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這是哪?。俊崩钴S捂著胸口坐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他的意識僅僅停留在了在甘露殿的最后一刻,因為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被一輛車撞了一樣,然后怎么樣就不知道了。
吱。。。
門開開了,顏霜端著一碗藥進(jìn)來,“啊,你醒了啊,怎么樣,還疼嗎?”
顏霜連忙走到床邊,扶起李躍,“來,先把藥喝了吧?!?p> 李躍接過湯藥,茫然地問道:“我怎么在顏府啊,我記得我不是在皇宮里嗎?”
顏霜俏臉微微有些不悅,小嘴有些嘟起:“你都被人家踹出來了,還想著皇宮呢?!?p> 李躍聞言苦笑,原來自己是飛出來的,“都怪我這張嘴啊,口無遮攔?!崩钴S前世雖然是母胎單身,但是很多騷話葷段子說起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就是口嗨,口嗨一時爽,一直口嗨一直爽。現(xiàn)在終于口嗨出事情了,被夏皇一腳踢出了甘露殿。
顏霜還以為李躍還在為她辯解,頓時心里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堵塞感,想要做什么來發(fā)泄一下,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手足無措的感覺。
李躍看到顏霜一副不開心的表情,“好啦,我沒事了,我這不是醒了嗎?”李躍看著顏霜帶著小情緒的表情,覺得十分可愛,伸出手捏了捏顏霜的小臉,膚如凝脂,略施粉黛的臉顯得格外的嬌嫩。
顏霜沒想到李躍會突然做出這個動作,霎時間,兩片紅霞飄上顏霜的臉頰。李躍也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可能有些不妥了,正想說點什么,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
“咳咳?!睆拈T口傳來了一陣咳嗽聲,正是顏洛在門口,顏霜和李躍就是像是兩只驚弓之鳥,顏霜一下子低著頭站起來。
“爹爹,我。。。我去讀書了。”顏霜帶著兩片紅霞,匆匆地離開了。
顏洛就站在門口,李躍躺在床上,他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義父,我說。。。大妹子臉上有東西,我?guī)退烈幌?,你信嗎?”李躍盡量使自己的笑容真誠一點。
顏洛還是站在門口,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樣子。
“嘿嘿?!崩钴S只能回一個尷尬的微笑。
“對了,義父,那個白蓮教有這么可怕嗎?”李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同樣也不排除轉(zhuǎn)移注意的嫌疑。
顏洛聽到這個問題,立馬走了進(jìn)來,關(guān)上房門,坐在凳子上,“躍兒啊,這個白蓮教當(dāng)初可是。。。唉,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現(xiàn)如今啊,白蓮教又出來活動,這次皇上肯定會以雷霆之勢鎮(zhèn)壓,把他們一鍋端了?!?p> 李躍聽后搖了搖頭,“我看未必,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鳖伮寮?xì)細(xì)地品味著李躍說的這句話,贊嘆李躍文才的同時,又覺得李躍話里有話。
“躍兒,你想說什么?”顏洛問道,他總覺得李躍會給他很多驚喜。
“義父,如果這次白蓮教被鎮(zhèn)壓,那之后,皇上,或者說金陵朝廷打算怎么做?”李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顏洛一個問題。
顏洛一下子被問住了,怎么辦這個問題范圍真的很廣,剿滅白蓮教后無非就是嚴(yán)防一段時間,以后也就這么告一段落了。
李躍看著不知道說什么的顏洛,又說道:“義父,那我再問你,為什么白蓮教的危害這么大,為什么非要鎮(zhèn)壓它?”
這個問題顏洛還是能夠說出來的:“蠱惑人心,禍亂天下?!边@個也是最公認(rèn)的白蓮教的危害,也是歷朝歷代要剿滅它們最重要的原因。
“你到底想說什么?”顏洛有點著急,腦中總有一些想法,奈何怎么也抓不住。
“蠱惑人心,我們需要鎮(zhèn)壓,越要消滅它們,這沒有錯,但是義父,你有沒有想過根本在哪里,解決這件事情的最關(guān)鍵的點是什么?是白蓮教嗎?不對,最關(guān)鍵的,是百姓?!崩钴S拋出了一個對于顏洛來說聞所未聞的觀點。
顏洛明顯沒有意料到李躍會說百姓,李躍知道顏洛有點想不通,這也正常,在這個社會,本就是中央集權(quán),百姓是被統(tǒng)治的,講求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這個等級階級如此明顯的時代,也確實沒有人會想到,最底層的百姓,會是關(guān)鍵。
“義父,白蓮教蠱惑人心的方式無非就是這么幾種方式,要么就是說自己是神仙,要么就說自己有什么仙藥,包治百病什么的。百姓為什么會信,為什么會被蠱惑,一,百姓分辨不了好壞,不知真假。二,相對于那些昂貴繁重的醫(yī)藥費,百姓更愿意相信那些所謂的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如果百姓知真假,能辨好壞,生活富足,會去相信那些所謂的神靈嗎?”李躍緩緩地說道。
“如果不解決百姓的民生問題,那么消滅了一個白蓮教,就會出來一個黑蓮教,黃蓮教,這還有完嗎?”李躍說道。
聽著李躍的話,顏洛陷入了沉思,確實,這些問題是他,甚至說是皇上都從未想過的,他們的一切關(guān)鍵都?xì)w咎于白蓮教,認(rèn)為只要剿滅他們就可以了,從來也都沒有想過這些。
漸漸的,顏洛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起來,他是想明白了李躍的一番話了。
“義父,你們總說國強(qiáng)民富,可我認(rèn)為,民富才能國強(qiáng),我們這個社會的主體,不是皇上,也不是朝廷,而是這天下的萬千百姓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边@句話其實李躍一開始就對君紫蘇說過,只不過當(dāng)時不過隨口一說而已,而君紫蘇顯然也沒有在意。
顏洛眼睛越來越亮,“躍兒啊,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嗯啊。”李躍毫不要臉的點點頭。
顏洛興奮的抓著李躍的手,“躍兒啊,你這樣不做官真的可惜了啊?!?p> 李躍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義父啊,那個,我已經(jīng)在甘露殿工作了,做官就算了?!?p> “躍兒,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鳖伮寮奔泵γΦ爻鋈チ耍钴S自然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沒有阻止他。
這時候顏霜走進(jìn)來了,手里端著一碗白粥,還有一些小咸菜。
“李躍,爹爹這么急急忙忙干嘛去???”看得出來,顏霜對于剛才的事還在害羞。
“誰知道呢,估計是尿急唄。妹子,你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陌?,我都快餓死了?!崩钴S摸著肚子說道。
顏霜將白粥放在桌子上,紅著俏臉說道:“以后就和我爹爹一樣,叫我霜兒吧。不要叫我什么妹子?!鳖佀秸f越輕,越說越?jīng)]有底氣,特別是面對著李躍赤裸裸的直視。
“霜兒?”李躍試探道。
“嗯”
負(fù)債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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