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什么!”最先發(fā)火的竟然不是巨龍,而是左清酒。
左清酒怒吼:“這就是你的骨氣?你的尊嚴?放在這時候?你特喵的逗我?算了!殺了我吧!我不要再跟你個狗隊友玩了!快點!那邊的龍!給個痛快!我已經(jīng)受夠了這傻狗了?。?!快!殺了我!能聽懂嗎!kill me!”
巨龍和維迪奧面面相覷。
“你把他怎么了?這么暴躁?”巨龍眨巴眨巴眼問著狼人。
“不知道啊,是不是大姨夫來了,快到中年的男人都或多或少有點小毛病的嘛,你懂的。”
維迪奧跟巨龍嘮起嗑來。
“不好意思啊咱心直口快,說的難聽是我的錯?!本S迪奧誠懇地向巨龍道歉。
聽到維迪奧道歉,巨龍滿意的點頭。
“我也很抱歉,損壞了你們的古董玩具,最近龍巢發(fā)生了點怪事,有些不干凈的東西在四處亂竄,我是出來抓那些跑出來的玩意的。剛好聽到你們在談論我族,一激動就出手了。不好意思!”
巨龍尷尬地用爪子抓了抓臉。
“我們都有錯…”維迪奧一臉深沉,仿佛領悟了某種哲學。
“這樣如何?我賠給你們一輛新的載具,雙方和解?”
維迪奧連忙點頭:“好!”
……
坐在直升機上的左清酒一臉蒙蔽。
發(fā)生了什么?他是誰?他在哪?
“那條龍呢?”左清酒問機長。
“走了,好像它有任務,要抓住什么從龍巢里跑出來的東西?!?p> 維迪奧機長開著全新的座駕,一臉滿足。
“它為什么要給你一架直升機?”
左清酒不理解,很困惑。
維迪奧瞅了一眼左清酒,笑著說:“在你莫名其妙發(fā)瘋的時候我向它道歉了,這是它的賠禮?!?p> 左清酒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那不叫發(fā)瘋!那叫崩潰!”
“別開著你的直升機亂飛了!快去找個有食物的地方!我快餓瘋了!”
在左清酒的怒罵聲中,直升機向遠方天空飛去。
……
巨龍賴法注視著遠去的直升機有些肉疼的縮了縮翅膀。
那架直升機可是它很久以前保存的古老飛行器,年代比維迪奧的熱氣球可能還要久遠一些。
龍族比較容易沖動,但又很講文明。賴法現(xiàn)在很后悔。
假如當?shù)谝谎劭吹綗釟馇驎r不要好奇湊上去就好了!
或許那樣自己的直升機就不用賠出去。
可惜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那個狼人跟人類已經(jīng)飛遠了,賴法也有重要的任務要去做。
隱藏在海洋之上,存在于異空間的龍巢出了大問題。
本來賴法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自己的龍窩里睡覺,卻被極為緊急的號角叫醒。
有巨龍叛變龍巢!
釋放了寶庫中的什么重要東西,具體不知道是什么,但首領甘金說那些東西很邪惡,見到的第一時間務必要全力消滅!
賴法現(xiàn)在都覺得很扯淡,叛變?
又不是過去古老的紀元,因為什么地盤以及資源糾紛什么的會有巨龍背叛大家。
現(xiàn)在可是三十一世紀了,哪個巨龍那么傻?
還有那些逃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首領甘金光說很邪惡,就這?
怎么找嘛!
賴法抽了抽鼻子,倆道小火苗從鼻孔里冒出來。
賴法振動雙翼,飛向高空。
飄在平流層,賴法的大眼珠子往下看去。
風平浪靜,云霧卷過賴法的身上,帶來陣陣涼爽感。
說起來……
甘金首領最近感覺有些奇怪。
以前的他可是話很少很少的,幾百年都不見能吭一聲,最近卻好活躍啊,不僅話多了表情也多了。
難道是因為…
談戀愛了?
賴法哈哈大笑起來。
去編排其他同類是賴法最愛思考的事,沒辦法,龍巢的娛樂少的可憐。
不過...確實有點不對。
賴法像老鷹一樣伸展雙翼,浮在天空上,極為慎重的思考著:
龍巢圣殿里的那些黑乎乎的泥巴是誰弄進去的?
賴法一直把這件事藏在心底,沒有跟其他龍說過。
污染龍巢圣殿是大罪,是要被剝皮的,發(fā)現(xiàn)了異常卻不上報也是大罪,是要被挖出龍骨的。
賴法之所以沒有上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或許能從其中發(fā)現(xiàn)什么重要秘密,好在龍巢一鳴驚人,博取其他母龍的注意。
可以說賴法這叫屌絲的賭博心態(tài)。
想了半天,賴法也沒有找到啥頭緒。
于是賴法噴了口氣,打道回府。
狗屁任務,不做了,睡覺去!
巨龍滑動著翼膜遁入另一個空間。
“這就是巨龍?真是空有力量卻沒腦子的玩意。”
在海洋的黑暗中,一個身影搖了搖頭。
“不,只是賴法比較蠢。把家伙比作豬玀也差不多?!?p> 龐大的身軀攪動水流。
陰沉、宛如禿鷲般的龍首微微晃動。
倘若賴法還在,必然認識這頭在海洋下潛藏的形似禿鷲的巨龍,甘金。
“這么形容你的同類?不錯,果然很適合當我們的一員。”
“甘金,你讓他們?nèi)ルx開龍巢的命令下達了?為什么我看沒有幾個巨龍挪窩?”
