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本,兩黑衣人心情特好的揮手:“你好啊,大少爺?!?p> 他一點(diǎn)也不好,這些人,不單在酒店蹲點(diǎn),連宿舍也派人候著,真的打算24小時盯著自己嗎?
心情極差的他,壯著膽子走到人家的旁邊:“我說兄弟,你們在這里等我多長時間?”
魁梧的黑衣人橫了他一眼:“不長,也就兩小時?!?p> 沒關(guān)系的,這活一點(diǎn)也不累,只要盯著人就可以,又不需親自上場喊打喊殺的。這么輕松的活,他們搶著做,還不一定能搶到呢。
天還未黑,他這人怎么這么快回來了?平時他不是去賭場的嗎?不會是被黑哥那幾人嚇得哪也不敢去吧。
劉本膽顫心驚地飛回宿舍小區(qū)。這幫人,現(xiàn)在看上去,好像不會對他動手??墒?,明天,后天,還有大后天呢?誰能保證他們一直乖乖的?難道非要把欠下的錢還清之后,他們才會撤走嗎?
只是,自己欠了那么多人的那么多錢,哪個才是這幫黑衣人背后的金主?
黑衣人掏出電話打給黑哥:“黑仔,人回到宿舍這邊。你們那邊先撤。”
掛上電話后的黑哥黑著一張年輕的小臉:“這個王八蛋,他什么時候從咱們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牛娃瞪著兩只眼睛:“什么?他離開酒店?這不可能啊,我們六只眼睛都在這盯著,沒有看到他啊?!?p> 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泳池后門和酒店入口的那兩幫兄弟也沒有看到他的出現(xiàn),為何他竟然飛出酒店呢?
黑衣小二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一拍大腿:“黑哥,會不會他男扮女裝?”
有嗎?可是剛才咱們誰也沒有看過一個高高大大丑丑的女人離開。就那小子的身材,扮女人的話,肯定回頭率百分百。誰家的女人,會長得那么高那么胖。
黑哥搖搖頭,不認(rèn)可黑衣小二的話:“他若是換裝,目標(biāo)太大,我們肯定會注意他。這小子,難道他會飛天遁地不成?!?p> 牛娃氣沖沖地一跺腳:“大哥,他就是一個龜孫子,一個下午都縮在酒店那個龜殼里面。”
殊不知,他一番話卻提醒了黑哥。黑哥眼睛一亮:“牛娃,把你的話再說一遍?!?p> “那個龜孫子?!?p> “下一句?!?p> “一個下午都縮在酒店那個龜殼里面。”
“沒錯,他就是縮在龜殼里面才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p> 黑哥現(xiàn)在總算搞明白,那小子竟然用了這種方法。自己怎么沒有想到呢。
他明白,可是那兩個手下沒弄明白。黑衣小二眼巴巴地問:“黑哥,您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diǎn)啊?”
這兩小子,是時候買點(diǎn)豬腦給他們吃,讓兩人補(bǔ)補(bǔ)腦子:“那小子啊,十成十是躲在車上溜走的。”
啊,這樣也成?可是,剛才從酒店員工通道里出來的車輛并不多,車上也沒有看見一個男的啊。
精明的牛娃在黑哥的提醒下恍然大悟:“對啊,大哥,他完全可以躲在后尾箱里。”
沒錯,這小子,為了躲避他們,竟然還學(xué)了龜縮大法。人啊,在困境之中,總能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救生欲望。
黑哥的臉色可不好,只是他的膚色本來說黑,別人看不到。他拍拍屁股準(zhǔn)備走人:“走吧,回去讓人嘲笑去。明天繼續(xù)蹲點(diǎn)。”
今天自己都已經(jīng)失手,明天這份好差事還能落在咱哥幾個的身上嗎?三人收起小叉凳,與入外兩個蹲點(diǎn)的兄弟一起撤了。
看到這三撥人全部離開酒店,保安部的兄弟們總算松了一口氣,同時,對于沒有什么精彩好戲的發(fā)生又有些許的失望。
武總趕緊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向總經(jīng)理匯報,總經(jīng)理聽完之后,也算松了一口氣。
畢竟,酒店里有位總部來的保安部老大,若是他發(fā)現(xiàn)酒店外圍有這些搶眼的黑衣人,肯定會問起這事。到那時,自己又要如何回答呢?
