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那邊已經察覺到我們在國內分公司的動作,估計不用多久他們就會發(fā)現,顧總我們要不要……”
顧嘉遇眸色驀然泛起一片殺意,“就憑他們,還想阻礙我?!痹捓锉M是不屑。
“他們已經蠢蠢欲動,我怕他們會撕破臉直接回國……”
“大婚在即,無論是誰,只要礙事,那就清理掉。”聲音帶著無盡的殺意。
他側目望向了坐在里面含著棒棒糖嘴角輕揚的人兒,眼眸里盡是癡迷,癡迷到陰沉。
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沒有他和趙寧生的婚禮重要,盡管美國的那兩個人回國。
統力默默的不再提這件事。
“錢嚴華在獄中自殺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碎刀片,他吞了進去死了。果然還是姜老的辣,秦時明這老頭下手挺快!”
顧嘉遇半瞇了瞇眸子,目光所及,望見一抹雪白,眸色一亮。
“去查查秦明時最近的動向,別讓他出現在我面前。”說完立馬就往屋里走去。
“趙總你好美……”
望著全身鏡里的一身雪白的自己,趙寧生眸色淡淡,似乎并沒有多大的感觸。
聽說婚紗是女人一生的夢想,可她卻沒有什么感覺,婚紗再好看,嫁的人又不是最愛的人,這又有什么意義?
艾青眼睛都看直了。
性感的一字鎖骨半露在外,膚如凝脂,白皙中透著淡淡的淡粉,嬌嫩細膩得似乎能擰出水來。薄如蟬翼的蕾絲的貼著她的肌膚,隱隱勾勒出盈盈纖腰,大長尾擺裙下鉆石點綴在期間,隨著走動,燈光下星光般璀璨。
沒有額外的裝飾,隨意盤起黑發(fā),耳邊的發(fā)絲細碎垂落。
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冷漠,輕挑起眉心,嫵媚誘人。
艾清這時候想起一句話,非常恰當的形容此時此刻的趙寧生。
腰若細柳,眉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鏡子里突然撞進了另外一個人,她眸色一顫,微側過頭,還未等她說話。顧嘉遇的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纖纖細腰,側身吻住了她的嘴角,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
眸光意味深長,薄唇微勾,“草莓味的,很甜!”
望著他的深邃的眼睛,趙寧生身子徒然一僵,心尖微微一顫。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起了之前夢里的那個和顧嘉遇的臉重合的男孩。
不經怔神了。
顧嘉遇抬眸狠狠的掃過旁邊看呆的工作人,目光陰冷,就像毒蛇一般。
嚇得他們連忙撇開了目光,看都不敢往這邊看去。
低頭望著懷里的小女人,眼眸一閃而過的嫉妒,“思思真好看,我都想把你藏起來,只能讓我一個人看?!甭曇艉苁顷幊?。
她不知道他是在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趙寧生皺起了眉心,“顧嘉遇!”
他笑了起來,笑得無比溫軟,“開玩笑的,我怎么舍得困住你,我喜歡你開心時候笑起來的樣子。”好似剛剛他眼中的冷色只是錯覺一般。
沒聽見他們兩人低語在說些什么,艾清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好像一副畫,美得像一幅海報!
感覺默默被塞了一口狗糧!
顧嘉遇看自家老大的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蜜來了,不知情的她已經腦補了一部浪漫的韓劇了。
試圖想要掰開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然后失敗告終。
對工作人員說:“就這條了。”
“夫人您不用再剩下的那幾個款式嗎……”
“不用了,就定這條?!?p> 她并沒有心思挑婚紗,在她看來,都是差不多的類型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回頭對艾清說:“你去挑一下禮裙,試一試。”
她腆著臉低聲點了點頭,繞過顧嘉遇,靠著趙寧生邊上走了進去。
款式多到她眼睛都看花了,而且都太好看了!摸著裙子愛不釋手。
怕趙寧生等太久,她只好用排除法,把不喜歡的全部排除掉。
然而!沒有一件不喜歡的!都太美了!
最后挑了一件短款的藕粉色小禮裙,俏皮可愛。
在顧嘉遇去試衣服的時候,接到了趙琪的電話。
“表姐,婚禮置辦的怎么樣?”
“還好?!?p> 趙琦覺得很是抱歉,按當地的習俗來說,伴娘就應該她來做才對的,奈何爸媽那邊的態(tài)度……
“對不起,本來我就應該去當你伴娘的,可是我媽她們……”
“沒關系,我知道?!?p> “婚禮有什么要我?guī)褪值?,盡管叫我?!?p> “這邊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p> “我已經請好假了,婚禮當天我會去的。對了!那你出嫁時的屋子是家里嗎?”
趙寧生眸色一暗,淡淡答道:“在酒店?!?p> “在酒店不太好吧……老一輩的說出嫁最好是家里頭?!彼nD了一小會,“舅媽應該也想你在家里的?!?p> “不用了,在酒店比較方便,到時候直接去婚禮現場?!?p> 見她都這么說了,趙琦也不好再說什么,她和家里的關系比較緊張,估計她也不想回家里。
“那好吧……婚禮前一晚我去酒店陪你,還有到時候你和姐夫結婚前一晚上可不能住在一起,這樣可不好的?!?p> 趙寧生失笑,“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要按照這種習俗。”
“哎喲!這反正就一晚嘛!聽了也無妨。還有婚房你們置辦好了嗎?有些東西的擺設也要注意的……”
聽著她嘮嘮叨叨,趙寧生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
有一種,真的要結婚了要嫁人了的感覺。
本來對結婚這個概念有些模糊,畢竟沒有想過。
婚期越來越近,好像大家都很緊張,也就她一個人,處于不溫不熱在其中。
“表姐表姐!你有沒有在聽?這些你都得注意!”
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沒見電話那頭有聲,趙琦喚了喚。
“嗯?嗯……我知道了?!?p> “那行,那你記得哈!我先去上班了,不說先了?!?p> 掛了電話,趙寧生望著外頭的街頭,愣了神。
婚禮她從來就沒想過邀請多少人,也沒有想到邀請誰,那群親戚她看都不想看見,工作上除了生意場上的點頭之交,也沒有交心的朋友。
一想到婚禮,女兒出嫁都由父親牽著,眼眸一閃而過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