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輕輕的扯著上官文的衣袖,上官文被她扯住后停下來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氏兩人也停下來了,擔憂的看著她,可是上官柚望著后面,還讓他們看向后方。
“哇~這就是鈴女山?在狐貍洞那里只是看見那個鈴而已?!?p> “是啊,原來是這樣啊!”
李明啟符合李琇香的話,他們都沒想到,這座山之所以叫鈴女山,不是因為鈴形山的原因,而是因為看起來像是一女子的輪廓懷抱著鈴鐺席地而坐,不不是,是抱著一個什么,你看她微微低頭是在看著懷里的東西,那不是看向鈴鐺的,那什么東西會有鈴鐺呢?
李琇香說她的樣子好像是一個母親抱著一個孩子,那那個鈴會不會是長命鎖之類的?李啟明否決了她,說就算是個孩子好了,哪兒有那么大的長命鎖?
李琇香對李明啟的質(zhì)問很是反感,她可是見過她堂姐抱孩子的樣子,和這座山一模一樣的,他一個臭男人怎么會有感覺?兩人因為這是互不相讓的吵起來了。
好熱,怎么前面灰蒙蒙的,這里是迷霧嗎?小白,小白你怎么跳下去了?你去哪里?我看不見了……
很舒服呢,額上涼涼的,上官柚緩緩的睜開眼睛。
哎~這是,她不是應(yīng)該在山上看山嗎?難道是在做夢?
“這怎么退熱了,還變傻了?”
娘?
“你不要起來,不然又受涼了,大夫說你現(xiàn)在的嗓子還不宜開口說話,這些天你就不要說話了,嗓子里腫的跟兩個棗兒一樣,來喝藥。
這藥都熱了四五回了,再不醒就要拿去熱第六回了,還嫌苦?疼都不怕,一點苦算什么?”上官夫人嘴里抱怨她女兒居然還嫌藥苦,她知不知道她如今心里有多苦??!看到上官翟鶴抱著她回來的時候,還有上官文他們滿身是血,她幾度暈厥,這是遇到什么了?。?p> 那幾個孩子也是嘴緊,始終不說什么,還是她偷聽才知道的,蛇啊狼啊什么的,多么的兇險?。∷畠菏窃趺刺映鰜淼??她翻遍了她的全身,直到?jīng)]發(fā)現(xiàn)傷痕,聽到大夫說沒事才放心。
喂完了上官柚的藥,囑咐她不可以亂動,她才出去,她要去佛前多燒幾柱香,感謝他的保佑,同時也祈禱她能順風順水,即使真的多災(zāi)多難,也要安然無恙的挺過去。
上官柚眼觀四周,還好,自己還能活著出來,她一定以后好好吃飯,哎呀,她怎么說不了話了?之前還能說的,她娘親是從哪里請的的大夫,怎么越治越嚴重呢?
“文哥哥……”
文……?外面在說什么?是文哥哥和那個死女人的聲音,他們在說什么,怎么聽不到了,不行,她要去聽聽她們在說什么。
上官柚掀開被子跳下床,來不及穿鞋,赤腳著地,躡手躡腳的往門口走去。
“……那先告辭了!”
什么?這就說完了?我還才過來什么都沒聽到呢!噠噠噠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怎么是往這兒來的啊!哎呀,趕緊回去。
噠噠噠……上官文走進上官柚屋內(nèi),隨即掩上門簾,以免寒風進屋,他走向床邊,坐在床沿上,替她掖好被子,輕柔的在上官柚的額上試了試。
“還好,燒退了。只是不是醒了嗎?怎么又睡了?看來是累了?。 ?p> 不管是什么時候,他都很喜歡靜靜的看著她,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肆無忌憚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感,不用等待對方的回復,只需要看著她就行了。
“怎么腳在外面?多涼??!”
還不是因為你突然過來,我還沒來得及縮回來,你就進門了,這半天了還不走,我哪兒敢光明正大的縮進被窩啊,只能慢慢移啊,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干嘛,那么輕輕的移都發(fā)現(xiàn)了,你不會一直看著我吧!
上官文將上官柚的小腳丫子掩好,可他又感到他的叫很冰,她這是晾在外面多久了,也不知道冷的。很細心的搓熱雙手給她捂熱。
這動作對于上官文來說沒什么,但對于上官柚來說就很不自然,要是之前,她還能接受,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太過親呢了,尤其是在碰到她的腳時,那樣的觸感猶如閃電般的襲擊全身每個毛孔,她很敏感的縮回來,終抵不過上官文的熱情,兩只腳丫子硬生生的被他抱著,她又不能勉強縮回,這裝睡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干的事!直到她腳漸漸發(fā)熱。
對此滿意后,才抽出他的手,他呆呆的坐了會兒,依然舍不得離去,最終選擇靠在床沿,心想一會兒就好,等娘過來了,自己在離開吧!
他這是不走了?怎么還靠在我的床頭?。克降自诟陕??不行,不能睜開眼睛,要不然就拆穿了,我要堅持住,算了,就讓他再坐會兒吧。
片響后,天啦,怎么還沒走?他到底有沒有看著我??!我不敢動啊!我都要堅持不住了,要不,我輕輕動一下,對,睡著了也會翻個身什么的,哎就是,之后她動動筆直快麻木的雙腿,又翻了個身,然后抵不過自己好奇,悄悄地讓雙眼張開一條小縫兒。
咦,睡了?
上官文換上了她不熟悉的白色底藍色花紋的襖子,兩條毛絨軟軟的隨著他的呼吸起伏,茸毛上還沾著細細的水珠,外面是下雨了嗎?他怎么不打傘過來呢?
她仰面望著他的睡顏,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看他了,每次看都會覺得居然真的有人連睡覺的樣子都很好看。
脖頸上有條細細的紅紋,那是那天留下的嗎?會不會留疤?。窟€有他的傷怎么樣了?都是因為自己他才受傷的,她多么想……
咦~這些話,怎么會?居然和彩蝶那天說的話一模一樣,那自己豈不是……
他的手輕輕的放在她的床邊,拱起的手絲毫不顯短,依然是那么長,他的指節(jié)分明,指甲的長度留的恰到好處,不是太長,也不會太短,不會像他大哥那樣,每次都剪到剪不了為止。
看見旁邊自己的手,居然都沒有上官文的白皙,也是妄為女人了!
她想要觸摸,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他反正睡了,應(yīng)該察覺不到的吧!我就那么輕輕碰一下就可以了,就輕輕的。
上官柚的手慢慢的靠近他的手,他也不忘查看他的樣子,怕他突然醒來,果然,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