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異常干脆投降的獨角獸讓左清酒茫然了。
白金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羊角面具怪,心中竊笑,對面那家伙完全不知道它正在積蓄力量再次離開。
那東西快追來了,雖然沒吃飽,也只能等下次了。
光芒迅速覆蓋了白金的全身!
“你要去哪?”
九卿輔佐捏住白金的脖子。
食飯還不道謝,無德也!
白金倆只眼睛瞪得老大,這家伙!怎么做到的!
抓住正在躍遷中的它?!
“我...我只是蹭個飯而已!沒有傷害任何人??!大俠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白金慌了,預(yù)想中的逃跑路線被識破了。
“道歉,不經(jīng)別人同意便吃了別人的飯,道歉!”
白金一呆,合計半天你就為了這點小事追我?
有病吧大兄弟?!
“對不起!對不起??!快放了我!它要來了?。?!”
白金突然渾身顫抖了起來。
那股氣息怎么會這么快出現(xiàn)?
難道幻想山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
他們沒擋住???
“你慌什么啊,咱們聊聊,我還從來沒見過獨角獸呢?!?p> 左清酒控制著自己的頭,身體交由九卿輔佐管理,談話打架兩不誤。
這是他在挖礦時學(xué)到的特殊精神分裂技巧。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所有同伴都消失了但我還不能死??!我還有任務(wù)!快放開我!這是關(guān)乎世界存亡的大事啊!”
白金瘋狂掙扎著,健碩的軀體卻被九卿輔佐死死鉗制。
“哦?來說說~是什么大事?我聽聽~”
左清酒砸吧砸吧嘴,他倒要看看這個獨角獸能說出啥大事來,吃霸王餐還有理了。
“完了……!它…來了!……”
白金停止了掙扎,大大的眼睛里布滿了恐懼與眼淚。
a.xi.sa.du.ha……
宛若幽靈般呢喃在左清酒耳邊響起。
找到你了……
面具下,左清酒的瞳孔突然一縮!
撕裂!
九卿輔佐一把摟住白金脖子瘋狂后撤!
他的右臂正瘋狂流失著鮮血!
“啊啊啊啊啊媽媽啊?。⊙?!血!”
白金跟娘們一樣馬叫著,從小到大,它壓根沒見過血!
九卿輔佐臉色極差。
那東西在一瞬間便撕斷了他的右臂!
不!
那不是東西!
無形無相!
更像是某種無法抵抗的偉力!
九卿輔佐本能催動血狼之力!
斷臂竟無絲毫反應(yīng)!
白金掃過九卿輔佐的斷臂,結(jié)巴著狂叫道:“嗚嗚嗚嗚嗚嗚??!”
“你屬火車的?!”
九卿輔佐拉著白金一個急閃,面前的停留過的土地瞬間下沉數(shù)米!隨即無聲湮滅!
“污染啊?。?!你被污染啦!!”
白金終于大吼了出來!
九卿輔佐再次急退!躲避著無形的敵人同時掃了一眼自己的右臂!
斷臂的傷口已經(jīng)止血,但幾根扭曲的觸須正從漆黑的斷面冒出,張牙舞爪!
九卿輔佐皺眉,喝道:“奈斯奈!幫我!”
“好嘞!”
龍蛇蜈憑空出現(xiàn)如絲帶般層層環(huán)繞著九卿輔佐與白金抵御著未知的攻擊!
“你自己站好!”
九卿輔佐扔下白金,左手成刀!瞬間從肩部斬斷整條右臂!
斷裂的半截右臂落地便徹底扭曲異化成恐怖惡心的獵奇生物!
血狼圖騰再次催發(fā)!
隨著骨骼鳴響完整右臂瞬間從肩部拉扯而出!
“那是什么東西?!”九卿輔佐解放moon的同時厲聲詢問白金。
“那是毀滅!是扭曲!是一切的終焉?。 ?p> 白金說。
啪!
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扇的白金一個扭頭。
“我特么沒讓你說相聲!”
九卿輔佐差點氣吐血!關(guān)鍵時刻這個蠢馬還特么搞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金委屈地眼淚直流。
同伴們都這樣稱呼那東西的!
“真是廢柴!”
九卿輔佐惱怒的掃了一眼白金,離開白金身邊沖向無形的敵人!
鏘!
砍到了!
九卿輔佐確定自己斬斷了什么!
“能打!”
九卿輔佐咧嘴一笑,渾身緊繃,再度騰轉(zhuǎn)挪移間瞬間斬出百劍!
sha. er. xi……
無形的風(fēng)吹動此處空間。
一切皆被凍結(jié)。
那東西終于在凍結(jié)的空間里露出了本體的滄海一粟…
一道幽深的虛無裂縫突兀在九卿輔佐面前緩緩撕裂開。
有注視從裂縫深處看來。
a. sa. de. hu……?
九卿輔佐從誕生起第一次恐懼了!
那注視!絕對不能被看到!
但他的身體像是琥珀中的小蟲一樣難以寸動!
無法反抗!
“逃?!?p> 一道高大地背影突然擋在九卿輔佐身前。
“快逃?!?p> 那身影扭頭望了一眼九卿輔佐。
那抹幽藍的視線讓人安心。
空間的凍結(jié)不知何時消失了。
九卿輔佐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背影,抓住地面上瑟瑟發(fā)抖的白馬箭射而去!
