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眾多客人望來。
是黃金閃光那賤貨!
客人們猶如踩了狗屎般惡心,紛紛把視線移開。
黃金閃光這家伙聲名狼藉,不僅僅是出了名的欠債狂魔,更是出了名的催債狂魔!
欠債欠的天理難容臉皮比大地還厚,催債時則如惡鬼在世無所不用其極!
一句話總結(jié),這家伙就是個鄉(xiāng)野惡犬!
偏偏這家伙雖來路不明,但武力真的很高,導(dǎo)致眾多債主和被催債的只能忍氣吞聲。
據(jù)小道消息稱,黃金閃光有一怪癖,喜好收集秋褲。鬼知道他收集秋褲要干什么!
那一頭閃耀著的金發(fā)便是他的標(biāo)志。
黃金閃光的傳聞被一傳十,十傳百的扭曲,便變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勢利小人兼惡毒狼人。
其實維迪奧沒那么壞,就是有點賤。
“然后……你去了你三叔的葬禮…?”
左清酒沉默著悶了一口酒,問。
“對……”
“我三叔他——直到入土,鳥都是立著朝天的!不愧!不愧是我們史密斯家的種!”
維迪奧實在沒忍住,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
左清酒喉嚨里剛下去的酒和花生米糊一下子回流到了鼻腔里把他嗆得半死,他笑也不是難受也不是!
只能艱難地把嘴抿住,遺憾地坐到維迪奧身旁大力的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別難過了,都、都過去了…”
話說的左清酒是無比難受,特別是酒回流到鼻腔里的酸澀感讓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維迪奧一瞅,蒙了,他也不哭了。
“死的是我三叔,你哭啥???”
左清酒一吸鼻子,眼睛紅腫眼淚唰唰往下流。
“我、我就是難受……”
“……”
維迪奧呆呆地遞給左清酒一杯酒,“好兄弟!夠義氣!咱們一起哭!哇——”
在旁人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中,倆個傻子在海上深淵里大哭了起來。
其實,左清酒本來不想哭的,他本來只是本能的流個眼淚,但維迪奧這傻叉哭的那么大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左清酒剎那間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哭,可能會失去某些重要的什么。于是在形式壓迫下,迫于無奈左清酒也大哭起來。
等維迪奧稍緩情緒,左清酒停頓了一下后問:“后來呢?”
維迪奧望著上方的碧藍海水,悵然道:“后來——我總算學(xué)會了…如何去愛顆心~?,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左清酒微微后仰,緩緩鼓掌。
全場寂靜。
掌聲響起。
有時候,無需多少言語,一首歌……
便可以解釋一切。
“那個…客人,我們這里不是KTV,請注意一下?!狈?wù)員立馬出現(xiàn)在左清酒身邊低聲提示。
“明白了…”左清酒微微點頭。
“麻煩再給我來杯卡布奇諾?!?p> 左清酒嗓子有些干。
“我們這里沒有卡布奇諾,您要不然選個其他飲料?比如說快樂水?”
“好的快樂水就行?!弊笄寰泣c頭。
左清酒等著快樂水過來,喝了一口后沉聲道:“后來?悲劇的源頭?”
“自我三叔去世后,族里人同樣沒有過改變對我的態(tài)度,但后來……我接連克死大叔四叔無數(shù)六叔七叔八叔九叔以及……十一叔他們都因為各種意外而去世?!?p> 左清酒連忙摸過一杯酒喝了一口:“你家真能生…”
維迪奧自得道:“那可不是!畢竟我們?nèi)叶紝俟罚 ?p> “……”
這廝的臉皮已經(jīng)沒救了。
“咦,你二叔沒事?”左清酒注意到維迪奧并沒有提二叔。
“他死在試煉里了?!本S迪奧屏住嘴,灌了口酒。
左清酒沉默,也喝了口酒。
“直到后來,我離開了家鄉(xiāng)。再后來我的弟弟出生了?!?p> 維迪奧嘴角帶著一絲溫暖笑意。
“那小鬼真的很可愛!”
維迪奧一口喝干杯中酒,又換了一杯。
“但自打他出生。意外就很多。族里人的偏見也很多,發(fā)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傊?p> 維迪奧再度喝完一杯時間華沙。
“下次再聊吧,說不動?!?p> 左清酒也沒說什么,舉起酒杯跟維迪奧干了一個。
“干!”
雙方一飲而盡杯中酒。
確實一言兩語說不盡。
那是一個哥哥與弟弟分歧一輩子的意外。
在那個天空飄下鵝毛大雪夾雜著冰風(fēng)的日子里,維迪奧與他的親弟弟徹底決裂。
涉及到太多太多,多到維迪奧和他弟弟都不清楚雙方為什么會走到那一步。
不過還好,至少遠離了弟弟,他能活的很好,不會被自己克死。
維迪奧心中苦澀很快被美酒沖淡。
“人生嘛…就是這樣,總會有些意外的?!弊笄寰圃野闪艘幌伦欤磉呑邅碜呷サ目腿耍骸熬拖裎?,自打我小時候就很倒霉,但再倒霉能有遇到你后倒霉?過去的就過去啦,怎么后悔也沒有用的,時間又不會倒流……”
左清酒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
仔細想想。
他怎么就這么倒霉!屮!