“巨龍們,都懶惰。這也是我想毀滅這些廢物的原因!身為巨龍,竟然只想蝸居于龍巢!平白讓人族占用那么多的空間!廢物,該死?!?p> “哦~甘金,你的怨氣太重了。但我喜歡!啊——也罷,這些巨龍聚起來處理是有些麻煩,不過,為了配合另一邊,只能硬上了。甘金,借你身體一用。”
說罷,黑影像是匕首般刺進甘金的龍軀!
甘金的碧綠龍眸轉(zhuǎn)瞬間便粘稠如血。
海洋瞬間沸騰了起來!
一道!倆道!三道……七道!
七道參天巨尾自海洋中冒出片甲猙獰。
黑暗的海洋下突然明亮起來。
倆顆暗紅色的黑洞自海洋下升起,擠入龍巢的入口……
第一條慘死的巨龍龍吟響徹整個龍巢。
屠殺與反擊開始了。
……
左清酒塞下最后一塊面包,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今天是他度假的最后一天。
怎么說呢?
很輕松!很舒服!
好像自從維迪奧整回來這個直升機后他們的運氣便好了起來。
左清酒吃飽后極為滿足的躺在遮陽傘下,曬著赤道附近的紫外線,曬足一百八十天……
他緩緩顫抖著眼皮睡了過去。
……
“我不想這樣的!左清酒!你要相信我!”
“你手里的是什么!你瘋了!”
“對不起!我不想這樣做!快躲開!”
噗呲!
……
左清酒一下子從遮陽傘下摔在地上!
“臥槽!臥槽!臥槽!”
左清酒慌張的大喊著。
一旁同樣在睡午覺的維迪奧立馬被吵醒了。
“咋滴了!大兄弟又夢遺了?我說你這是腎虛啊你!”
“滾蛋!你知道我剛才夢到什么了嗎!”
左清酒緩了緩神,坐回躺椅上。
“啥?夢到你娶媳婦?可有我?”
維迪奧懶洋洋的吧唧著嘴,舒服地換了個躺著的姿勢。
“你個賤狗腦子里都在想什么狗屁玩意!我剛才夢到!”
“你個癟犢子把我捅了!”
維迪奧震驚地坐了起來:“what!媽惹法克!勞資不搞斷背!”
“……你去死吧。真的。史密斯·維迪奧,你去死吧?!?p> 左清酒無語地嫌棄的瞥了一眼傻狗,繼續(xù)躺回躺椅上。
他沒有騙維迪奧。
夢中。
維迪奧拿著moon,刺穿了他的胸膛。
“度假快要結(jié)束了啊……”
良久,維迪奧突然發(fā)聲
“這次,我們?nèi)栒l…?”
維迪奧沒有看左清酒,他知道他在思考。
“亞大叔!”
維迪奧聽到這三個字,心里的大石頭落下了。
好險,辛虧這憨貨沒說薩拉弗。
維迪奧淡定地嗯了一聲。
“對了,你有錢不?”維迪奧問。
“怎么了?有啊。”左清酒吭了一聲。
“直升機沒油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玩意不是用能源塊供能的。要花錢加燃料,現(xiàn)在燃料還挺貴!”
“多少?”
維迪奧比了三個手指。
“三十?這么點錢你都掏不起?”
“不,是三億,現(xiàn)在沒有誰再生產(chǎn)燃料了,能加的起的都是有錢人?!?p> “哦,那扔了吧?!?p> “怎么可能!這可是古董!比熱氣球還要值錢!”
“呵呵?!?p> ……
……
最后,是維迪奧和左清酒扛著直升機回封稷的。
因為那該死的半截門塞不進去直升機!
維迪奧那傻狗又要死要活要帶回去他的古董!
左清酒和維迪奧就跟倆個白癡一樣一路把直升機扛到離封稷最近的空間,讓大人拉進來的!
太他喵的丟人了!
“下次,再扛什么飛機,你就給我滾遠,有多遠,滾多遠!”
如上,左清酒在維迪奧門前怒吼。
“下次咱們扛拖拉機!我剛在網(wǎng)上訂了一個老貨色!是以前犁地的!可棒了!發(fā)動的時候要倆個人一塊搖搖桿!可好玩可帶勁了?。 ?p> “……”
左清酒能說什么呢?
“發(fā)貨沒!帶我去看看!我沒見過拖拉機!”
“我查查,哦我是訂的正常世界的快遞!”
后來。
維迪奧和左清酒面面相覷,在他們面前是一輛小拖拉機。
維迪奧舉起手中的搖桿:
“一起?”
左清酒抓住搖桿卡進發(fā)動機的圓槽:“一起!”
倆個大男人……
在光天化日之下……
隨著節(jié)奏旋轉(zhuǎn)臂膀!
突~突~突~突~突~
“這就是拖拉機的聲音啊……怪…好聽的?!?p> 左清酒點頭。
“有種神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