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于是傾曜沉默了,倘若助盤蛇女妖進(jìn)了那靈徵寺,她盤蛇窟的女蛇們便從此以后絕不踏入魔域半步,除非受邀請。
傾曜自然是不會邀請對方的,想來在父尊那里下點(diǎn)功夫他老人家也會聽勸減少與那女妖的來往。
只不過助她穿墻,就能從今以后不被那些煩人的蛇女打攪,好像還挺劃算的。
“你先回去復(fù)命吧,就說本座允了此事,待本座交代妥當(dāng),明日便去盤蛇姑姑所在商議細(xì)節(jié)?!?p> 那綠蛇又是“呲呲呲”連連搖頭。
這會兒傾曜有些遲疑了,“今夜便去?為何這么急?”
他觀那靈墻也不是一時片刻就能穿破的,也不知這盤蛇女妖究竟著急什么?還是她另有所圖?不論是何目的,如今他也只有見招拆招了。思及此,傾曜便交代對方道:“如此,你便在客棧外侯著吧,本座隨后就出來與你一道離開。”
欣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綠蛇又悄無聲息地從窗欞欄桿上鉆出去了。
“出來吧!”
聞言,屋外偷聽已久的小姽吐了吐舌,紅著臉推門而入。
“我也是剛來、哈哈剛來的。”
“嗯?!眱A曜也不戳穿對方,“我要去靈徵寺一趟,你今日別到處亂跑,就在此處等我。若想出門逛逛,也得由無魂陪同,可好?”
好個屁??!這么驚險刺激的事他竟然不帶自己。
這次又不像上次在上古荒獸山,一點(diǎn)也不危險,她好奇得很哪。何況,傾曜是要去幫那老妖精,想到這點(diǎn)小姽心里就非常不舒坦。
可是她也知道,傾曜雖然時常待她溫和,骨子里卻是個霸道的魔,他的決定不容置疑,以自己的口才恐怕難以說服他。
不若先誆誆他,待會兒再找時機(jī)跟去湊湊熱鬧。
“好吧,反正我也有點(diǎn)困了,既然你不在,心竅又不知去了哪里,燈會便不去了。我先回房打坐修煉了,明日見?!?p> 言畢,不見半分不舍就奪門而去。
少主大人有些錯愕,她就不能稍微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眷戀么?看來,自己的成婚計劃仍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
在傾曜的眼神示意下,無魂心領(lǐng)神會,緊緊跟了上去。
在房間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半晌了,可那無魂還是跟門神似的站在門口,就是不肯離去片刻。
這感覺,分明是被軟禁了。小姽心里來了火,又愁又急,若是去晚了,便什么戲也看不成了。
許是踱來踱去,竟有些餓了。
“無魂,你可以幫我叫一只叫花雞上來嗎?”
無魂在門口頓了頓,料想不過須臾小姽也不會跑掉,就算跑了他也追的上,就應(yīng)了聲下樓找小二了。
無魂前腳一離開,小姽立馬打坐念咒,化出自己的幻影,而真身則化為一股裊裊煙霧從窗戶溜走了。
待無魂帶著香氣宜人的叫花雞回來,輕輕擱在小姽桌上,見“她”正專心致志打坐修煉,也不便再打擾,未曾細(xì)看就退出去堅守門口了。
而煙霧溜出客棧后便立刻化為人形……小姽自豪得不得了,想不到自己的法力竟有所進(jìn)步,連無魂都騙過了。
真棒!真棒!
而另一頭,傾曜來到了盤蛇女妖暫居的地方時,卻未見到她本人,而是一進(jìn)了那香氣四逸的屋舍就聞到一股馥郁的胭脂味兒。
那夾雜著胭脂水粉的蛇腥味兒撲面而來,令傾曜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嘩嘩”流水聲從簾內(nèi)傳出,只聽得一陣蕩漾水聲后,一身著朱色透明輕紗的妖艷女子赤著腳款款而出。
她體態(tài)婀娜,衣不蔽體,那酥胸半露腰肢光滑的可人模樣實在蠱惑至極。
一般男人豈能不為所動!
傾曜見狀,不為所動,瞬間明白了盤蛇女妖的荒謬打算。難道他今日說得還不夠清晰,否則盤蛇女妖憑什么以為那丹翠紗珠脫了幾件衣裳就能讓他突然傾心了?
實在荒謬!
“少尊……”丹翠紗珠模樣嬌艷,此刻那嗓音更是嬌媚無邊,她搖曳多姿,每踏一步,胸前的浪似能涌動。
“盤蛇在哪里?”
盤蛇女妖既能言而無信,傾曜從此也不必假惺惺尊稱一聲姑姑了。
然而那丹翠紗珠并未瞧見傾曜眼底的厭煩,反而十分感謝盤蛇姑姑的計劃。天下間男人在美色面前,沒有坐懷不亂的,往日是她傲氣,使得傾曜以為她是個無趣之人。
今日她便卸下一身的孤傲,叫他瞧瞧什么是女兒家的柔媚,想來不出片刻,傾曜就會隱忍不了抱著她巫山云雨了。
“姑姑即刻就到……”丹翠紗珠邊走,那朱色輕紗仿佛還有了翅膀似的便自行脫落,待走到傾曜跟前時,幾乎已經(jīng)落得精光,“姑母吩咐紗珠好生感謝少尊愿意相助盤蛇窟的情誼?!?p> 說著,那丹翠紗珠便要不客氣地用光溜溜的玉臂攀上傾曜的胸膛,可是傾曜早已忍無可忍,輕輕一抬手,丹翠紗珠那只不老實的柔荑便被一團(tuán)真火包裹,久久不滅。
“啊啊??!”
