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的父母都是老實(shí)巴交的人,本來他們是不太好意思與親家小姨子聊天,可是,看到她身邊的老外。老年人很感覺興趣,不停地問著他一些問題,當(dāng)然,這些問題都由穆亦漾翻譯。
跟著阿溪過來的只有阿洋,阿治和父母在家里,阿勛也被阿洋抱了過來。此刻,他正坐在床上,吃著紅棗和花生,對周圍熱鬧的氛圍視而不見。對于寶寶來說,沒有什么,比零食更具吸引力。
穆亦漾穿著藍(lán)色禮服,身上沒戴什么首飾。除了脖子上面那條林爺爺給她的玉佩,可是,玉佩的項(xiàng)鏈?zhǔn)情L的,別人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是那鏈子,全部都是由大小不一的玉珠子組成。
這么小的孩子,身上竟佩戴玉器,家長是怎么想的。在阿文父母的眼里,一般只有老人,才會佩戴玉器。
老人聽兒子講過,媳婦家里只有一個女兒,堂妹倒是有幾個。今天,三個堂妹一起來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站在一起,真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阿文的爸爸好奇地問:“小妹,這個老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是的,”穆亦漾爽快地回答。
“你爸媽就沒意見嗎?”這么漂亮的女兒,竟然看上一個老外。萬一以后她跟人家跑到國外去,父母舍得嗎?
自己的父母不是思想守舊之人,不會對女兒們的感情事挺手,穆亦漾笑著說:“沒有啊,我自己挑的人,爸媽沒意見?!?p> “你爸媽真好,思想開明。”
是啊,爸媽的思想很前衛(wèi)。有時候,連穆亦漾都沒有他們想得開。
房間里不斷地傳來陣陣哄笑,阿文媽媽擔(dān)心穆亦漾陪著老人無聊,她在那里勸著:“小妹,你也進(jìn)去看看,玩一下。陪著我們兩個老人家,多沒意思?”
自己就是被阿溪和大姐二姐趕出來的,不讓她待在里面。穆亦漾連咳瓜子邊搖頭:“不會啊,我就喜歡和你們一起說話。一點(diǎn)也不無聊。”
屋內(nèi)的伴郎團(tuán)們當(dāng)然想讓穆亦漾一直玩游戲,可是,這個小霸王不是一般人,尤局又是人家的舅舅。所以,屋里雖然只有阿漣阿漪還有阿溪的一些閨蜜在,可是,他們都不敢鬧得太過分,一切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
游戲之類的,他們只能捉弄新郎和新娘,不敢對阿漪她們下狠手。有時,阿溪被故意刁難時,阿文雖然想幫忙,可是自己也自身難保。
這時,阿漣和阿漪就出場。只要這兩人一攪弄,那些男人們只能干瞪眼。誰讓人家的后臺硬,外面還有一個兇殘的小妹在。
要怪也只能怪阿文,平時人家結(jié)婚的時候,他可把新郎官給整慘啰。好不容易輪到他結(jié)婚,之前被他整慘的人,個個摩拳擦掌,就等著報(bào)仇雪恨。
誰知,因?yàn)橛腥齻€得力的小姨子們在,他們別說報(bào)仇了,只能陪著笑臉,玩著無傷大雅的游戲。不但不能針對新娘子,針對新郎也不行,否則的話,那兩個貌若天仙的小姨子們馬上翻臉。
更要命的是,那兩個小姨子,還會點(diǎn)手腳。這些大男人,個個都比不過他們。真是讓他們氣餒,只能在心里咒罵著,阿文這小子走的哪門子的狗屎運(yùn),有個得力外家不算,還賺了幾個助力小姨子。這個婚禮上結(jié)下的大仇,如今是報(bào)不了的。
穆亦漾與大衛(wèi)坐在客廳里,陪著親家閑聊,話長里短,聊個不停。善于討老人歡心的她,把兩個老人逗得笑個不停。
封家,二伯與二伯母還有阿治坐在二樓的客廳里,穆爸爸也過來陪二哥聊天。大家在商量晚上坐主桌的人選。
阿文的父母、大伯、哥哥姐姐都來了,一共五個人;穆家這邊,二伯和二伯母、阿治、阿洋;穆爸爸、穆媽媽;還有老家的穆大伯、大伯母,加上穆八公;長輩們有二伯母那邊的親戚有阿溪的外公、舅舅、舅媽;一群人加上新郎新娘,剛好二十人。
穆家那邊,來的親戚還是挺多的??墒?,坐主桌的人,也只有穆八公,他可是穆家現(xiàn)存的輩分最高的老人,而且還是穆家三兄弟的親叔叔;其他的兄弟姐們還有晚輩們,就隨便湊幾桌。
