,在那個過兩天我和陳昏曉要去坐熱氣球的地方。
沈萬言又沉笑,笑的我毛骨悚然!
“我現(xiàn)在不想去打擾她,她總有回來的時候。煩請你告訴她,我就在新城等她,等不到她,哪都不去。”
我心里暗罵沈萬言他娘。
余楚是不知死活在他頭上動過土,但她又不是不想活,至于這么把人往死里剝削嗎?短短的三個月,余楚的胸和屁股,前者瘦了二兩,后者瘦了三兩,難道這種肉償還不夠嗎?
我看了眼手機,屏幕還亮著,沈萬言還未掛斷電話。
我拍了拍因緊張而狂跳的胸口,小心試探:“沈先生,要怎樣您才肯放過余楚?”
“放過?”沈萬言反問了我一句:“你覺得我會放過一個撩動我心弦的女人?”
“???”
沈萬言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下巴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原來他真的不止想撩她,而是真的想上她……
我擦了把汗,余楚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沈先生,余楚她……對愛情,可是很認真的,她是那種至死不渝的性格,您可千萬別玩弄……哦不是不是,我是說,您千萬別和她開玩笑?!?p> “秦女士,我對感情也很認真。”沈萬言丟下這一句話掛斷電話,我捏了捏手機重新放回外套口袋。
我要怎么辦?要不要把沈萬言的話轉(zhuǎn)給余楚聽?萬一他找了黑客竊取我手機消息和通話內(nèi)容,那余楚只怕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我心里盤衡了許久,安全起見,我決定還是先不告訴她,等我和陳昏曉去了S市與她見面再談。
沒辦法,我們這些沒錢沒權(quán)沒勢、只有善良和淳樸的老百姓哪斗得過沈萬言那種在社會上揮斥方遒的黑勢力!
我還在廁所門口轉(zhuǎn)圈圈,沈阿姨就朝我走過來了。
估計我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眼中的憂色一閃而過,溫和如水波的語調(diào)問我:“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沒事,昏曉和思宇他們好了嗎?該回去了?!?p> 她點點頭,我笑著與她告別。
出了圖書館戒備看看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人,牽上陳昏曉火急火燎往路口走。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門窗全鎖死了,心里還是不安,又讓陳昏曉幫我抬桌子抵在大門口。
陳昏曉覺得我很反常,不解看著我問:“昭昭,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為了讓他有安全意識,我夸張告訴他:“嗯嗯,我得罪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大幫子人,都是些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以后出門可要小心點兒?!?p> 陳昏曉臉色一沉,冷冷道:“當(dāng)你兒子真倒霉,沒享過什么福就算了,還要過著刀尖上行走的日子?!?p> “嘿你這小孩……”我雙手叉腰,瞬間詞窮。
又過了三天,新城的天氣終于撥云見日。陳文選堆放在地下室的紙張泛著重重的霉味,我不知道那些東西存放在那里還有什么意義,我費力把它們抱到頂樓曬又有什么意義,可能是因為今天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吧,讓我試著,想把自己灰濛濛的天暈開一角。
沈萬言這三天沒有再打電話給我,我和陳昏曉也沒遇到任何不測,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送了陳昏曉后,我到報社樓下,好死不死地撞上了總編大人。
我向后屏退五步,把道兒給他讓的寬寬的,結(jié)果他在一閃一閃的陽光中微笑著向我走過來。
如果他是身材頎長的大叔,那他的微笑和西裝會使他顯得文雅瀟灑;但他的梨形身材走起路來踩得地板都在吱吱響,完全沒有一絲美感,他的微笑更讓我寒毛倒立。
“小秦,你來上班啦?”他說了一句廢話。
我惶恐點頭。
“小秦,我今天剛聽說你上個月連基本工資都沒有拿到,實在是太氣憤。一會財務(wù)來了,我就讓她把工資給你補上,另外再加三千塊錢獎金。”
我絲毫沒有因為他遲到的良心發(fā)現(xiàn)而感動,反而手臂又穿上一層雞皮新衣。
無事獻殷勤,非什么即什么!
他忽略我的不自在,熱絡(luò)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情深說道:“好好干,報社可是很看重你的?!?p>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今天太陽是打哪出來的?
一向以扣員工工資為報社減少開支為己任的總編,竟然要把五千塊工資補給我還額外再加三千獎金?
這太不真實了,他不會要潛我吧?
這個念頭一上來,我胃里一陣翻騰,抑制不住扶墻嘔吐……
剛上了樓,孟纖纖朝我放了一桶禮花,“嘭”的一聲從我頭頂上竄過去,嚇的我差點屁滾尿流。
純子歡天喜地的扔給我一只錄音筆,喜悅之聲鋪天蓋地。
“小秦,你要發(fā)達了,ZT集團的安可秘書剛才打電話來,說馮總監(jiān)昨天剛從港城回來,指明道姓的要你一個人去采訪他呢?!?p> “秦昭宜,春天是個戀愛的季節(jié)……”
“秦姐,總編剛才還說要給你漲工資……”
“你們都在說什么?”我一頭霧水。
純子手舞足蹈又給我解釋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說:馮深不知道是不是被港城濃郁的文化氣息給和諧了,良心突然發(fā)現(xiàn)把我轟出他們公司太不人道,所以讓安可秘書專門安排了今天的采訪。本來純子是想讓夏明月替我一次,但安可秘書又打來電話說,采訪記者非我不可。
所以,才有了剛才在樓下總編友好對我的一幕。
可我還是沒覺得這有什么可高興的,打了人家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安撫,以為動物園里逗猴子呢……
當(dāng)然,如果給我的不是一顆糖,而是八千塊錢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我接過錄音筆放進包包里,飽滿深情對純子和其她同事說:“我一定不辜負組織上對我的信任?!比缓筠D(zhuǎn)身跨著大步子去ZT集團。
……
路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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