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莫景賢聞言心中直接升騰起了縷縷不屑之念。
然而,也是在此時(shí),一股致命的危機(jī)感,瞬間由任無休的銀劍上,傳蕩到他的心神之上,讓得他整個(gè)人心神一震,神色一變。
“不好!”
唰...
下一剎,莫景賢連匕首都不要的直接抽身暴退,以拉開和任無休的距離。
“轟!”
而幾乎在他逃離的一剎,一股極為恐怖的劍氣,裹挾著那靈妙的星辰之力,直接由任無休手中的銀劍上,爆發(fā)而出,直卷上那九霄蒼穹。
緊接著,這股恐怖的力量,直接于半空上鋪散而開,化為一道奇玄的屏障,將任無休和舞清兒,以及他們身后的小山,盡皆籠罩而進(jìn)。
看得這一幕,那跟隨莫景賢而來的十?dāng)?shù)人,不由都是愣在了那里,這是什么情況?
與此同時(shí),那暴退而開的莫景賢,凝看著那如罩子般,罩住了眼前這塊地域的玄妙屏障,也是眉頭微皺,這是什么東西?竟然把我們隔絕了?
而在他們困惑間,戚冷凝看著那,透散著凌冽劍氣的屏障,不由神色陰沉:“這小子,還真是有魄力?!?p> 莫景賢一愣,轉(zhuǎn)頭看向他:“什么意思?”
戚冷凝看著屏障內(nèi)的任無休,以及任無休手中那柄透散著光華的銀劍,道:“這道屏障,之所以會(huì)出現(xiàn),是因?yàn)?,任無休強(qiáng)行激發(fā)了那柄銀劍的劍心之力?!?p> 劍心的力量?
莫景賢眉頭皺起:“你的意思是說,任無休強(qiáng)行把這柄太玄王器的劍心力量,給壓榨出來了?”
戚冷死死地盯著銀劍,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實(shí),的確如此!”
聞言,莫景賢的神色徹底陰沉而下。
他清楚,如果眼前的屏障,真的是任無休激發(fā)太玄王器的劍心,所制造出來的,那這玄屏,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打破的。
“他這么做,便不怕毀了這柄王器么?!”莫景賢神色難看道。
畢竟,強(qiáng)行激發(fā)太玄王器的劍心力量,對太玄王器的損害,是巨大的。如果,多來幾次,那整柄太玄王器,恐怕便廢了。
“現(xiàn)在的他,恐怕不會(huì)在乎這些?!逼堇溲垌幚涞亩⒅?,屏障內(nèi)的任無休,冷漠道。
的確,現(xiàn)在的任無休,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
因?yàn)?,他能夠感覺的出來,躺在地上的舞清兒,有些快撐不住了。
“舞清兒,你撐著!我立刻便帶你去醫(yī)治?!比螣o休看著地間,那疼得嬌軀都不住發(fā)抖的舞清兒,眉頭緊皺的說了句,便打算抱起她離開。
只不過,他剛把她抱起,舞清兒便是伸出玉手,抓住了任無休的手臂,咬著牙、忍著痛道:“任無休,你不要管我,你自己走!”
面對她這話語,任無休直接抱住她,站起了身:“現(xiàn)在,我是醫(yī)者,你是病人,所以,你沒有發(fā)言權(quán)?!?p> 話落,他不顧舞清兒愿意與否,直接便是抱著她,朝著那不遠(yuǎn)處小山上的山洞走去。
看得這一幕,莫景賢等人雖然有些不甘,但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
因?yàn)樗麄兦宄?,以他們的?shí)力,破不開劍力屏障,強(qiáng)行去追,只能被這屏障所蘊(yùn)的劍氣所傷!
“等著吧?!?p> 戚冷站在他們的身旁,遙遙看著那,緩緩朝著那山洞走去的任無休,眼眸毒光閃爍,道:“等這劍力屏障消失之時(shí),便是此子,人頭落地的時(shí)候!”
聞言,莫景賢等人紛紛按下了心中的不甘,和戚冷一起等待起來。
一時(shí)間...
此地,只剩下等待著的莫景賢、戚冷等人,以及那靜靜地插在地間,散發(fā)著銀白光芒的染血銀劍。
那月光鋪灑下,一切顯得那般陰冷、凄清...
...
此刻,山洞內(nèi)。
隨著任無休抱著舞清兒進(jìn)到此地,他第一時(shí)間,便是走至山洞深處的平坦之地,然后將自己的外袍,以及一些洞內(nèi)的干草鋪在地上,把舞清兒緩緩放下。
而后,他看著那,玉面紅得詭異,嬌軀也有些燙得駭人的舞清兒,道:“現(xiàn)在,我替你診治,這過程里可能會(huì)有得罪你的地方,望你見諒?!?p> 舞清兒聞言痛苦地緊咬著銀牙,沒有說話。
因?yàn)椋呀?jīng)難受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得此景,任無休不敢再拖沓,直接開始替舞清兒診治起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事,任無休無論是怎么診脈,怎么觀察,都無法判別出,她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會(huì)這樣?!比螣o休眉頭緊鎖。
要知道,他現(xiàn)在識(shí)海里的藥道知識(shí),可不僅僅是這一世所學(xué),還有著那所謂前世的藥道浩瀚記憶,摻雜其中。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辨別不出舞清兒是何病癥,這著實(shí)有些讓任無休難以置信了。
“唔唔...”