封家那邊的親戚幾乎沒有什么親戚,封家老人當(dāng)年除了二伯之外,就沒有收養(yǎng)什么孩子。有的只是隔房的親戚,所以親戚并不是很多。
阿文那邊的人,基本都是阿sir們。如今他又調(diào)到局里,雖然時間短,但是至少也是同事一場。除了所里的兄弟外,局里的兄弟們也會過來。就連尤五舅,因?yàn)槭巧纤疽约澳聥寢尩年P(guān)系,他也出席晚上的酒席。
想到晚上宴請的嘉賓,還有一部分是二伯要好的朋友,以及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們?;旧隙际且粋€非富即貴的達(dá)官貴人。這些人,因?yàn)槎夼?,個個都來給他道賀。這時候,把阿文介紹給他們認(rèn)識,也是個機(jī)會。
若阿文是個生意人,倒有共同話題??墒前⑽氖莻€吃公糧的人,估計(jì)也只是見個面而已,以后也不會有太大的交集。
二伯交待著穆爸爸:“小弟,晚上記得請親家小叔來啊?!币?yàn)槭亲约业艿?,請?zhí)紤械冒l(fā)。
穆媽媽沒來封家,小姥爺陪她在家里聊天,商量房子的事情。
穆爸爸說:“放心吧,小叔肯定會到現(xiàn)場的?!?p> 二伯母今天很開心,她高興地說:“小弟,你們家真是客氣。給扳指就行了,何必還要給個翡翠玉鐲給阿溪。我這個不識貨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凡之物?!?p> 自己的侄女結(jié)婚,給她一個玉器也是應(yīng)該。穆爸爸說:“那玉鐲是我外母家里流傳下來的,據(jù)說是祖上御賜之物。蘭蘭說了,女孩子家,還是要有一點(diǎn)壓身之物?!?p> 二伯母當(dāng)然知道這是弟妹的意思,以小叔子大咧咧的個性,是不會想到給侄女一些壓身之物的。不管如何,她還是很感謝弟妹的心意。大哥家的女兒結(jié)婚,弟妹雖然也是給玉器,不過,都比不上給阿溪的這個。
只是,對于弟妹的缺席,她還是有點(diǎn)遺憾:“可惜弟妹今天不來。我們都不介意,她倒遵守那些老規(guī)定。一家人,有什么好忌諱的?!?p> 主人家雖然不介意,但是作為客人,還是要講究這些。萬一以后有什么事情,人家說不定還會怪罪于你。
穆爸爸不甚在意:“晚上她去喝喜酒?!?p> 家里辦完阿溪的婚事,馬上輪到阿漪的。喜慶的事情,一樁連著一樁。二伯母關(guān)心地說:“阿漪的事情,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二伯也關(guān)心地問起侄女的事。這對夫妻真好玩,今天可是自己女兒出嫁了,他們談?wù)摰?,卻是侄女的婚事。
穆爸爸想到女兒的挑剔,有點(diǎn)無奈:“別人結(jié)婚,家具什么之類的,都要選新的。我老二卻與眾不同,喜舊厭新。她說,等她搬到二樓的時候,她要把房間里的家具也搬到二樓。她用了20年的東西,舍不得丟棄?!?p> 聽到小叔子的話,二伯母卻是理解地:“阿漪的金絲楠木,可不是現(xiàn)在的金絲楠木可比的。這么好的東西,誰會舍得放棄?!?p> 阿漪什么性格,那些眼睛可毒辣了,完全是她姥姥教出來的。二伯父也說:“如果我家也有你那樣的家具,阿溪也不會換新的?!?p> 三樓的家具都換了,按大衛(wèi)的推薦,換了意大利進(jìn)口沙發(fā)。女兒喜歡的是簡約風(fēng)格,那款沙發(fā)非常符合她的要求。
只是,對于弟妹和弟弟的新建房子的作法,二伯不是很理解:“你們怎么建房子了呢?難不成,真的打算一家人,永遠(yuǎn)住在一起?除了小漾留在你們身邊之外,阿漣和阿漪也要有屬于自己的房產(chǎn)才行?!?p> 穆家姐妹們在老街有自己房產(chǎn)的事情,除了最近才知道的尤家人之外,沒有別人知道。穆爸爸也不多說,他從另外的方面說起這事:“老二和老三一人一層樓,總不至于讓老大住一樓客廳吧。索性再建一棟,到時,讓老大和我們一起住在后面那棟樓?!?p> 臭小子,我這么說,是給你面子,不想傷你自尊。誰不知道你家的房子大,可是,你知道建一棟房子要花多少錢嗎?家里才花一百多萬買了兩輛路虎,又是辦阿漪的婚事,哪來那么多的錢建房子?
