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貼,她純真又魅惑的美色讓他移不開眼,彼此滾燙的熱度在肌膚間來回傳遞。
一股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電流躥入傾曜四肢百骸,每一寸皮膚,每一滴血液仿佛都在叫囂著,沸騰不已地叫囂著。
他隱忍不發(fā),笑得極為壓抑。
可是他雖然興奮,有些疑惑,還是要解開才能釋然的。
“小姽,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緯衡的?”
那位仙人啊……
“聽厲烊說的?!?p> 小姽當時確實是聽到厲烊喚對方“緯衡上仙”來著。
“……那你又怎么認識厲烊的?”
“我……”她軟綿綿地倚著他,“我看見他從天上掉進溪里就認識了……”
她的回答,顯得牛頭不對馬嘴,不過傾曜卻已十分滿意了。這么看來,她對那兩人并無交情,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一面之緣。
至于那雙修……恐怕也只是胡說八道引出的誤會吧。這個小白狐,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將誤會越鬧越大。
他雀躍地注視著她,面帶幸福。
而她眉眼含俏,春意盎然地回視著他,兩只撲閃的水眸里滿是期待。
他低嘆一聲,終于情難自禁地傾身含住了那處花蕊般的唇瓣。
如她所愿。
亦如他所愿。
果然和他(她)想象中一樣香甜美味。
論吻技,他略顯生疏,而小姽也不見得精于此道。兩人小心翼翼淺嘗著,在磨合,也在試探,磕磕碰碰的,她還險些將他咬到。
初吻著,倒還覺得通體舒暢。可時間一久,難免就脖子酸澀,呼吸也漸漸不大順暢起來。
小姽在靈洲的時候,看過許多雙修精圖,似乎和自己此刻相似又不盡相同。
她怎么覺得他們好像修錯了地方……于是小姽從傾曜鋪天蓋地的吻里掙扎出來,氣踹噓噓地抵著他,一雙柔荑因為太過用力,竟有些發(fā)白。
“怎么了?”
他暗啞地開口,聲音竟然如此……蠱惑。
無意瞧見傾曜眼底那簇火,小姽敏感地察覺到了危險,可她又似乎很期待這分危機。
“修錯了?!?p> 他豈會不知?只是他想給她一個美好的記憶,怎奈這只色小狐竟如此急不可耐。
還真是一心一意執(zhí)迷于雙修大法,毫無情調(diào)。
“這么急?”
“當然,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他呵呵輕笑,顯得十分歡愉,“如此,便如你所愿。”
......
一個時辰后。
小姽疲憊地腹誹:天哪,這滋味竟如此與眾不同。娘親以往告訴過她,靈狐一旦嘗試過雙修的甜頭了,便更加樂此不疲潛心此術(shù),小姽恍恍惚惚地想,娘親說得可真對,這事兒或許還真的會上癮。
偶有靈鳥從鸞鳳殿上飛過,側(cè)耳細聽,似乎有陣陣細響斷斷續(xù)續(xù)從活泉處傳出……真是處處春意盎然,靈鳥們害羞地撲閃著小翅膀逃得遠遠了。
……
事后,小姽果覺靈力有所改變。似有一股股強大的靈力正源源不斷地在她體內(nèi)匯聚。
她露出舒心的笑容。
只是,不知何故,到了后頭那些靈力便如無頭蒼蠅似的找不著去處。她正欲施法攝留,靈力卻仿佛被攪進了一處空洞,任她遍尋也不果。
正當她疲憊不堪幾乎心灰意冷時,那處空洞又莫名其妙突然消失不見了。
靈力倏地四竄,鉆進她的每一寸肌膚。
陷入沉睡前,小姽隱約覺得,她似乎變得很厲害了。
看著小姽疲憊的沉靜睡顏,傾曜心里是說不出的饜足。他無法用任何言語形容此刻的雀躍,他只能隱忍著、痛快著……
方才事畢,他已用沉金匙解開了小姽體內(nèi)的法鎖。他不知是何人將此法寶種在小姽靈根上,這無異于抑制她的修為。
可是,若解開了此鎖,以小姽如今的修為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有一日他不在身邊,那些邪魔妖怪若是覬覦她的內(nèi)丹靈力,她根本無法自保。
如此看來,那位上法鎖之人亦是出于保護她的安危才如此行事。
斟酌片刻后,傾曜輕念咒語,又將那鎖扣住,反正今日雙修的靈力已經(jīng)納為她所有,沉金匙又在他這里,他只要愿意,隨時可為她解鎖。
只不過,那法鎖似乎用了獨門法術(shù),即便有了沉金匙他也只能將之開啟,而無法真正去除。
既然對小姽無大害,姑且容它暫時存在吧。
待小姽被嘰嘰喳喳的靈鳥吵醒時,已是幾日后。
“沒想到雙修如此費勁!”
她從帳里鉆出來,動了動手和腳,忽然想起臨睡前似乎靈力大增?
小姽連忙施展法術(shù)一探究竟,卻遺憾地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進步?難道是修得不夠多?
嗯嗯,確有可能,那些熟煉雙修大法的哪個不是日積月累才修得正果,欲速則不達,此事不急不急!
來日方長!