“呃…時間是可以倒流的,天道那小屁孩你知道吧,他可以做到,不過你要付出大代價!”
醉意正熏時,維迪奧一時沒管住嘴,把一些秘密說了出來。
“又或者像是張媽,她也可以讓空間或者時間回溯?!?p> “還有——”
維迪奧正想說薩拉弗也行,腦袋就一涼。
“慎言?!睆垕尩穆曇粼诰S迪奧腦袋里響起。
“你說什么?我咋聽不清?”
左清酒不斷掏著耳朵,維迪奧從剛才一說話他耳朵里就一直知啦響像是有耳垢在晃蕩。
“聽不清就算了?!?p> 維迪奧繼續(xù)喝酒。
一時間倆人沉默了下來,繼續(xù)默默喝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偌大的海上深淵里客人一波波的來,又一波波的走。
桌上的酒杯越堆越多。
兩人也是真醉了。
開始耍起酒瘋。
維迪奧叫囂著要讓老板過來,給哥倆唱個小曲,左清酒則嘀咕著讓三頭羊服務(wù)員小姐姐來跳個熱舞,倆人堪稱是丑態(tài)畢露,酒瘋盡顯。
直到第二天清晨。
左清酒率先醒過來。
他看著自己雙腳和雙手上的鐐銬,腦子里有些懵。
他昨天干了什么?
他只記得他和維迪奧一塊來喝酒,然后……
斷片了!
“呃——…左清酒早啊?!?p> 一旁地上鎖鏈與地面的摩擦聲響起,維迪奧打著哈欠向左清酒打招呼。
“唉?你手腳上的鐐銬咋回事?”
維迪奧奇道,隨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上也有。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但這鐐銬…”
左清酒有些頭疼,他看了一眼四周,明顯是個像是儲藏室一樣的小隔間。
依稀間,左清酒記起來好像……服務(wù)員遞給了他一份賬單?
“我想想——”
左清酒努力的回憶著。
“客人,請結(jié)賬~”
“多…多少錢?”
“啊~您一共點了三百二十杯時間華沙,二杯地獄狂想,五杯快樂水,二十二瓶史前白堊紀(jì)窖藏的恐龍血,一瓶究極奧義,以及工作人員的各種表演,外加女仆扮演、辦公室白領(lǐng)扮演、居家主婦扮演等等扮演費用共計:一千四百三十三萬~”
“噢!我沒錢!”
寒冷……
左清酒終于回憶起來了!
他們沒錢支付賬單!
然后就被綁起來了!
不!不對!
應(yīng)該說是被抓起來當(dāng)貨物了!
“我們被當(dāng)做酒錢抵押成貨物了?!?p> 左清酒冷靜給維迪奧陳述著冰冷的事實。
“看出來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維迪奧滿不在乎準(zhǔn)備扯斷鎖鏈離開,用力一扯之下鎖鏈竟然紋絲不動。
“咦???”
維迪奧不信邪,又使勁扯了一次。
鐵鏈紋絲不動。
“完犢子!”
維迪奧狗臉一綠!
“碰上硬茬子了!”
咣當(dāng)!
小隔間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位海盜模樣的老男人。
“想逃?黃金閃光是吧?你的事跡咱家主人可門清著呢!你盡管扯!這鎖鏈?zhǔn)巧顪Y柱里拔出來的絲,能扯斷算你厲害!”
老男人摸了摸嘴角的凌亂胡子,嗤笑道:“你倆竟然敢欠海上深淵酒錢!真是活膩歪了!好好的路不走,非要來嘗嘗苦!好哇?這就送你們?nèi)ネ诿海 ?p> 老男人狂笑著走出去踢上了門離開了。
“不對,肚子里有東西!”維迪奧腹腔蠕動了一下,察覺出渾身沒勁的原因了。
一只漆黑的無骨“章魚”正大搖大擺的占據(jù)在他的脊柱和內(nèi)臟中。
并沒有做任何破壞,只是在不斷汲取循環(huán)著維迪奧本身的力量罷了。
更像是封印,漆黑的“章魚”一直在讓維迪奧的力量處于一種非常低迷的休眠狀態(tài)。
“這么熟悉我?”維迪奧腦海里瞬間想到了幾個人物。
“我沒辦法了?!本S迪奧干笑著瞅向左清酒。
“下手的人對我很清楚,用了封印獸,偏偏沒有損傷我的任何部分,狼人的力量需要刺激才能觸發(fā)。所以我現(xiàn)在只能為你加油助威了,你看看你有什么辦法?左大哥!靠你拯救世界了!”
左清酒啐了一聲:“別把逃債說的那么光明正大!”
左清酒倒沒感覺自己肚子有東西,但他也沒什么可行的辦法。
辛虧左清酒一直有個小伙伴相伴。
九卿輔佐用力扯了手腕上的鐐銬,眼角抽了抽。
“沒救了,等死吧?!?p>
運不窮
后來 歌手:劉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