自己的小弟那么不上道,二伯決定不再給他面子,挑白了說:“你新建的房子,面積多大?”
“有點(diǎn)小,才200平方米?!?p> 嘴里的茶把二伯燙了一下,好小子,存心看我笑話是吧,200平方米的房子還不大,我現(xiàn)在的樓層面積,也不過才120平方米。
二伯母也嚇了一跳:“小弟,200平方米的面積,你要建三層,要花很多錢。”
想到這里,穆爸爸有點(diǎn)氣餒:“是啊,要花很多錢。如果當(dāng)時我做生意不虧本,那該多好。等房子建好之后,我的老本估計(jì)也差不多沒了。到時,只能像街上的乞丐那樣,伸手問孩子們要生活費(fèi)?!?p> 聽到這里,二伯心里有點(diǎn)起伏,他沒想到,小弟的老本吃了四年都還有閑錢蓋樓房。以他對小弟的了解,他絕對還是有點(diǎn)家底。因?yàn)樗豢赡茏屪约禾幱趶椊^糧盡的地步。
虧自己還以為小弟的沒錢了,一直以來對他照顧有加。平時塞點(diǎn)零花錢給他,他也不要。自己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拿,敢情人家是看不上,嫌錢少。想到這里,他怨氣橫生:“為何平時我們出去,吃飯喝茶,都是我掏錢。你從來沒有花過半毛錢?!?p> 真是莫名其妙,穆爸爸不明白,為何二哥說這么白目的問題:“你是哥哥,不是你花錢,難道還要我這個弟弟付費(fèi)?別說你,我和老三出門,都是老三花的錢,我一分錢都不用出?!?p> 氣得二伯額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小漾是你女兒,她為你花錢那是應(yīng)該的。”自己這個哥哥可沒有照顧弟弟的義務(wù)。
偏偏二伯母還在那里火上澆油:“你這個做哥哥的花錢買單怎么了,那是應(yīng)該的?!?p> 別看她平時有點(diǎn)小心眼,可是對自家人,她還是很大方的。
“就是,還是二嫂明理?!蹦掳职窒用L的在那里埋怨二哥,“二哥,是不是因?yàn)榻裉彀⑾Y(jié)婚。你嫁女兒,所以心情不太好?”
他剛想說話,卻被二伯母搶著說:“你別理他,他啊,有時就是喜歡無理取鬧?!比缓?,又開始在那里高談闊論:“裝飾你們想用哪種風(fēng)格?”
“當(dāng)然是中式的。小叔說,他朋友是做家具這一行的。到時,去他朋友的廠里看家具?!?p> 又是這個小叔,二伯母神秘兮兮地問:“小弟,你跟二嫂說實(shí)話。你家里的那些家具,是不是都是弟妹那個小叔置辦的?”
都這個時候,說這些也無礙。穆爸爸大方地承認(rèn):“就是這個小叔,他的能耐可不小。就連房子的設(shè)計(jì),也是讓他朋友幫忙弄的。”
“哇,這么有能耐的人,竟然跟弟妹回來。我還以為,他至少會跟弟妹的爺爺在那邊的后代一起過日子呢?!?p> 擔(dān)心老伴說些出格的話,穆二伯趕緊出口阻止:“好啦,這些話,在我們這里說說就行。別在弟妹面前瞎說?!?p> 他知道,弟妹不喜歡聽到她親生家庭里的那些長輩們的事情。二伯母眼睛一瞪:“你當(dāng)我傻啊,弟妹不在這里,我才敢這么說。你什么時候,看過我在弟妹面前提過這些事情來著?”