糟糕,菲利來酒店的時候,不會發(fā)現(xiàn)前門外面的那三個黑衣人吧?這么一想,讓老總又焦慮起來。
阿溪姐姐在穆亦漾家里吃了頓沒有香味的晚餐。穆爸爸今晚和朋友們出去唱戲,穆媽媽手藝不精,擔(dān)心吃三嬸煮的飯菜難以下咽的阿溪姐姐親自要求下廚,拗不過她的穆媽媽只好讓她動手。
于是,三人就這么吃著一餐沒有什么味道,但至少是煮熟的飯菜。還好家里有新鮮的大蝦,阿溪姐姐用它白灼。要不然,今晚三人都吃不飽。
穆亦漾私下對著阿溪姐姐說聲抱歉,沒辦法,除了煮湯,穆媽媽真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菜。阿溪姐姐是了解這點(diǎn)的,她很大度地說沒關(guān)系,反正還有靚燙飲。
不過,阿溪姐姐倒是多了一個覺悟,女人,如果不會煮菜,至少要學(xué)會煲燙。就像小嬸那樣,煲的燙連自個老媽都甘敗下風(fēng)。只要有一門手藝,至少不會讓自己餓肚子。
吃完飯之后,阿溪姐姐正式地替弟弟道歉,雖然三叔三嬸都說因為那個混球用粗話問候自己一家,小漾生氣才動手打人的。但是他們認(rèn)為,那不過是三叔三嬸用來安慰他們罷了。
以小漾護(hù)短的個性,肯定是說了弟弟什么話,她才會動手。因為,小時候,小伙伴們欺負(fù)她兩個姐姐的時候,就算用語言欺負(fù),都被小漾揍得鼻青臉腫的。這個老街一霸就是這么叫起來的。
阿溪姐姐還塞十張毛爺爺給穆亦漾:“拿著,你喜歡吃什么就拿去買什么?!?p> 這太見外了,給我買了這么多吃的,還給我毛爺爺?穆亦漾連接推辭著,說什么也不肯收。
小漾就是這點(diǎn)不好,吃的拿,錢卻從來不要,除非是過年時收的紅包。阿溪姐姐認(rèn)真的說:“這是姐姐給你的,你乖乖拿著。錢又不多,就這么點(diǎn)。你現(xiàn)在工作了,有時候,與同事們逛個街看場電影什么的,這些都要花錢。不能再像學(xué)生時代,大家AA之類的。有時候,你也要請同事們吃杯奶茶,總之一句話,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p> 以小漾的那點(diǎn)工資,肯定不夠她花的。自己給的這幾張鈔票,逛個街的功夫就沒了。
說到阿洋,她即愧疚又生氣地說:“小漾,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還被蒙在鼓里呢。”
二伯一家人人都對自己又道謝又道歉,弄得穆亦漾好不習(xí)慣。
既然說到阿洋哥,因為是堂姐,說話沒那么多的顧忌。穆亦漾直接說了:“阿溪姐姐,我覺得有個問題。既然阿洋哥哥跟人家去賭錢,為何還讓我?guī)兔Σ槿思业牡拙€?難道阿洋哥哥就不怕我查到他賭錢的事嗎?”
對啊,阿溪姐姐也弄不明白。那個混蛋可是小漾的同事,只要有心,一查,連你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這也是正常的。為何弟弟偏偏讓小漾幫這個忙?
看著這兩個有時候迷糊得可愛的女孩在那里猜猜猜,穆媽媽受不了,直接捅破這層紙:“阿洋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有時候,做事情欠缺考慮,沒想得那么復(fù)雜。一時大意之下,就把自己賭錢的事給忘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兩人仔細(xì)一想,這確實是阿洋哥哥做事風(fēng)格。
吃完了飯,阿溪姐姐要去與男朋友約會,她走的時候?qū)δ聥寢屨f:“小嬸,改天我?guī)信笥堰^來拜訪您?!?p> 穆媽媽很高興阿溪姐姐找到一個好歸宿,她高興地說:“好啊,小嬸等著二姑爺上門啊?!?p> 阿溪姐姐的男朋友是公安局里做刑偵的,平時工作也忙。好不容易有個時候約會,阿溪姐姐的心早就飛到他那里去了。
穆亦漾送阿溪姐姐到街口,阿溪姐姐慢吞吞地走著,好:“現(xiàn)在我才知道,為何你寧愿踩著自行車也不愿開轎車。就你家這里,都不讓人開車。不方便。”
老街這個重要景點(diǎn),怎么可能讓你開車?它讓你踩著自行車,已經(jīng)很通融夠人性化了。
送走阿溪姐姐,穆亦漾又在附近慢慢地逛了一圈再回家。來到街口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出租車師傅在那里嘰嘰喳喳的。
出租車師傅是外地人,他操著一口東北話說:“大叔,搭車肯定要付錢。你身上不裝人民幣,裝著外幣。我怎么知道這外幣是真是假?”
