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分歧
若南初抬腳想跑過去追,但是車子已經(jīng)張揚而去。
若南初呆呆的定在酒店門口,明明現(xiàn)在是艷陽高照,為什么她覺得自己像是掉入冰窟,從身體冷到心窩子。
明明昨晚他們還同床共枕,表明心跡,為什么才一個上午的功夫他就轉身摟著別的女人了。
頓時若南初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夜君馳是什么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沒有喜歡的人。
若南初回到酒店,想過去的種種,于是拿出手機,再一次撥打了夜君馳的電話,不管結果怎么樣,她都要問清楚。
可是電話卻一直無人接通,是因為那個女人在,所以不敢接她電話嗎?
若南初不死心的繼續(xù)打過去,等了許久,久到她以為會聽到機械化女聲,但卻不成想著電話那邊穿來一個溫柔又悅耳的女聲:“你好!”
若南初身體一下子僵住了,久久沒有回應。
她秉著呼吸,心臟撲通撲通的好像要跳出來一般,緊接著對面開口:“你是找君馳的嗎?他沒有備注你的電話,現(xiàn)在他在廚房,我拿手機給他?!?p> 沒有存她的號碼!
他在廚房給她做飯嗎?
若南初苦笑,原來夜君馳也是可以這么溫柔的。
這一刻,若南初就感覺自己被正房抓個正著,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
若南初本來想直接掛電話的,但是想著夜君馳居然騙她,越想越生氣,于是就開口:“你給他說一下,我是他大嫂,他哥來接我,我就先回去了?!?p> 對面的女人愣了一下,半天沒有開口,在若南初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對方再次說道:“你說你是他大嫂,那你是夜啟明的·······”
“我是他妻子、”若南初接過話之后,只聽見對面“咚”的一聲之后,便再也沒有聲音了。
若南初在心里將夜君馳罵了個便,于是便收拾行李準備回連城。
而此刻從廚房出來的夜君馳,正端著一碗粥朝臥室走去。
“漫漫,來喝點東西,醫(yī)生一直給我說你最近胃口不好,不吃東西可不行?!币咕Y將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被叫做漫漫的女人半天沒有動靜,夜君馳好奇走了過去,于是發(fā)現(xiàn)她就那么呆呆的坐著,淚流滿面。
夜君馳有些心疼道:“怎么了?”
“你不是說他在連城等我的嗎?為什么他結婚了?”
夜君馳一聽,瞬間了然,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手機上,久久沒有移開。
“漫漫,你聽我解釋!”夜君馳蹲在她面前,耐心的開口。
“解釋什么?剛才他妻子都打來電話了,還有什么要解釋的額,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蘇漫一遍褲一遍不停的捶打著夜君馳,忽然她覺得天旋地轉,一下子暈倒在地上。
夜君馳趕緊將她抱起,往門口跑去。
而一直在門口候著的于初一看蘇漫又暈倒了,趕緊打開車門,夜君馳將她放在后座上,熟練的拿著氧氣幫她帶上直接送到醫(yī)院。
夜君馳坐在走廊上等著,于初看著一臉淡然的夜君馳,心里明白,自己的老板表面看著冷漠無情,但是其實心思比誰都細膩,這幾年他也跟著夜君馳來過A市,自然知道里面的那位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知道醫(yī)生走了出來,夜君馳在站起來連忙問道:“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病人現(xiàn)在沒有什么大礙了,以后千萬記住不要讓她情緒太過去波動?!?p> “好的~”
“來登記一下住院手續(xù)吧?!?p> 夜君馳像于初使眼色,于初趕緊跟在醫(yī)生后面。
夜君馳走進病房,看著安然躺在床上的女人,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他、夜啟明還有蘇漫從小一起長大,蘇漫是夜啟明的女朋友,如果不是五年前的意外,他們不會一個在A市治療,一個在連城,而是兩個早就修成正果了。
每每想到這里,夜君馳都悔不當初,如果當時夜啟明在最后一刻不去救他,或許他們也不會變成這般。
蘇漫因為那場意外,心臟受損,做了換心手術,但是身體一直很差,夜君馳之所以把她帶到A市來療養(yǎng),就是害怕有一天她知道夜啟明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醫(yī)院,身體承受不住倒下。
所以這幾年一直給她說夜啟明在連城等她,讓她好好的修養(yǎng)身體。
夜君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
一直到傍晚,蘇漫才醒過來,她就靜靜的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鬧,但是眼角的淚水就是在呢么也止不住。
“漫漫,你聽我解釋,剛才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她就是若南初,我給你提過的?!币咕Y走在床前,幫她將眼角的淚水搽干凈。
這時候蘇漫才有點反應,弱弱的開口:“她就是那個住進你心房的女孩?!?p> “嗯,可能是她下班了,打電話給我和我一起回連城。”夜君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那個號碼。
夜君馳此刻沒有發(fā)現(xiàn),當他提起若南初的時候,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那她會不會誤會什么了?”
“她能誤會什么,你不用擔心?!?p> “下次把她帶來我看看吧,我倒是想瞧瞧這個讓你以你哥哥的名義娶得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p> “她?”夜君馳臉色一沉:“也許你們之前見過面,可能現(xiàn)在記不得了?!?p> “君馳,你說你大哥什么時候才不忙,才能來看我啊”蘇漫弱弱的開口:“五年了,他都不來看我一眼,雖然我現(xiàn)在是生病了不能見他,但是我真的想他了?!闭f著說著,蘇漫就開始哭了起來,像個無助的孩子。
或許是蘇漫哭夠了,于是停止了哭泣,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不應該這樣的,啟明他知道的話會不高興的,我會好好的養(yǎng)好身體,等到時他來接我?!?p> 此刻的夜君馳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他,就那么靜靜的坐在一旁。
這一刻他害怕他承諾蘇漫,到時候實現(xiàn)不了,那才是對蘇漫最大的傷害,至少現(xiàn)在他是不能多說什么?
而此刻若南初回到連城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了,她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從機場打車去了夜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