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者踏著燃燒的血路離開。
神明從王座之上站起。
“光明…虛偽的光明……”
神明伸手,七道冠冕依次浮現(xiàn)。
“這個精靈,讓吾想起來了,吾曾經(jīng)忘記的一件事...”
神明的目光停駐于七道冠冕上。
“天堂,太多了!”
“吾將向汝等宣戰(zhàn)——七位!天堂…一個就夠了!”
七道冠冕靜默,片刻后有一位權(quán)能率先打破沉默。
“薩拉弗…你瘋了?”
第七權(quán)能非常疑惑,兼之憤怒!
薩拉弗,是第一個,也是至今唯一一個敢打破至高神律的!
七大天堂的權(quán)能掌握智的正面。
象征著光的薩拉弗掌握力的反面。
突然有一天玩的很好的重要小伙伴撂擔(dān)子說不玩了還要打死他們?
搞嘛?
第二權(quán)能也出聲道:“薩拉弗,沖動,是魔鬼…你要理智點(diǎn)…”
“對對對!小拉啊,你還年輕,還有大好時光,毀滅世界不是挺開心的嘛,干嘛不繼續(xù)呢?我們不是都沒攔你嘛!最近看維度醫(yī)生沒?是不是抑郁了?需不需要我?guī)湍憬袀€專家號?”
第一權(quán)能賤兮兮的聲音從冠冕內(nèi)傳出。
第三權(quán)能的冠冕熄滅了。
祂退出了群聊。
順便留言道:
我回家看女兒了,你們要打就打,我不參與——雷恩留。
“我就是討厭你們這點(diǎn)啊……”
薩拉弗終于不用官腔說話了。
“自以為是...漠視一切...自覺已掌控一切!特別是你!第一!你個人模狗樣的東西!我要?dú)⒘四銈?!改變所有天堂!讓天堂只有一個名字!”
薩拉弗說完,揮手捏碎所有正欲發(fā)聲的冠冕。
管理員薩拉弗退出群聊,并刪除了群。
七位權(quán)能與光的廝殺就此開始——
肉眼無法數(shù)清的無盡光翼自宇宙間舒展,至高光明力之化身,隨后,于極致的波動中收縮,而后瞬間擴(kuò)散!
在那一瞬間,左清酒和維迪奧直視了八位神明之間最直接最狂暴的力量博弈!
代價是……
“我的眼?。。?!”
維迪奧慘叫著原地打滾,封稷正在不斷讓他的雙眼無數(shù)次循環(huán)重生,號稱接近不滅的軀體如同歷經(jīng)歲月變遷、不斷改變的環(huán)境一樣慘烈變化著。
很痛苦,左清酒甚至變成了一團(tuán)模糊虛幻的黑色浮沙。
那是他正經(jīng)歷無數(shù)次重生、由于重生次數(shù)太快,以至于軀體剛構(gòu)成粒子便再度被打碎,再度重組,如此無限循環(huán)著!
沒人知道一秒內(nèi)左清酒要死多少次……
當(dāng)維迪奧像是被水泡過一樣從地上坐起來時,左清酒的重生還在繼續(xù)!
薩拉弗已經(jīng)不在了,不知又去了哪里,記憶泡泡也消失不見。
當(dāng)重生結(jié)束,左清酒真正意義上完全重組身體自封稷內(nèi)復(fù)活時,維迪奧的眼神都直了。
左清酒恍惚了一下,眨了眨眼,他問著眼前人:
“你——好…現(xiàn)在——是…幾幾年?”
維迪奧見左清酒已經(jīng)被無法記憶的死亡折磨傻了,靈感一動!
啪!
祖?zhèn)骼吓浞剑?p> 還是一樣的正宗!一樣的老味道!
大耳巴子!
就是靈!