深知母親性格的阿治開口了:“媽,爸說得沒錯。有時候,嬸嬸特別敏感,這些話,能不說就少說。”
穆爸爸才不管,他繼續(xù)跟二伯母說著:“二嫂,你有所不知。之前,小叔走路的時候,突然暈倒不醒人事。他自己孤身一人,蘭蘭不放心。所以,我們?nèi)巳ハ愀郯阉踊貋?,和我們一起住。大家住在一起,有個照應(yīng)。”
“至于那邊的后代,小叔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不過,我可以感覺到,他不喜歡那些人。他最喜歡的就是蘭蘭,所以,才會跟我們回來的。”
別的不說,看著蘭蘭的那張臉,小叔肯定會愿意跟著蘭蘭一起住的。
這些天,大家一起商量房子的事情。小叔還感嘆著說,家里的老人多了,希望老二快點(diǎn)生個娃娃。家里有老有小,才會熱鬧。
二伯母聽得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看來,以后阿漪和小漾的孩子,都是有你們?nèi)藥兔φ疹??!?p> 以后阿溪生孩子,她也要親手照顧。自己的外孫,交給別人照料,她不放心。
說到孩子,二伯涼涼地說:“你少些自摸,別帶著阿勛打麻將,我就阿彌陀佛。”
二伯母臉一紅,因?yàn)榻?jīng)常邀牌友過來搓麻將。阿勛竟然也認(rèn)識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是什么。有一次,她自摸了,還沒來得及高興,竟然聽到阿勛在一邊說:“十三幺,自摸?!?p> 嚇得她手里的牌都掉到麻將桌上,另外的三個師奶一個勁地夸阿勛是小神童。此事被二伯知道后,他即好氣又好笑。最后,還是她保證,再也不約牌友過來打麻將。這事,才罷休。
說完自己家里的事情,穆爸爸又問起阿文家里的事:“親家怎么樣?”
“都是老實(shí)本分的人,不會給阿溪臉色看。”
嫁女兒最怕什么,當(dāng)然是婆家不給好臉色看。穆爸爸切了一聲:“阿溪各方面的條件都比阿文好,屬于低嫁。這樣都給阿溪臉色看,那還是人嗎?”
不過,最主要的,阿溪婚后不會與公婆住在一起。公婆在邕城,婆婆與媳婦分開住,不會有那么大的摩擦和矛盾。
更何況,他的頂頭上司是妻妹的舅舅,這種沾親帶故的關(guān)系,還有阿溪家里的條件,綜合在一起,婆家都不敢虧待阿溪。
阿溪不是那種難相處的刁蠻小姐,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生。若是碰到那些傳說中的惡婆婆,日子肯定很難過。
一直很少說話的阿治輕輕地說:“放心吧,阿文人不錯。就算以后有什么變化,只要有你們在,只要阿溪不離開海門,她都不會過苦日子。”
他昨天就交待阿漪和囡囡,讓她們?nèi)蘸髱椭⑾稽c(diǎn)。阿溪這朵溫室花,離開暖房之后只會枯萎。
自己的父母也老了,不能陪阿溪一輩子。能幫助阿溪的,也就只有小叔家的三個堂妹。至于媽媽娘家那邊的親戚,大家的關(guān)系并不是特別親密。
穆爸爸在那里嘮叨著:“現(xiàn)在,我家只剩老大一人在外邊。如果老大也回家,那我家就圓滿啦。”
想到一向獨(dú)立自主的阿漣,大家全部都不說話。這可是個說一不二,沒人能替她作得了主的小祖宗。
二伯多問了一句:“阿漣回家待幾天?”
