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裘單不語,站起,從容器里拿出鞭子,甩開,直直的走向季黎落。
抬眸,季黎落看著他緩緩走近。
季裘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抿著唇,朝著她用力一摔……
“啪——”
帶著的辮子落在背上,瞬間皮開肉綻,再猛的抽離,倒刺掛著的皮肉也不猛的撕扯,再加上被特殊的藥物浸泡過,那疼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忍受的。
季黎落往旁邊歪了一下,然后迅速用手撐住,重新直起身子。
背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差點(diǎn)暈過去。
額上都起了細(xì)細(xì)的汗珠。
整個(gè)身體都在顫抖著。
“第一鞭,是你知錯(cuò)還犯?!奔爵脝蔚穆曇艉苤?。
“啪——!”
又是一鞭。
這一鞭季黎落沒能撐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然后,她甩了甩頭,用周撐著,慢慢爬起,重新跪著。
跪的很直。
“第二鞭,罰你不知身份,不知責(zé)任!”
在場的每個(gè)人,都仿佛扭過頭,不忍再看。
這樣的場面,實(shí)在是有些不忍。
季黎落的后背已經(jīng)是鮮血淋漓,不堪入目。
被打穿的衣服上,也沾滿了鮮血,只不過是因?yàn)轭伾呛谏?,故而看不出什么?p> 可一些裸露出來的地方,卻是觸目驚心。
“啪——!”
下一鞭,也很快的落到季黎落背上。
“這第三鞭,罰你這三年的做的所有事??!”
季黎落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又想強(qiáng)撐著起來,可很快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很痛。
真的很痛。
甚至她看東西都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
她慢慢的,緩緩的,最后還是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卻沒有再跪下。
剛站起來,她又是一個(gè)踉蹌,差點(diǎn)又要倒。
看著眾人都于心不忍,想去攙扶一下。
可沒有季裘單的允許發(fā)話,誰都不敢。
季裘單打完后,“啪”的一下把鞭子丟在地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也是在微微的顫抖。
季黎落迎上季裘單的目光,扯出一抹笑,眼神卻如寒冰一般冷,嘲諷著,“夠了嗎?”
透過墻上的一面鏡子,她看到了此時(shí)的自己。
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頭發(fā)都被她的汗水給打濕。
很狼狽。
她很不喜歡。
“你還不知錯(cuò)?”季裘單瞇起眼睛,略帶危險(xiǎn)的看著她。
“呵……”季黎落笑著,也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在笑自己,“錯(cuò)不錯(cuò),不什么都是憑家主說嗎?我知不知道,恐怕沒那么重要吧?!?p> 說罷,她轉(zhuǎn)身欲走。
“你要去哪?”季裘單幾乎是下意識的叫住她。
季黎落頭也不會,“老規(guī)矩,有事找我,無事別煩我,走月,我們走。”
言罷,她率先走了出去。
走月走出來,低頭,“家主放心,我們定會讓少主好好的?!?p> 季裘單略帶疲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走月迅速追了出去。
季黎落搖搖晃晃的走著,讓人看了很揪心,怕她下一秒就倒了。
“少主!”走月立馬過去扶住,“你沒事吧,要不要好好休息,我去叫醫(yī)生過來。”
“不……”季黎落語氣虛弱的說道:“帶我走,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