中年人很窘困地說:“真的太對不起。我出門的時候,以為錢包里裝的是人民幣。沒想到,拿錯錢包,這里裝的都是港幣。這是我的失誤。要不這樣吧,你車我回酒店,我重新拿錢給你,可以嗎?”
出租車司機(jī)卻不干:“這不好吧,我載你回酒店,萬一你半途中把我甩了,我拿不到車錢呢?”
中年人趕緊地保證:“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到了酒店,你和我一起去我房間,我直接拿錢給你。這樣,你該放心吧?!?p> “那可不行,萬一我跟你上酒店,你謀財害命,對我下迷藥,再挖我器官。我還要不要命了?!?p> 穆亦漾忍不住當(dāng)場笑出聲,這司機(jī)很關(guān)注時下新聞啊,這些最新流行的謀財害命手段都知道得這么清楚。
看到旁邊一個路過的小女孩笑出聲,中年人也不好意思,咧著嘴巴對她笑了笑。
大家出門在外,偶爾都會碰到一些突發(fā)情況。就比如眼前這位出門忘記帶錢包的人,他雖然穿的休閑,可是衣服都是牌子貨,不是那種故意蹭車不肯給人家錢的人。
她走上去,笑得很可愛地問那個司機(jī):“師傅,他的車錢是多少???”
司機(jī)看到有別人在問,馬上訴苦:“才二十塊,又不多??墒?,他說沒帶人民幣,拿著這票子給我,說是港幣。我哪知道這是真是假?”
中年人更加不好意思,他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出門拿錯了錢包?!?p> 穆亦漾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毛爺爺:“師傅,給您。麻煩您找一下錢?!?p> 小姑娘是打算幫這個老男人出錢嗎?這位東北師傅好心地問:“小姑娘,你真要幫他出錢?你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不過,出門在外,大家有時會碰上一些小意外。這位叔叔出門拿錯錢包,我相信這只是個失誤。他不是故意不肯付錢的?!?p> 人嘛,不經(jīng)意間,犯下一些小錯誤。這是常有的事情。
中年男人看到這個陌生的小美女主動幫自己解圍,他很意外,同時也很感動。特別聽到她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也在一旁跟著說:“這真的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自己拿錯錢包。”
說著,他還翻開自己的錢包,穆亦漾一看,全是港幣,還有幾個硬幣,硬幣上面還有著女王頭像。
既然你主動要求幫人家付錢,東北司機(jī)索性說了:“你肯幫他出車費(fèi),這錢我是要拿的。因為,我也要生活的對不對。車費(fèi)雖然不多,可是,我不能白干活啊。再說,我還得交錢給車行啊?!?p> 知道大家賺錢都不易,穆亦漾爽快地幫中年男人付錢,師傅找了80塊零錢之后,還好心的提醒那個中年人:“我說大哥,以后出門記得檢查一下錢包。今天你是碰到好心人,下次可不一定還是那么好運(yùn)?!?p> 中年人連聲道謝,那東北師傅開車走了。
拿著那80塊的零錢,穆亦漾大方地說:“這零錢你留著吧,以防萬一。”
這怎么行呢,小姑娘幫自己出車費(fèi),他已經(jīng)很感激,說什么也不能收她的錢。中年人趕緊道謝:“謝謝,不用了?!?p> 說完,他還從中拿出一張100元的港幣塞到穆亦漾的手上:“剛才太謝謝你,幫我解圍。這港幣是真的,不是假幣,你放心吧?!?p> 看著自己手上的港幣,穆亦漾覺得這個大叔真大方,她好笑地提醒:“大叔,剛才車費(fèi)才20元,您給我100元港幣,這是要4倍酬謝我嗎?”