“好久不見?!?p> 那身影笑著問候裂縫后的存在。
“別殺我,我知道你家人在哪?!?p> 那身影淡然地認慫了,就如以往,節(jié)操依舊。
……
……
拘留所里,維迪奧正在跟牢友們侃大山。
“你怎么進來的?這么年輕還犯事?”
一位坐在墻角邊的光頭牢友疊著千紙鶴,好奇的問了一下新來的小伙伴。
維迪奧不知從哪變出一根雪茄,用手揪掉頭,眼神詢問著周圍的小伙伴們有沒有火,聞言便說道:“嫖娼!”
空氣安靜了一瞬。
“哪個地方?”
牢友們眼神突然曖昧了起來。
車、錢、馬子,男人們必聊的話題。
“茄子店?!?p> 維迪奧終于借到了火,麻溜地點燃,卻沒碰雪茄,而是遞給了一旁的牢友。
“不出名吧?沒聽過,你們聽過沒?”接雪茄的平頭老哥撓了撓頭,茄子店他們還真沒聽過,大概又是新開的。
“沒聽過”所有牢友紛紛搖頭。
“土包子!”維迪奧嗤笑了一聲。
“你說啥!你敢再說一遍?!信不信俺嫩死你?!”
有位暴躁老哥在線怒吼。
維迪奧站起身:“我說!土包子!你能把我咋滴???”
“嘿!小瓜娃頭鐵哈?!”暴躁老哥在線挑事。
周圍的牢友們見要開始打架了,紛紛鬧了起來。
“上啊!扁他!”
“沖!雷速登!”
“一蓋??!”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有節(jié)奏的呼喊。
維迪奧見越來越吵,有些不耐煩,于是高舉雙手大叫道:
“別吵了!”
維迪奧見大家竟然真的安靜了,頓了頓,張口道:
“我想說!”
“大家都是狗!”
空氣安靜的可怕。
“東西!”
剎那間,聽取蛙聲一片。
……
……
左清酒顫顫巍巍地倒在野草公園的偏僻角落里,旁邊是跟人一樣站著的獨角獸白金。
“你沒事吧?”獨角獸問。
關(guān)鍵時刻,最容易出現(xiàn)的,最屮蛋的一句話: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嗎!”左清酒噴了白金一臉口水,右臂一直往大腦傳遞著極限的痛楚,先前極速再生的副作用延遲反饋了。
九卿輔佐似乎切斷的不僅僅是右臂,也有更深層的東西。那污染并不是表面異化那么簡單。
左清酒已經(jīng)快感知不到九卿輔佐的存在了,他的思維在腦海中變得極弱。
明明右臂完好無損,但一陣接著一陣的劇烈疼痛還是瘋狂毆打著左清酒的痛感神經(jīng)。
“早放了我不就好了嗎,把自己扯進來……”
白金嘀咕著。
左清酒瞪著白金,想罵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真的就是自己賤??!
怎么非要去討要一頓飯的賠償呢?!
如果不去,絕對不會那么倒霉!
九卿輔佐后面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受到極其嚴重的傷害,連為左清酒承擔(dān)傷害都做不到了。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不是說你有什么拯救世界的任務(wù)嗎?!快去??!”
九卿輔佐戰(zhàn)斗時的部分記憶左清酒全部知曉,唯獨空間被凍結(jié)后的記憶全無,這是九卿輔佐對左清酒做的保護。
左清酒痛的全身都是汗,渾身青筋暴起,仿若入魔。
這么嚇人的樣子你讓我怎么敢走啊。
白金心里嘀咕,要不是眼前這家伙救它一命,它估計跟同伴們一樣也消失了,本著獨角獸一族的高貴良知,白金沒敢走。
“要不要我為你叫醫(yī)生?”
白金說。
“有道理!”左清酒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后呲牙咧嘴的喊著疼。
白金曉得,有道理=在放屁,于是它安靜的等待著左清酒康復(fù)。
左清酒疼的死去活來,一看白金這蠢馬還待在他旁邊,肺都快氣炸了。
“你還不趕快去拯救世界啊!待在這里看什么戲?。。?!”
“有道理啊!”白金恍然大悟!
于是它看著左清酒,莊嚴地用馬蹄敬了個幻想山的最高禮。
“不知名的同志!你的犧牲!世界會記住的?。≡僖?!愿你能活下來!”
白金沉痛地最后望了一眼左清酒,便化光離去。
被那東西污染,注定會死。
白金知道,它又背負了一份犧牲!
左清酒疼的說不出話,心里卻在狂罵著白金。
這蠢馬竟然在咒他死!
屮!想吃馬肉!
疼疼疼…
左清酒原地打起滾來,痛感竟然沒有隨著時間消減反而越來越強了?!
離開的白金焦急的在世界上尋找著,名叫先知的存在!它要將幻想上犧牲一切所得到的消息告訴先知!
也只有先知!
才知曉如何拯救即將崩潰的世界!
身負重任的白金絲毫不曉得自己去錯地方了。
先知在子虛蜃樓,白金卻去的人類世界……
坑貨蠢馬莫如是。
左清酒已經(jīng)徹底昏死過去。
污染正在侵蝕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