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來到學堂,這是只是一間大房子,整齊的擺著大約二十幾張書案。屋子里是一群和她一樣十八九歲的人成群結(jié)隊的聊著天,還有村長和一位文士站在遠處,兩人像是在說著什么。想必那人便是奶奶說的中土來的那位先生吧!
石梅不禁仔細打量起來,此人約摸二十幾歲,身材修長,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劍眉,渾如刷漆,頭發(fā)以一支墨綠色竹簪束起,身著一襲繡黑紋的白色長衫,胸脯橫闊卻不失姿態(tài)優(yōu)雅。
手持一柄折扇,那折扇上面掛著一個波浪式的黑色條形小玉石,那黑色玉石在光線下十分刺眼,看去玉石里面似有朱紅色的游龍戲鳳,世上竟有如此奇珍異物。
寒中雪槐,昂宇軒天,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石梅盯著正在和村長胡大海談?wù)摰奈氖?,竟看的有些出神了?p> 那文士似乎有所發(fā)覺,便也向看向石梅。此女白衣如雪,身姿曼妙,外貌如冰霜美人,但其眉目似暖陽溫和,目光如炬。雖貌如仙卻不失平凡親近,模樣實屬可人。
文士一邊和胡大海交談著一邊看向石梅,兩人就這樣四目相望。石梅也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似乎忘了周遭的一切。
“石梅!”聽到這個聲音,石梅嚇了一機靈,轉(zhuǎn)眼一看,原來是路小魚在喊自己。臉上頓時浮出笑意來。
“石梅你站在這兒干嘛?看什么呀看得那么出神?”路小魚摸著腦袋問道。
“我在看我們的教書先生??!喏!你看。”石梅朝文士方向點了一下頭。
路小魚朝石梅指的方向看去,“哼!倒還真像個教書先生,挺斯文的。”
“切!斯文有什用?我們才不怕他那,他教他的,我們耍我們的。”
石梅和路小魚同時望向聲音傳來出,原來是羅木海、張虎虎、葉云三人走了過來,而說話的正是羅木海。
石梅聽了羅木海的話后,掩嘴輕笑了一聲。
“木海,你可別亂來,要是貪玩氣壞了先生,村長罰我們怎么辦?”路小魚對羅木海說道。
“罰就罰唄!大不了在村口多當會兒門神,餓了不是有石梅給我送吃送喝嗎?你說是不是?。渴??”葉云在一邊附和著羅木海。
“嗯……那我給你們送吃喝,被村長發(fā)現(xiàn)了肯定會覺得我跟你們是一伙兒的,到時候也罰我當門神怎么辦?我一個女孩子家,站在那里,那多不好意思。”石梅朝他們嬉笑道。
張虎虎突然扯著大嗓子喊道:“那還用說,我們哥兒幾個替你站那幾個時辰。”說完看了一眼石梅,便紅著臉低下頭去了。
“那小妹就只好風雨無阻的為你們幾位大哥送吃的啦!”
“哈哈……哈哈……”
旁邊的幾個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也跟著笑起來了。此時學堂里人群的談話聲笑聲越發(fā)嘈雜。文士和胡大海看向這些十八九歲的孩子,兩人對望一笑。
村長說道:“這些孩子里面有些很調(diào)皮,有些很暴戾,有些很老實、安順,但他們都是好孩子。他們長這么大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我們這個地方偏遠,朝廷也疏于管轄,我們基本都是靠自己自給自足,說得好聽是世外桃源,說的實在點就是荒山野嶺!”
“前輩說的不錯,您留下我,讓我教他們讀書也是想讓他們明白世道很寬廣?!蔽氖坎痪o不慢的說道。
“我看到這些孩子一個個這么鮮活,當真不想讓他們在這里一輩子只知道怎么下田種地,男兒當有四方之志?!焙蠛kp眼望著這些孩子,語重心長的說著。
“我明白前輩的心意了,我會盡力去教導(dǎo)他們的?!?p> 胡大海后退幾步,朝文士欠身拱手道:“拜托先生了!”
文士連忙托起胡大海:“前輩何須行此大禮,在下答應(yīng)的事一定盡力做到?!?p> “那我先走了,這里就交給先生了?!?p> 文士拱手道:“前輩放心?!?p> 說完胡大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文士回過頭來看著這群十八九歲的孩子圍在一起說笑,慢慢的走上講壇。
“大家安靜一下?!蔽氖空驹谥v壇上大聲說著。
下面頓時鴉雀無聲,一群人的眼睛盯著講壇上的人。
“安靜?安靜干嘛?聽你學蚊子叫???”羅木海雙手叉腰,嘲諷道。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笑聲,石梅臉色有些無奈,心下覺得這樣對待新來的先生實在有些失禮了!
“大家都坐到書案前去吧!”文士并未理會他們的笑聲。
笑聲中又傳來文士的聲音,不知為何,文士的聲音并不嚴厲,還十分客氣,但讓人聽了之后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所以大家都自覺的都走到書案前坐了下來。只有羅木海還叉著個腰站在原地,葉云坐在書案前拉了拉羅木海的手,示意讓他也坐下。
“撒開,哼!”羅木海用胳膊甩開了葉云的手,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葉云松開了手,一臉無奈的表情。
“你喜歡站著嗎?”
羅木海驚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看見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后的文士。眾人也是大吃一驚,剛才大家都在看著羅木海,并未注意到文士何時站在羅木海身后。
羅木海此時的神情有些慌張,強作鎮(zhèn)定后,又趾高氣昂的說道:“你讓說讓坐著,那我就站著唄!”
文士輕笑了一聲,“你叫什么名字?”
“聽好啦!我叫羅木海,你要是不識字的話,我可以寫給你看!”羅木海看著文士嬉笑道。
說完屋里又是一整憋笑聲。
文士伸出右手一把拉住羅木海的手腕摁在書案上。
“啊……啊……你干什么?”羅木海手臂一陣生疼,都仿佛聽見自己骨頭響的聲音,“啊……疼、疼,你松手?!睙o論羅木海如何掙扎,凈動彈不得半分。
“……啊……?。∧憧焖墒??!绷_木海叫得有些令人撕心裂肺。
周圍坐著的人都不敢吱聲,大家都緊張得瞪眼看著。羅木海的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來。
文士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突然感覺身后一股炙熱的氣息襲來,不禁眉頭緊皺。猛烈轉(zhuǎn)過頭,迎上一對目光如赤陽般灼熱的眼睛。
果然是那個女孩,目光如炬,常人若此時看上一眼只怕已認為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火海之中焚燒了。
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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