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艽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似的流了出來“我不想讓裴煜離開我”一個快步?jīng)_進瓜佳的懷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衣服上蹭“嗚——”小朝艽是極少哭的,可要一哭便是很難停下的那種。
瓜佳只當是小主子少了玩伴傷心而已。
草原上,獨數(shù)庫爾達一部最為彪悍,游牧名族獨有的強悍之氣在他們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嗚呼——”一群野馬從身旁馳過。
主賬外。
“大宗朝的世子,求見你們首領”一小將對著守帳人道。
守帳人聽到轉(zhuǎn)身便去通報?!罢埓髱ばΑ贝巳藦澭隽藗€請的姿勢。
裴煜進去。
“庫爾達首領果真霸氣啊”裴煜豪爽稱道,帳內(nèi)一切用具皆用動物獸皮制成,尤為寶座的坐墊更甚,用的是百年不遇的孤狼王皮毛所制,裴煜一眼便認出。
“世子過夸了,請坐”阿達鐵示意裴煜就坐。
“論起來,我還得稱您一聲舅父。”“哈哈——初次見面,小侄莫怪”阿達鐵大笑,似乎想掩蓋尷尬。自己并不知這世子竟是自己從未見面的侄子。
裴煜淺笑,并不介意。轉(zhuǎn)達皇上旨意,并說明來的用意,之后兩人交談一陣后,裴煜便離去了。
傍晚時分,天空被余暉染得通紅。
“殺——”只聽一聲號令,鐵騎如大浪般沖上前去,只見刀槍乓啷的響?,大地漸被染成了紅褐色?,剎那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化為烏有,空氣中似乎還留有廝殺。
終于,在落日的余暉中,一切都平靜了,空氣中仍有那散不去的血腥味。
裴煜穿著厚厚的盔甲銀冠束發(fā),身上依舊是干凈的,沒染絲毫污穢。與這血染的戰(zhàn)場顯得格格不入
“哈哈———侄兒果真是好計謀,甕中捉鱉用得妙”阿達鐵從眾人中出,一張臉上寫滿了欲望。
裴煜淺笑,這笑容讓人琢磨不透,也讓人心慌。
過了半晌才緩慢的從嘴里吐出話“你——可別忘記對我的承諾”說完頭也不回的便離去了。
阿達鐵也不介意裴煜的無禮行為,比起這些,裴煜的妙計讓他只用過半的兵力便可打敗土齊爾,實屬高興。只是他不明白裴煜的用意是如何。
承乾宮中
“報——庫爾達大勝土齊爾,西境安護府的張力士遇刺身亡?!?p> 皇上一聽“啪”的放下筆,緊皺著眉,怎么會,兩個部落明明實力相當,庫爾達豈會以如此之快的速度便取得勝利。本想等兩敗俱傷之時我大成便可從中獲利,如今,草原上的平衡被徹底打破了。
皇上忽的起身,將桌上的奏折都撂到了上。把下面的差使下了個激靈“皇上—皇上怎么了”王允聽到動靜,急匆匆的沖了進來,看到地上狼藉一片,貓著步子上前為皇上理氣“皇上消氣,傷身子”
過了好一會,皇上才靜下心來,對著差使道“兇手可有找到”
差使急忙道“未曾,兇手沒留下蛛絲馬跡”
??皇上閉眼不語,一旁的王允見了便趕緊示意他下去了。
王允端來一杯茶,小心的遞到皇上跟前,小聲的道“皇上,消消氣”
皇上睜開眼望了王允一眼,王允一驚,皇上拿起茶杯泯了一口,王允這才放下心來。
“現(xiàn)如今,西境唯庫爾達一族獨大,加之安護府群龍無首,令朕煩心”
皇上雙手捂住臉,不住的上下揉搓。
王允一心想著為皇上分憂,腦袋一個靈光道“皇上裴煜世子正在西境”王允小心的提醒,生怕皇上一個不開心,自己便大禍臨頭。
皇帝“哼”的一聲,手指指著前方破口大罵“這個混賬東西,朕只是讓他去說服庫爾達出兵鎮(zhèn)壓,不是讓庫爾達滅了土齊爾”
王允思量一陣又道“皇上心里清楚,這庫爾達的狼子野心不是一兩日了”王允在一旁提醒著皇帝,每日在皇上身旁,猶如一頭猛虎,不知何時就會將自己吃掉,只要皇上開心了,我們這些下人便能活得下去。
皇上又“哼”的一聲“既然這樣,朕就順水推舟,給裴家一份好差事”
皇上忽然一笑,意味深長。招手讓王允到跟前。
“下令封裴煜為西境護守長,維護西境的安穩(wěn)。另加一道密旨”
王允一一應下。一顆心也跟著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