中年人覺得這個小美女說話很幽默風(fēng)趣,他哈哈大笑:“只要你不覺得我是壞人,騙你錢用。我就放心啦。”
穆亦漾的第六感很強(qiáng),幾乎沒有出錯。這個大叔,不是個壞人。這些小事,舉手之勞。再說,錢也不多,就一張毛爺爺?shù)氖?。人啊,平時還是要多做點(diǎn)好事,好人有好報。
把手里的錢還回去給大叔,穆亦漾笑嘻嘻地說:“這錢您收好。港幣我有好幾張,不用再多拿一張回去圧箱底?!?p> 中年人更加不肯,他一心要穆亦漾收下,他真心地說:“錢不多,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你肯主動幫助一個陌生人。我真的很感謝你。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錢,我也不是因為你幫助我才給你錢。只是,大家相識即是緣,這張紙幣,你就壓箱底好了。以后每當(dāng)看到它的時候,你就會想起曾經(jīng)幫助過的一個陌生人?!?p> 街碑之下,一老一小的,推推拉拉,不好看。穆亦漾推辭不過,只能說:“這樣吧,你給我一張二十元的。港幣的面值中,我就缺一張二十元的,其它的我都有?!?p> 知道這個小姑娘心好,不肯收貴的,只拿與面值相近。這么善良的小姑娘,他就一口應(yīng)承下來,拿了一張二十元的港幣給她。
她接過港幣,臉上綻放燦爛無邪的笑容,好像她手上拿的不是二十元,而是二十萬。
很少見到年輕人這么容易就感到滿足,中年人欣慰地笑著。他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您好,我是官志豪?!?p> “穆亦漾。”
人家都自報家門,我也得介紹自己才行。
木一樣?這個名字很特別啊。官先生不由得笑了,哪個爸媽起的名字?
看到他笑,穆亦漾知道他肯定會有很多想法,她笑著解釋:“穆桂英的穆,不亦悅乎的亦,蕩漾的漾?!?p> 哦,原來是這個穆亦漾啊。官先生打趣地問:“小漾,你這個名字誰起的???”
還能是誰,當(dāng)然家里的才女穆媽媽啊。穆亦漾自豪地說:“我媽起的,我這代是亦字輩,大家都從三點(diǎn)水起名。”
這么講究?這個小姑娘,家里應(yīng)該傳承好多年了吧。也就那些家族,才會對子孫后代的真名特別講究。
說完這些,穆亦漾對官大叔揮手再見:“我要回家了,拜拜?!?p> 看到小漾往老街里走,官大叔也跟上去:“小漾,你家在這附近嗎?”
“是啊,我家就在老街這里。”
“那太巧了,我就想在這老街逛逛呢?!?p> “這么晚了才逛,您是想來這里喝兩杯?”
“這里酒吧多嗎?”
“嗯,西邊那頭全是酒吧咖啡館和美食店?!?p> “你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們一家都是土生土長的海門人?!?p> 一老一小一邊走一邊聊。穆亦漾盡職盡責(zé)地扮演著老街居民的職責(zé),把老街的特色和歷史,慢慢地向官先生介紹。她認(rèn)為,政府應(yīng)該給自己頒發(fā)一個海門宣傳大使的榮譽(yù)稱號。
經(jīng)過一個蝦餅店時,穆亦漾直接接著官先生來到攤前:“栗姨,我要兩個蝦餅?!?p> 栗姨也是老街的原始住民,她的小兒子打小就是穆亦漾的跟班,大家很熟悉。她的小兒子小時候瘦得跟猴子似的,一直都是穆亦漾罩著他,別的男生都不敢欺負(fù)他。她直接挑兩個剛撈出來的蝦餅,分別包好,遞給兩人:“大姐大,家里又來親戚嗎?”
穆亦漾一口咬下去,香脆酥軟:“不是,官大叔是香港過來玩的?!?p> 官大叔在聽到“大姐大”這個稱號時,心里一愣,不會吧,這么甜美可愛的小美女,竟然是個大姐大?難道人不可貌相?
拿著蝦餅,穆亦漾拉著官大叔轉(zhuǎn)身離開。官大叔嚇得趕緊地提醒:“小漾,我們還沒給錢呢?!?p> 就這么吃霸王餐,好嗎?
