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王朝二十年。
城外,一隊人馬正緩緩駛來。
“世子,到城門了”齊銘異常激動的說道,那年得知裴煜要待在西境,齊銘連夜向皇上請旨,讓自己去西境照顧,皇上便答應(yīng)了,就這樣在那待了八年之久。
馬上的裴煜并未言語,就一直望著城門上的三個大字“攬月門”是啊?,過了這道門便是京城了。
八年了,這個男人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變得更加成熟了,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成熟的男人味。只是他似乎瘦了,臉頰似刀削般無半點多余的肉,眉眼之間透著銳氣,皮膚更加黝黑。銀冠束發(fā),一身勁裝,英氣干練。
他的內(nèi)心有著渴望,幼時那個調(diào)皮的小姑娘如今也該及笈了。想到這,他不可遏制的一笑。
身旁的齊銘有點呆了,這些年來,從未見過自家世子如此柔情的笑,想必只有那人才有如此神力吧。
齊銘見裴煜笑了,也跟著開心,這些年,世子對自己幾近嚴(yán)苛,未有絲毫怠懈,如今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進(jìn)城”裴煜啟唇發(fā)出召令,隊伍陸續(xù)進(jìn)城了。
經(jīng)過長安街頭,裴煜一行人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是一種歸家之感。
宮里。
一棵盛花開放的桃樹下面,一位背隱著鵝黃輕紗,下身著淡白羅裙的女子似乎在等著誰,時不時還蹲下去撿那落在地上的花瓣。
“世子”宮人的請安問候身落入朝艽的耳里,她悠的轉(zhuǎn)身,看清來者是誰時,先是宛然一笑,到后面眼中漸漸續(xù)滿了淚水,波光粼粼,像一泓清泉。
來者是裴煜,八年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愈發(fā)的好看了,跟記憶里的他一樣卻又不同。他身上依舊是干凈整潔的,因進(jìn)宮面圣,特地?fù)Q上了一襲新衣,黑色金絲云祥袍,襯得他愈發(fā)雍貴,絲毫沒有邊疆的滄桑之感。他看見了她,薄唇上斂,笑的很溫暖,很溫暖。
“裴煜”朝艽先啟口,卻欲言又止,似乎萬千般情感都蘊(yùn)含在這名字之內(nèi)。
裴煜大老遠(yuǎn)便看到了她,這個窈窕的身影讓他不敢確認(rèn),所以他便走來,想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那個他心中一直掛念的小朝艽,直到她轉(zhuǎn)過身來,他看到她臉上揚(yáng)起了明媚的笑,是驚喜,是感動,風(fēng)吹散了她的發(fā)?,在她的周圍落下片片桃花,那一刻,真的美極了,直撞他的心底,反佛時間沒有比這更美的東西了。
這些年她長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小臉未施粉黛,卻白皙如玉,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腰若細(xì)柳,美得動人,是骨子里的媚。
裴煜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道“我——?回來了”聲音低醇而富有磁性。朝艽似乎還在生氣他的不告而別,還像小時候似的使著性子把眼淚鼻涕都往裴煜胸口上蹭,隔著薄薄的衣料,胸前像火一般滾燙。
朝艽望著裴煜胸前的那團(tuán)濕潤,紅了臉反到不好意思起來。扭扭捏捏,一副小姑娘姿態(tài)。
裴煜大笑,摸摸她的頭道“朝艽,如今也學(xué)會了害羞”
朝艽一把扯下裴煜的手“我不是小孩子了”嘟嘴嘀咕。
裴煜沒聽清,以為朝艽要與他講什么,只好蹲下身去,黑色的衣擺散在地上,花瓣落在上面,竟顯得那么和諧。
裴煜將頭側(cè)去,朝艽并未說話,只是調(diào)皮似的捏了捏他的耳根。
裴煜一笑,站起身來,拉過朝艽的手道“去你宮里說吧”。
朝艽微笑點頭,手里一陣暖意,裴煜的手很大,給人一種安全感,薄薄的繭刮得朝艽有點癢。
裴煜個頭高大,比朝艽高出近一個肩頭,臉人并行,到顯得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