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慕容夏甚是驚喜,連忙四周觀望,過了一會喪氣道:“這也沒破陣啊!”
小炭有些無奈。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位出落有致的女俠,好像沒有泗水鎮(zhèn)那天夜里那般敏銳了。
“前輩是要我們破陣吧?”小炭此刻小心謹(jǐn)慎,生怕打擊慕容夏的自尊心。
“哦。。。好像的確如此?!蹦饺菹囊卜磻?yīng)了過來,臉上有些掛不住,飄起了紅云。
“果然隱士高人都不是輕易能相見的啊?!毙√堪櫰鹆嗣碱^,不知道該怎么辦。
“前輩,請恕二人愚笨,煩請給我們些破陣的提示!”慕容夏倒是朗聲說道。
“你還挺直接啊?!毙√啃睦锵胫?p> 又過了一會,正當(dāng)慕容夏都開始覺得自己有些臉皮厚的時候,天空輕飄飄地飄來一片葉子,絲毫不差地落在慕容夏的掌心當(dāng)中。
“??!有字!”慕容夏驚喜喊道,“真有隱世高人的風(fēng)范!”
小炭斜著腦袋,連忙湊過來看,上面赫然寫著四行字:
圓月三窟影,
平地雙峰顛。
夜雨只樹倚,
靈石各自遷。
“這應(yīng)該去考四師兄啊”小炭心里犯嘀咕了,“為什么古往今來,這些前輩給提示都要用詩???”
“你怎么看?”慕容夏細(xì)細(xì)讀了一遍,倚過來問小炭。
“恩。。?!毙√砍烈髌蹋f道:“好詩好詩?!?p> 慕容夏白了小炭一眼,心里暗自念叨:“能不能別老是不正經(jīng)。”嘴巴里卻說:“我是說這個提示是什么意思?”
“嗯。。?!毙√磕樕行殡y,“我不諳詩書音律,所以關(guān)于這幾句話,我不是很能理解?!?p> “好吧?!庇谑?,慕容夏只好自己琢磨琢磨。
“圓月就是圓圓的月亮的意思嗎?”小炭還是湊了過來,嘗試著去思考。
“那會不會太簡單了?”慕容夏不置可否。
“三窟是三個窟窿唄?!毙√坑终f道。
“那平地就是一片平地,雙峰是兩座高峰?”慕容夏順著他的思路?!澳呛竺孢€有字呢,這可是五言律詩?!?p> “什么是五言律詩?”小炭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
“一句五個字的,就是五言律詩吧?”慕容夏似乎也有些不自信。
“誒,你不是大家閨秀嗎?小時候沒念書?”
“你看我渾身上下,哪一處像大家閨秀?”
“好吧?!?p> “你不是筑器莊五子嗎?你怎么文武雙不全???”
“我是撿來的。”
“那習(xí)公子文采怎么那么好?他不是撿來的嗎?”
“他父親是詩人,遺傳的吧?!?p> “你不學(xué)無術(shù)!”
“你胡說,明明上次才說我見多識廣?!?p> “那你倒是說說,這是什么意思?!?p> “我剛剛明明說了!”
兩人快要吵起來了。明明看著十分空曠的草原,此刻卻是十分詭異的充滿了二人言語的回音。
突然一把奇怪的聲音傳來:“真是受不了你們,還要不要破陣了?這提示還不夠明顯嗎?”
不知何時,一個身穿白袍,滿面是白須的老年人悄然q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此刻正吹鼻子瞪眼地看著他們。
“這位老人家,您是?”小炭停下了與慕容夏的爭吵,率先看向老人。
慕容夏也有些詫異,瞪大了秀目,盯著老人說道:“您該不會是。。。。”
“嘿嘿?!崩先说靡獾匦α似饋?,還不忘摸摸自己長長的胡須說道:“沒錯沒錯,就是我。”
“前輩,在下譚思,未請教?!毙√窟B忙收起剛才的模樣,此刻端正地向老人作揖。
“現(xiàn)在請教個屁,先破陣法好不好啦?”哪料白袍老人并不領(lǐng)情,似乎還有些生氣:“你們應(yīng)該先破陣,然后覲見我們高人,再然后我們聽聽你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再再然后指點(diǎn)你們。流程是這樣的嘛,你難不成還想跳過前面的步驟?”
白袍老人此刻胡子都快翹上天了,指著小炭大聲說:“沒門!”
小炭和慕容夏都被震住了,一時半會不明白白袍老人的用意。
“那。。。此刻前輩您突然出現(xiàn)?不知道是為何呢?”慕容夏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得罪眼前這位高人異士。
“那個提示。”白袍老人沒回答,手指氣得一直在抖動,指著慕容夏手中的葉子說道:“拿來拿來!”
“給。。。給您?!?p> “快快快!”
白袍老人拿過葉子,自己又欣賞了一遍,然后瞪大了眼睛說道:“這么明顯的提示都猜不到嗎?真應(yīng)該回去再請教請教學(xué)堂先生!”
“請。。。請。。。請前輩指點(diǎn)一二?!毙√坎]有否認(rèn),自己小時候的確沒有認(rèn)真聽過先生教書。
“最重要是最后一句!靈石各自遷,不就是把陣基靈石移走嗎?”老人指點(diǎn)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對對對,您老所說極是?!毙√亢湍饺菹募泵?yīng)和道。
“然后前三句分別是三塊靈石所處的地方!現(xiàn)在迷陣撤了,只留下了幻陣,你們找到靈石,移走就可以了嘛!”白袍老人一副“就是這么簡單。”的模樣。
“果然精辟,那這三個地方分別在何處呢?”小炭立刻馬屁拍上。
“哦,這三個地方就簡單啦?!?p> 小炭與慕容夏二人立刻豎起耳朵,期盼著答案。
“嘿!我說你們兩人!自己努力一下行不行?自己找去!”白袍老人突然醒悟過來,差點(diǎn)說漏了嘴。
“前輩,晚輩實(shí)在愚鈍嘛。還望您能再指點(diǎn)一下?!毙√恳桓背蓱z的樣子,引來慕容夏一陣鄙夷。
“愚鈍個屁,我信了你的邪。你這壞小子,再這樣我就把你扔出去!”白袍老人長袖一甩,不吃小炭這一套。
慕容夏害怕白袍老人真的動手,連忙說道:“前輩教導(dǎo)得對,這位小伙子就是欠缺磨練,我回去必定好好打磨打磨他?!?p> 小炭聽到這話心里也是不樂意?!皠傞_始是誰死皮賴臉要提示的?”他心里想著。
“哼,我走了,破陣后再見!你們好好破陣,不要老提要求!真煩人!”白袍老人突然甩了甩胡子,左手運(yùn)氣比劃了幾下,憑空消失了。
小炭、慕容夏兩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良久說不出話。
“老前輩真乃性情中人也。”小炭終于憋著說出這句話。
“老前輩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人中豪杰也!”慕容夏口中也稱贊著。
畢竟他們心里清楚,此時他們說的話。這位脾氣古怪的前輩,都聽得清清楚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