栗姨故做害怕地說:“不用給錢的。就當(dāng)成我們要交給大姐大的保護(hù)費(fèi)?!?p> 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保護(hù)費(fèi)?官大叔不明所以的,一臉擔(dān)心地望著栗姨,又看看穆亦漾。
穆亦漾沒好氣地說:“栗姨,再這么壞我名聲,小心我把氣都撒在阿瘦身上?!?p> 阿瘦就是栗姨的小兒子,兩人同年一起出生,他比穆亦漾大半年。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
栗姨笑得趕緊捂住嘴巴,免得小兒子真的挨小漾拳頭伺候。
轉(zhuǎn)頭,穆亦漾向官大叔解釋,免得他真以為自己是個專收平民百姓的街頭惡霸:“我們街坊們來栗姨這里吃蝦餅,都是月結(jié)的。月初結(jié)上個月的賬?!?p>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大家街坊的感情挺不錯的嘛,還月結(jié)呢。
不過,官大叔感興趣地說:“大姐大?”
呵呵,穆亦漾光榮地說:“那年,我們這條街一共有13個娃娃出生。我是最小的那個,卻是最會打架的那個。所以,我就是頭?!?p> 會打架啊?官先生上下打量著她,不像啊,這么甜美可人,走路的時候還略帶內(nèi)八型,像個模特似的。一點(diǎn)也不像是個練武之人。
穆亦漾才不管官大叔是怎么看自己的,她就這么一路咬著蝦餅,一邊跟他把老街吹揍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官先生被這個能說會道的百靈鳥逗得眉開眼笑,心情大悅。他覺得,還是生個女兒好啊。不像自己家臭兒子,除了能陪自己打架之外一無是處。
他好奇地問:“小漾,你學(xué)什么專業(yè)啊?”
“我剛大學(xué)畢業(yè),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
哦,漢語言文學(xué)???難怪口才這么好,出口成章。只不過,她這么小,就畢業(yè)了?她今年幾歲?他忍不住問出這個冒犯的問題。
“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歲了。我讀書早,跳過級,所以才20歲就畢業(yè)。”
難怪看著這么年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16歲。不怪她,只因為她看上去,就像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他輕輕地問:“現(xiàn)在工作了嗎?”
“工作了幾個月,在星球酒店呢?!?p> 嗯,在酒店工作?他沒聽錯吧。官先生很是好奇:“哪個部門?”
“前廳,我在總機(jī)上班。”
“你為何在那里上班,工作不累嗎?”
“離家近啊,再說,那里的選擇挺多的。到時,我再換部門也不遲。”
也是,年輕人,只要你愿意努力,不愁沒升遷的機(jī)會。
經(jīng)過一座大房子的時候,他看到穆亦漾停下來,抬著頭大聲說:“媽,我在下面逛逛?!?p> 抬起頭,他看到二樓的一扇打開的滿洲窗,一個高雅端莊的中年婦人探出頭,正對著他身邊這個小美女溫柔地說:“好的,別吃太多的冰淇淋?!?p> 穆亦漾聽話的揮揮手,然后,美婦人退回窗里去。
他打量著身邊的這棟大宅子:“這是你家?”
好大的房子,這是一棟老式洋樓,現(xiàn)在的樓房,已經(jīng)沒有這種規(guī)格和格式??瓷先?,有一段歷史。
“是的,我家。我媽就是這里出生的?!?p> 穆亦漾知道,自己家是老宅,可是,它的安全性和質(zhì)量,卻是現(xiàn)在好多新蓋的房子都沒辦法具備的。
小漾的媽媽,那個靚阿姐,雖說是第一次見面,可是,為何他覺得這么眼熟呢?只是,自己之前從來沒有來這海門,應(yīng)該沒有見過她才對。
或許,那個美婦人長得與某些自己認(rèn)識的人相識,所以,他才覺得她面熟。
兩人繼續(xù)往前逛,來到一個小店面前,穆亦漾人來熟地說:“李叔,五羊?!?p> 一個中年人從冰箱里拿出一根甜筒遞給她:“大姐大,你媽可是警告我了,讓我不能賣雪糕給你?!?p> 是啊,剛才她不是答應(yīng)那個靚阿姐,不吃冰淇淋的嗎?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穆亦漾接過五羊甜筒,撕開包裝紙,一口咬下去,還很照顧他人地問:“大叔,要不要?”
不了,他年紀(jì)一大把,牙齒受不了太冰冷的東西。官大叔拒絕她的好意,善意地提問:“剛才,你媽還讓你別吃冰淇淋的?!?p> 人不能言而無信的,小姑娘。
誰料,穆亦漾狡黠地說:“我媽說的是,讓我別吃太多的冰淇淋。一根冰淇淋,不能算太多?!?p> 原來,這孩子在玩這種文字游戲喲。
官先生無奈地?fù)u頭苦笑,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與孩子斗法,父母是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