左清酒如夢初醒。
“我去…我去!”左清酒猛的搖了搖頭,他仿佛剛從海底深處游上來,全身脹痛,腦子里吱哇作響。
徹底清醒的左清酒問了個問題:
“維迪奧!我死了多少次!”
維迪奧不忍心告訴他那串?dāng)?shù)字。
“我感覺……全身像是快變成碎末的海綿……以前的重生可沒有這種感覺…”
左清酒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
共計三小時四十二分鐘。
重組左清酒的粒子每秒已頻閃超過了維迪奧目力計算的極限:六百三十二萬次。
能從超過十億多次的死亡重生中清醒過來,簡直不可思議!
“左清酒啊…你...是人嗎?”
維迪奧難以置信地?fù)u著頭,他憑著強(qiáng)大的身體硬生生挺過了神戰(zhàn)的傷害,死亡上千余次!
他以為自己很牛批了!
但跟酒爺比起來?
那都是渣?。?!
“爺,你是我爺!”
維迪奧心誠悅服!
“酒爺!受小弟一鞠躬!”
維迪奧深深地給左清酒鞠了個躬。
“???”
左清酒一臉茫然,在他重生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嗎?
傻狗怎么跟癡呆了一樣。
“我問你我死了多少次???你給我鞠躬干什么?”
維迪奧抬頭,眼睛微瞇道:“是十次,太弱了!我可是死了上千次!孱弱的凡人!顫抖去吧!這便是狼人的力量!”
“……”
左清酒不曉得死的次數(shù)多咋還有成就感?
除非這傻狗隱瞞了啥。
左清酒狐疑地看了幾眼維迪奧,沒有多想,而是回憶著腦海里殘留下來的稀少記憶。
這么大的記憶球,最終左清酒記住的只有一個片段:
一個精靈跪在無法看清的巨人面前說著什么。
就這些。
“戴斯·魯波爾…那個精靈說了什么?”
左清酒在所有記憶中只能看清那個精靈的模樣記住他的名字,怎么說呢。
那個精靈雖然漂亮,甚至可以說接近完美,但面容表情…偏邪性!
簡單來講:魔障了!
左清酒曾經(jīng)見過很多類似的表情。
比如即將輸?shù)羲猩砑业馁€徒,亦或是為了某個境界偏執(zhí)入魔的藝術(shù)家,還有氪金卡池里絕版限定小姐姐的可憐玩家們……
最后一個嚴(yán)格來說不像,但真的很形象!
那是已經(jīng)決定拋棄所有的絕望之人的表情。
“你看到那段記憶沒?嘖嘖嘖,真是個瘋子,為了什么戰(zhàn)爭獻(xiàn)出自己族群的所有,值得嗎?”
維迪奧回憶著那段記憶,感覺挺肝疼的,那個精靈圖啥?
什么戰(zhàn)爭值得讓他付出與自己有關(guān)的一切?
完全不理解。
左清酒眼神一亮,“你記得多少???”
維迪奧往后一仰頭,面帶嘚瑟:“不多,中間某段感覺挺重要而且很有意思的忘記了,但后面的神戰(zhàn)以及前面那個傻子精靈的記憶基本全記得!”
“走!我感覺到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去找獐婢!咱們一鼓作氣!”
左清酒甩了甩麻木的四肢,向獐婢的骯臟小屋尋去。
“還來?!大兄弟你瘋啦?求知心能不能先冷一下?”
維迪奧說實(shí)在的有點(diǎn)慌,他真不是喜歡作死的狼人,但奈何旁邊這位是真的狼火!
左清酒一腳踹開獐婢骯臟小屋的門時,獐婢正吸溜著飲料瞅著電視機(jī)。
“喲!官人!來臨幸奴家啦?”
獐婢意外的挑起眉毛,半點(diǎn)不疑惑的笑著拍打沙發(fā),讓左清酒過來坐。
“……”
左清酒恍惚間仿佛看到一個大大的“危”字在眼前晃蕩。
維迪奧全身汗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