“她只請了三天的假,星期天下午就要飛回羊城?!?p> 這次回來是參加阿溪的婚禮,回家待的時候并不長。阿治突然想起自家老子之前罵他時,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我們穆家的長子長女一個個都是不管事的人,做不了主,扛不住事。我還以為,我和你小叔一家會有所不同。沒想到,還是逃脫不了這個魔咒。”
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人世,阿漣卻是大好年華。不過,與囡囡比起來,阿漣實(shí)在是不管事的人,難道族里的老人們,個個都對此有意見。
二伯母此時卻很樂觀:“放心吧,穆家的孩子,有哪個會飛走啊。阿漣遲早會回來的。實(shí)在不行的話,按我說,小弟,你和弟妹就裝可憐,賣賣慘。把阿漣騙回家?!?p> 哪知,穆爸爸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那可不行。我家老大就是一個小祖宗,脾氣老大了。她知道我們騙她,指不定生氣生成什么樣?!?p> 二伯一點(diǎn)都不同情他:“還不是你慣出來的,活該?!蹦┝?,還補(bǔ)充一句:“之前只有小漾陪著你們?,F(xiàn)在,阿漪也回家了。你以為,讓阿漣回家,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
那孩子太自我為中心,父母身邊有兩個妹妹在,她根本就不會考慮要盡什么孝道之類的。天真的小弟還盼著大女兒也回家,哼,一個字,難。
一句話打翻兄弟的親情小船,穆爸爸惱羞成怒地說:“我家老大怎么了。你就忌妒我有三個女兒,你只有阿溪一個。哼,等著吧,改天老大回來,我讓她天天到你面前轉(zhuǎn),氣都?xì)馑滥??!?p> 穆爸爸知道二哥對阿漣有意見;不單如此,二哥他對大哥家的老大也有意見;連他自己的大兒子,他也有意見;總說家族里的每戶人家的長子長女都是沒擔(dān)當(dāng)?shù)娜?。甚至連穆八公家里的老大,他也是這么評價人家。
喝了一口茶,穆二伯挖苦地說:“這話,還是等到阿漣回來之后,你再來我面前炫耀?!毙〉芏?0歲的人,還老愛發(fā)脾氣。小漾動不動就揮起拳頭打人,肯定就是遺傳她老子的。
兩兄弟待在一起,不超過五分鐘就會吵架,這么多年來,二伯母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如果兩人不吵不鬧,兄親弟愛,她還不習(xí)慣。
她話鋒一轉(zhuǎn):“小弟,你親家對你們家蓋房子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嗎?”
“能不什么看法。”穆爸爸不明白,“這是我家里的事情?!?p> 二伯母解釋著:“房子是小漾的,你親家心里可能有些想法?!?p> “一句話,這是我家里的事情,與他們無關(guān)?!蹦掳职值南敕ê芎唵?,這真的是自家的事情,別人無權(quán)說三道四。房子是老三的怎么,這一大塊地的主人都是老三,為何有人就是腦洞大開,以為新建的房子會是別人的。
呵呵,有樓中樓的說法??墒菑膩頉]有聽說,有房產(chǎn)證中的房產(chǎn)證的這個說法吧。
穆二伯也是相同的意見:“不管一棟還是幾棟房子。只要是在老宅里建房子,不管是誰花的錢,都是小漾的?!?p> 說到新房子,穆二伯想知道,是誰幫忙搞到的審批手續(xù):“弟妹尤家的兄弟幫忙搞到的審批?”
“不是。她找別人幫忙,好像是姚家?guī)?。具體我也沒仔細(xì)問?!?p> 穆爸爸不關(guān)心是誰幫的忙,反正老伴的社交圈他不是很清楚。再說,他只要知道結(jié)果就行,過程之類的,他不在乎。
二伯本來還想說,若有需要過來找我之類的話??墒窍氲降苊玫哪苣?,他也懶得表達(dá)來自大哥的關(guān)懷。他斜著眼睛瞪了一眼穆爸爸:“以后出門,我不會為你花一分錢?!?p> 想到自己被小弟蹭吃蹭喝的了這么多年,他突然覺得很火大。他本來小弟至少會嬉皮笑臉地說著別這樣,或者以后我請你之類的。
誰知,這個沒心沒肝的白眼狼,竟然把頭一甩,很有骨氣地說:“哼,那以后你就別想我陪你出門。你不肯為我花錢,肯為我花錢人大把。我女兒的工資那么低,為我花錢時,眼睛都不眨。你的錢這么多,竟然還好意思和我計(jì)較?!?p> 穆二伯覺得自己再這么下去,肯定會氣出心臟病出來的??墒?,他又不能在此時指著大門,對穆爸爸說“你滾”之類的話。如果他真這么做,這個蠻橫不講理弟小弟馬上甩手走人,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他。
阿漣那個臭脾氣,也是遺傳她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