若她上進些,想必就會有所成效了。
她伸了個懶腰,頓覺四肢舒坦。想著不如到活泉里洗個澡,卻猛然發(fā)現(xiàn)鸞鳳殿似大不一樣了。
這活泉兩側(cè),高高掛著的紅燈籠是什么意思?那些棗紅色的絲帶拉得橫七豎八,懸掛在琉璃飛檐。
這陣仗她見過,是婚嫁時才會出現(xiàn)的。
咦?這魔域要辦喜事了?她怎么不曾聽說過?
小姽好奇不已,踏出鸞鳳殿,隨手拉住一個魔侍。
“魔侍姐姐,敢問最近可是要辦婚事?”
這魔侍雖然不是鳩生殿的,卻也是認得小姽的,連忙福了福身,“是呀,少夫人。”
“哦,是誰的婚事啊……等等,你方才叫我什么?”
那魔侍以為小姽果真沒聽清,于是恭敬解釋道:“夫人,自然是您與少尊的婚事呀?!?p> “我與傾曜?”小姽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鼻尖,失聲道:“我如何不知道我要成親了?”
“這……”那魔侍顯然也不明就里,福了福身,道了句“屬下不知”便疾步而去。
只留小姽目瞪口呆矗立原地。
她是喜歡和傾曜共煉雙修之法,可她沒說過要嫁給他呀!她將來是要承襲女王一位的,按照靈洲傳統(tǒng),她只能嫁給男狐,才不會污了皇嗣血脈。
看來,這魔域是萬萬留不得了。
“哎哎,你們幾個手腳輕點兒,這沉香篋里裝的可是我赤目洲的狼嚎草,明日大禮過后君上可是要帶回去的?!?p> 那赤目信使的左右手聽到這里頗有微詞,“信使大人,這魔域的人也太傲了吧,竟然看不上我赤目洲的寶貝。”
“你懂什么?”信使左右瞻顧,但見似乎沒人聽見這才松了口氣,斥責無知的左右手,“魔域要什么寶貝沒有?自是不稀罕他物。且如今少尊救了吾等君上,吾等務(wù)必心懷感激,否則便是忘恩負義之徒?!?p> “可是……”
那左右手還欲狡辯,信使已厭惡地揮退他:“你這頭蠢山狼,依本使看你還是帶著沉香篋先行回去吧,免得留下來胡說八道開罪于少尊……”
“……屬下遵命?!?p> 說完,那左右手便不情不愿地抬起沉香篋:哼!誰稀罕留下來觀禮!
而那沉甸甸的沉香篋不知何時,竟幾不可見地鉆進一根潔白的狐毛……
素聞那赤目郎君不善言辭,最不喜寒暄,可怎么今日他登門拜謝卻喋喋不休起來。
都已好幾個時辰,小姽也差不多該醒來,傾曜還未來得及告訴她明日他們即將成婚的消息。
“赤目郎君,你的感激本座收到了。此時天色也不早了,郎君何不早些回去歇息?也好明日一早前來觀禮?”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強一弱,當今天上地下人間地獄,能叫厲烊心生佩服得著實不多。
傾曜卻是一個!
他對他的欽佩十分久遠,若非他不是一洲之主,只怕他都忍不住要拜少尊為師了。
只是,少尊絕代天驕,挑女人的眼光卻奇差無比。那日聽聞下屬說少尊不日便要迎娶一只小白狐時,險些害他嗆死。
如此絕世男子,竟要被小小白狐精染指了。
可惜!
可惜了!
實在可惜了!
“如此,厲烊便不打攪少尊了。”
傾曜點頭。
待厲烊剛轉(zhuǎn)過身,傾曜便瞬間消失……
竟這般迫不及待去尋小姽了。
只可以,鸞鳳殿內(nèi)早已人去樓空了。
“回稟少尊,”無魂頓了頓,“屬下已派人四處查探過,并不見小姽夫人蹤跡?!?p> 堂前,傾曜背對著一干下屬,無人看得清他是什么表情,他的脊背挺拔又孤傲,如此遺世獨立。
其實無需無魂匯報,傾曜早已發(fā)現(xiàn)魔域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小姽半點氣息。
起初他也曾擔心她是否出事了,可最后見她那魔侍的話言猶在耳。
“夫人聽聞要與少尊成親,嚇白了臉……”
相識以來,一直是她口口聲聲要與他雙修,他不過是遂了她的意,為何她卻承受不住這樣的后果了?
老首尊聽聞“兒媳婦”消失了,心里跟明鏡似的,他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
他也早就勸過兒子,靈洲皇族與他族是不會修成正果的。只是傾曜這孩子……堅韌倔強……非得鬧到這種地步才會信他。
老首尊邁入鳩生殿,揮退了那些魔侍,走到兒子身后,語重心長。
“為父早就告誡過你,靈洲皇族有祖訓(xùn),小姽是決計不會嫁你為妻的?!?p> “靈洲皇族……”傾曜轉(zhuǎn)過身來,一字一頓似在琢磨老首尊的深意,老首尊見他神色自若,不像受了重創(chuàng)便放心大半。
“一萬多年前,為父與小姽的娘……也就是狐女王雙芯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尋乾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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