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臨這門前,我曉前路為坑3.0Pro Max。
左清酒看著那串橫幅,心里便冒出這句話。
熱烈歡迎左清酒同志與我共同奮戰(zhàn)在工作第一線。字體下還有一串小的歡迎標(biāo)語:Welcome to the house, comrade。
一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某天清晨,左清酒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上完廁所正準(zhǔn)備拿鐵鍬戴上面具舞一舞農(nóng)夫十二式時,門開了。
懵比的左清酒呆呆看著身前的墻壁嘩啦啦開裂,一扇半截門強(qiáng)勢擠了進(jìn)來。在那扇鑲嵌于墻面中半截門上半死不活的耷拉著一條橫幅??雌饋硐袷菑U了很大勁掛上去的。
莫名的吸引感在心中涌動。
左清酒帶上背包走進(jìn)門前。
半截門自動打開。
他踏了進(jìn)去。
……
……
左清酒依稀記得,寥寥幾次進(jìn)入半截門時,門內(nèi)都是一片漆黑的。
仿佛是在通過一條黑暗的甬道。
但這次不一樣。
當(dāng)左清酒踏進(jìn)黑暗中時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咯了他一下。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嚇得左清酒后退的一步。
“小強(qiáng)!你怎么了小強(qiáng)!”焦急地呼喊從遠(yuǎn)處響起。
這時,明亮的光芒布滿黑暗,周圍的一切映入左清酒的眼中。
一只會說話的倉鼠急匆匆從遠(yuǎn)處跑來,臉帶擔(dān)憂。
左清酒愣了愣,他是怎么從一只倉鼠的臉上看出“擔(dān)憂”的?倉鼠也會說話?
不對…有倉鼠會跟人邁著雙腿奔跑嗎?
倉鼠精?
左清酒看向他剛才不小心踩到的位置,那里有一只肥嘟嘟的豚鼠口吐白沫生死未知,看起來快要不行了。
“新來的!你竟然敢傷害小強(qiáng)!”倉鼠憤怒的放下小強(qiáng)從背后掏出一根黑色緞帶綁在了鼠頭上。
“為了小強(qiáng)我要向你挑戰(zhàn)!敗者食塵!輸了就要叫我大哥!”
“……”
左清酒沉默了兩秒,一鐵鍬準(zhǔn)備把倉鼠糊飛。他討厭一切嚙齒類,哪怕已經(jīng)成精。
Dang!
倉鼠不屑地單爪抵住鐵鍬。
“拜托,你很弱欸…”
啪!
倉鼠不屑的單爪輕輕彈開鐵鍬,縱身飛起!
“新來的!從今天起記住大爺我的名字!倉流云!無敵回旋踢哦噠!”
左清酒驚恐的看到倉鼠飛身一躍一記漂亮的回旋踢重重地踹到了他的臉上。
下一瞬,左清酒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新來的很弱嘛…切,白高興一場。還沒有那狗子厲害!小強(qiáng)、別裝死了。走了!這個弱雞連叫我大哥的資格都沒!”
左清酒玩命地從地上爬起了起來,鼻血瘋狂的流著,他望著那個倉鼠準(zhǔn)備離開的背影大吼:“我不服!!有種再打!”
倉鼠的背影頓了一下。
“你太弱了!不服?那就來挑戰(zhàn)我吧!倉大爺我時刻等著!對了!以后見面!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弱雞就要有被打的覺悟!”
名叫小強(qiáng)的豚鼠受到倉流云的指示,屁顛屁顛跑過來。對著左清酒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口水,挑釁地看了一眼左清酒,轉(zhuǎn)身扭著肥屁屁跟著倉鼠大哥離開。
“啊啊啊可惡?。?!”
左清酒憤怒地用拳頭捶打著地面!
他竟然被一只倉鼠精一腳撂倒再起不能?。?p> 簡直是奇恥大辱!
“習(xí)慣了就好…這群家伙是房子的得力干將。你打不過它們的…我不也是這樣忍受過來的嗎?”
維迪奧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他遞給左清酒一張紙巾。
“擦擦鼻血吧。”
“讓開!”左清酒一把推開維迪奧,拄著鐵鍬頑強(qiáng)的站了起來!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這一幕,被后世知曉詳細(xì)情況的記錄者后來畫成了一副名畫,名叫:那天、那門、那鼠、那門。
左清酒眼神兇厲。他竟然被自己最討厭的嚙齒類毆打了!這跟被糊了一臉翔有什么區(qū)別!
他要打回來!
他要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把那個叫倉流云的會說話的倉鼠精踹飛!
“對了!你給我的那本工作手冊!”
左清酒一把從背包里抽出那本書甩在維迪奧臉上:“嗶你大爺!”
“息怒!朋友!”維迪奧把書甩一邊:“生活總要有一點小驚喜嘛!”
“我驚喜你個頭!”左清酒氣不過一記頭錘撞到維迪奧頭上。
Duang的一下。
左清酒抱頭痛哭…
臥槽這貨狗頭太硬了……
“唉…我頭很鐵的…”維迪奧無奈地聳聳肩,扶起了左清酒。
“歡迎來到房子,左清酒你準(zhǔn)備迎接你的新工作了嗎?作為老前輩,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怎么在這里活下去?”左清酒揉著劇疼的腦殼,沉重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維迪奧沒有說話,他看了一眼左清酒的雙眼,說:“你真想一直待在這里?認(rèn)真的?”