丹翠紗珠奇痛無比,偏偏那真火她還吹不滅。她痛得直打滾,再也沒有往日的孤傲氣度,也失了方才的美艷模樣。
“紗珠求、求少尊饒命……??!好疼!少尊饒命!”
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的傾曜哪里聽得進(jìn)去,該求饒的人還沒出現(xiàn),他怎會輕易饒恕這條自以為是的女蛇。
直到丹翠紗珠那只手快被燒焦了,她眼里對傾曜的愛慕通通變成了懼怕和恨意,那幕后黑手盤蛇女妖才姍姍而來。
真是個不知憐香惜玉的魔頭!盤蛇女妖面露無趣,看向丹翠紗珠時卻也不帶憐惜。
沒用的東西!看來以后想再用她的身子籠絡(luò)傾曜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不過丹翠紗珠畢竟生得美艷絕倫,想來將來對付其他男人或許還有丁點(diǎn)作用。
“傾曜,姑姑亦不知丹翠紗珠竟對你用情如此深厚,居然背著本姬做下這荒唐行徑。本來你即便要立刻將她處死姑姑也不該有怨言,只是她終究是我盤蛇窟的蛇女,你可愿將她交由本姬發(fā)落?”
也不知傾曜心里怎么盤算的,他還真的大手一揮,滅了丹翠紗珠手上的真火。
盤蛇女妖笑瞇瞇點(diǎn)點(diǎn)頭,指尖一劃,一件衣裳便將丹翠紗珠遮了個全,“還不快滾?留在此處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嗎?”
聞言,那丹翠紗珠目光似有淚痕,滿眼不可置信。蹣跚地往外走去,臨別前投來怨毒的一眼,也不知是對盤蛇女妖,還是對魔域少尊。
丹翠紗珠離開后,盤蛇女妖一時也不知如何圓謊了。其實以傾曜的智慧,必然清楚知道今日之事是她一手安排,經(jīng)此一事,不知會不會讓他生出反悔的念頭?
若他真的動怒不再幫她進(jìn)入靈徵寺,那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傾曜侄兒……”
“盤蛇,你無需解釋!”
已然不稱呼她為“姑姑”了,想來是不懼撕破臉了。
“想不到老首尊如此深明大義的人,卻教不出一個尊敬長輩的兒子?!?p> “你不必拿本座父尊說事?!眱A曜冷冷瞧了她一眼,“若父尊知曉今日之事,只怕比本座更為不屑。”
這倒是!那魔域老首尊雖然是魔頭一個,卻十分嫉惡如仇,平身最見不得下流卑鄙的手段。
“本姬好歹也是你父尊認(rèn)下的妹妹,你怎可……”
傾曜抬手,打斷了對方的喋喋不休之勢,“不必廢話!本座今日既然來了,就會兌現(xiàn)助你穿透靈墻的承諾?!?p> 盤蛇女妖大喜過望:“此話當(dāng)真?”
“我魔域中人不像盤蛇窟之類,向來一言九鼎?!?p> “……”
“不過本座有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
“今日本座只要助你入了靈徵寺,不論你是否有本事飲得了心上血,從今往后,你盤蛇一族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我魔域半步,你也要同父尊斷絕來往。”
若是得到了這次的心上血,她還稀罕老首尊什么?至于傾曜的修為,待她法力無邊時再來取走便是。
“可以,本姬答應(yīng)你!只要本姬入得了靈徵寺,那心上血自然是本姬的囊中之物。”
厭惡地睨了對方最后一眼,傾曜不咸不淡開口:“如此,便即刻走吧!”這骯臟的角落,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
當(dāng)小姽氣喘吁吁終于找到靈徵寺時,已經(jīng)走錯路幾乎一個時辰了,也不知道傾曜此刻有沒有幫那老妖精穿破那道靈墻。
她悄無聲息潛入妖群,氣息混雜間她的味道也被掩蓋得七七八八。彼時傾曜正全神貫注地默念咒語,這靈墻雖然異常堅固,可是也難不倒他。
不過,若他不想損傷自己太多法力,就只能開一道大約一刻鐘的通道。
片刻后,施咒完成,傾曜抬手一揮,那蒙著一層金光的靈墻就出現(xiàn)了一道兩丈高入口。
“成了!”傾曜看向盤蛇女妖,“此門只能維系一刻鐘,本座奉勸你抓緊時間。還有,記住你的承諾,否則休怪我魔域之人心狠手辣?!?p> 盤蛇女妖心里冷哼,面是卻是不咸不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跟那群伺機(jī)許久的閑妖野魔一道飛進(jìn)了靈徵寺。
傾曜早已不耐煩,與這群貪婪的妖魔背道而馳。
他只想,唯獨(dú)想,快點(diǎn)回到有小姽的地方去。
不曾想,他心心念念的小姽卻被擁擠的妖群擠進(jìn)了靈徵寺內(nèi)。
直到徹底進(jìn)來了,小姽才算脫身,那群妖魔精怪們摩拳擦掌四處探尋那轉(zhuǎn)世靈徵童子,沒有人在意她這個誤闖之人。
“鼠兄,你可知那靈徵童子長什么模樣?”
尋乾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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