就在此時(shí),那舞清兒似有些疼的扛持不住般,直接蜷縮成了一團(tuán),痛苦低吟。
她那玉面滲汗間,縷縷殷紅色的鮮血,也是直接于嘴角流淌而出,看震了任無休的心神。
不好!
任無休看著她那,痛苦到極致的模樣,不由神色一變,這樣下去,她會(huì)活生生疼死!
想到這,他眼眸深深地凝看了舞清兒一眼后,終是下定決心般的說道:“清兒姑娘,得罪了!”
話落,他直接伸手而過,去給舞清兒寬衣解帶。
對此,那舞清兒似也有所察覺般,直接?jì)绍|一震,然后她以那最后一縷清醒的意識(shí),一把抓住了任無休的手腕,道:“你做什么!”
面對舞清兒的質(zhì)問,任無休神色平靜,眼眸無半點(diǎn)邪祟:“救人!”
舞清兒聞言剛打算開口,那體內(nèi)的詭異之感,便是直接將她這最后一縷清醒的神識(shí)沖散,讓得她再度痛苦的低吟起來。
見此,任無休再不停頓,直接伸過手,將她那身上的衣衫,盡皆褪下。
一時(shí)間,那潔白如雪、清潤無暇,通體弧度完美而絕妙的嬌軀,直接于洞外那透散而進(jìn)的月光下,清晰顯現(xiàn),展露于任無休的眼前。
那嬌軀微動(dòng)間,縷縷如火般的紅暈,于豐潤的嬌軀上,隱約綻放的場景,攝人心魄、惑人萬分!
“呼...”
任無休目睹著這一切,直接重重地呼了口濁氣,然后,他強(qiáng)行壓下了心中的雜念,于納戒中取出了那包裹著銀針的布卷,將其攤開。
緊接著,他眼眸鎖定于舞清兒那嬌軀之上,直接取過那一根根銀針,分別以不同程度的星辰之力,極為精妙的將那銀針,點(diǎn)刺于舞清兒身子的不同穴位上。
此時(shí),若是有踏立醫(yī)道巔峰的大師在此,那便會(huì)發(fā)現(xiàn),任無休所用的手法,乃是一種名為云芒十六刺的銀針點(diǎn)穴法。
此法,乃是當(dāng)世絕學(xué),早已失傳!
接下去...
在任無休這不住地落針下,舞清兒那紊亂的呼吸,也是漸漸歸于平穩(wěn),那因痛苦而顫抖的嬌軀,也是稍稍好了些。
好像,這治療當(dāng)真起效了。
“噗呲...”
直接將最后一根銀針刺出,任無休不顧額間滲汗的看向舞清兒,道:“清兒姑娘,我現(xiàn)在只是以銀針,暫時(shí)鎮(zhèn)住你體內(nèi)的痛苦,讓你能夠稍稍緩一緩...”
“所以接下去,你必須立刻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得了什么病,還是受了什么奇怪的傷...”
“只有這樣,我才能對癥而治,替你徹底根除。”
他生怕浪費(fèi)半點(diǎn)時(shí)間,所以一氣呵成的將這話,說了完。
“任無休!”
舞清兒以那最后一點(diǎn)力氣,道:“你不要白費(fèi)力氣了,我的病,縱使是我父親,以及諸多藥道前輩,都束手無策,更別提你了,你還是快走吧。”
任無休神色肅然:“不治好你,我不會(huì)走。”
“你!”
舞清兒似被他的執(zhí)拗給氣到,從而體內(nèi)那股被暫時(shí)壓制的詭異力量,再度翻騰起來,令得她再度疼痛而起。
任無休沒有料到,他的銀針竟然那么快便壓制不住了,不由神色一變道:“快,我的銀針要壓不住它了,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他的話,舞清兒非但沒有告訴他怎么回事,反倒還和之前一樣,強(qiáng)忍著痛苦,揮手趕他走。
看得此景,任無休忍不住皺眉道:“舞清兒,現(xiàn)在不是你倔強(qiáng),死撐的時(shí)候,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p> 舞清兒聞言嬌軀蜷縮成一團(tuán),痛苦地銀牙緊咬道:“我讓你走!”
“我說了,不治好你,我不會(huì)走?!比螣o休同樣執(zhí)拗道:“既然,你自己不說,那便我再想法替你診治。”
啪嗒...
此語一落,任無休直接強(qiáng)撐著那不堪重負(fù)的體軀,再度取出藥物,打算給舞清兒診治,也是因此,他身上的一滴滾熱鮮血,不經(jīng)意地滴到了舞清兒的嬌軀上。
嗡...
這一滴鮮血滴落,那舞清兒的嬌軀,直接便是將其給吸食而進(jìn)。然后,任無休便是看到,舞清兒身上那詭異的力量,似削減了幾分。
她的痛苦,也在此時(shí)好了些。
“這...血?”
任無休看得此景,微微一愣,而后他好像想通了什么般,看著舞清兒道:“難道說,救你的方法,是我的血?”
“所以,你才一直不肯說?”
舞清兒聞言嬌軀蜷縮著,以那極低的聲音,滿是痛苦的對著任無休道:“任無休,你走...走...”
面對她的話語,任無休看著眼前這近在遲尺的舞清兒,聞著她那體香,識(shí)海里忽然有著一股丟失的記憶,因?yàn)檠矍斑@場景,而漸漸涌了回來...
那是三個(gè)月前,有關(guān)于他和舞清兒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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