“我還欠有三億多債務(wù)。”左清酒的目光像是在看白癡,“你說我要不要待在這里?”
“我說的是...唉……”維迪奧手舞足蹈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吧。我重新說一次?!?p> 維迪奧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歡迎你,左清酒,從今天起,你將是為房子服務(wù)的第九位格,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直到永永遠(yuǎn)遠(yuǎn)!”
嗡——
虛空中,有什么東西移動著目光注視到了這里。
左清酒胸口猛的一窒,一股詭異的不可抗力讓他脫口而出:“我將遵從!直到永遠(yuǎn)。”
那東西的目光消失了。
左清酒捂著胸口,不可思議的看著維迪奧
“你對我做了什么?”
“讓你活下去。”維迪奧恢復(fù)了不正經(jīng),他揪了揪額前的金毛,嬉笑著說:“你要我跟你講些什么好玩的?”
“剛才我答應(yīng)了什么?我感覺到的那個東西是什么?”
維迪奧言簡意賅道:“一個讓你能夠不在房子里因為各種原因去世的保險,你可以這樣理解。至于你感覺到的那個…不能說,說了我們都會爆炸。死的渣都不剩的那種。”
維迪奧比劃了一下原地爆炸的手勢,表情也很夸張。
“懂了……”
左清酒想起了恐怖電影情節(jié)里那些不能言明的無形禁忌,大概維迪奧說的就是那個。
“工作內(nèi)容?”左清酒問。
“清潔房子的一切,以及維修維護(hù)工作。嗯,有時候可能兼職代購或者去幫張媽購買食材?!本S迪奧回答。
“就這么簡單?”
“對了,還有澆花…除草…以及驅(qū)趕蚊蟲!”
維迪奧說完有些咬牙切齒,像是想起某些討厭的玩意。
“很簡單??!”左清酒心里放松了一些,聽起來大部分工作都還算簡單。
“對,很簡單。”維迪奧很認(rèn)同。
“不過幾件事絕對不要讓它發(fā)生!”
維迪奧盯著左清酒的雙眼緩緩說道:“午夜六點后不要照任何鏡子!不要讓地毯上落下任何毛發(fā)!不要在房子里屏息超過十二秒!不要去男廁所!以及不要大吵大鬧!”
“……”
左清酒頗為無語的說:“其他幾條我也就不說了,那個不要去男廁所是什么玩意!不去男廁所我去哪里解決?”
維迪奧緩緩從背后掏出一個空瓶子、一個空袋子高舉于空中。
“……”我特喵服了!
“行!繼續(xù)!還有什么我要注意的!”
左清酒一臉便秘之色。
“房子里算上大人,再加上你我一共住了十一位除了地下室那里不用去,其他房間每周都要清理一次。嗯…你注意每個房間進(jìn)去的路線都不一樣,走錯的話……”
維迪奧壓低了聲音對左清酒說:“你會走到一些不太好的地方——比如:痔瘡科……”
“……”
左清酒重重點頭:“明白了!”
“那,我現(xiàn)在就開始工作?”左清酒問維迪奧。
“清理房間就不用了,我已經(jīng)全部做完了,我看看…我們?nèi)コ燥埌???p> “……”
左清酒該說什么?維迪奧說的這么有道理。
當(dāng)然是吃飯了。
說起來,他早餐還沒吃。
餐桌前,除了維迪奧和左清酒便再無他人。
“亞大叔呢?我準(zhǔn)備還他鐵鍬?!弊笄寰谱笥噎h(huán)視了一眼。寬敞的大廳里只有一個大餐桌感覺還是有些詭異。
是記錯了么,左清酒望了下頭頂,天花板的壁畫變了,畫的是一副怒海巨獸圖。
“亞哥啊。那鐵鍬你先拿著吧,等他什么時候想起來你再給他,不然,他會很生氣…反正留著就對了!”
左清酒皺了皺眉,沒有信維迪奧,借別人東西怎么有不還的道理?
“亞大叔住哪個房間?等會我去找他。”
“今天找不到,除了張媽,他們都在‘訓(xùn)誡’。”
“訓(xùn)誡?什么意思?”
左清酒很好奇。
“咋說呢…你可以理解為他們在另一個空間身體被加固某些東西,我也不是很清楚,每周都會有幾天,這幾天也是我們工作的時間?!?p> “哦……”左清酒點了點頭。
他完全不理解!
“你們的雞蛋餅和小米粥。”張媽不知何時突然出現(xiàn),大手放下二碗二碟,轉(zhuǎn)身消失不見。
“!張媽出現(xiàn)的有些突然哈…”左清酒按住狂跳的心臟。他剛才被嚇了一跳。
“習(xí)慣…習(xí)慣…左清酒你要習(xí)慣…”維迪奧優(yōu)雅的拿著刀叉切割起雞蛋餅,然后一把抓起整個餅塞進(jìn)嘴里。
“……”就你這毫無意義的沙雕吃法我就不習(xí)慣。
“快吃?。〕酝炅宋?guī)闳フ┖猛娴?!”維迪奧催促到。
“嗯?!弊笄寰撇患辈痪彽某云鹪绮汀?p> 維迪奧所說的好玩的,等于坑。左清酒是不會信他的鬼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