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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穆亦漾

第194章 家宴(三)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6508 2019-09-23 09:35:25

  慕容俊浩的狀元服是花錢訂制的,與阿漪的龍鳳褂相比,他的衣服可沒這么華麗,但是依然顯得威風(fēng)凜凜。

  夜宴降臨,村子里張燈結(jié)彩,街道上全部擺滿了桌子,坐滿了吃喜宴的村里人。身為主人家的穆爸爸穆媽媽,穿著旗袍和唐裝。這身打扮還被大伯母取笑他們是一對老來俏。

   60歲的老夫妻,依然光彩照人,一點都不輸給新人。不是老來俏是什么?

  穆媽媽身穿一件紫紅色的旗袍,穆爸爸穿著同款顏色的唐裝。一對老壁人的打扮,令村里的老人們想起當(dāng)年35年前兩人的婚禮,心里噓吁不已。

  同樣的,穆爸爸看著兩人的打扮,仿佛回到當(dāng)年成親的那一刻,心里一陣陣激動回味。

  然而,穆媽媽她所有的心思,卻是看著女兒穿上媽媽親手繡上的金黃燦燦的龍鳳褂。穆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和感慨,在她心里激起層層漣漪。

  再過20來天,輪到囡囡穿上龍鳳褂。接下來,她只要等碰上阿漣也穿上那件存放12年之外的龍鳳褂。

  兩人帶著女兒姑爺,一桌桌地給村里人敬酒,感謝大家的到來,接受眾人的祝福。

  “看看人家三少,女兒漂亮,姑爺俊俏。”

  “就是,這么多年了,三少還是風(fēng)流倜儻,魅力依舊。再看看三少奶,風(fēng)韻猶存。真不是愧是當(dāng)年的第一美女?!?p>  “阿漪長得像媽媽,真是漂亮啊?!?p>  “我們穆家的孩子,有哪個是丑的啊?!?p>  從這幾天穆八公和大伯母的表現(xiàn),大家都猜得出來阿漪有身孕了。只是月份尚淺,沒有說出來。于是,在給長輩們敬酒的時候,老人都會讓阿漪坐下來,不讓她喝那些白開水,只是讓穆爸爸穆媽媽代敬酒。

  孕婦在眾人眼里是寶貝,永遠(yuǎn)得到最周到的照顧。

  因此,敬酒的時候,出現(xiàn)一個非常有趣的畫面。父母站著,新娘子坐在椅子上,新郎站在她身后,給長輩們敬酒。

  敬酒的時候也不著急,大家慢慢地說上一兩句話。好像在拖時間似的,沒說上兩三分鐘不讓走人。

  其實,他們想做的,不過就是讓阿漪休息一下,不想讓孫女太累。

  敬完十桌長輩們之后,穆八公讓拉著阿漪和慕容俊浩回主桌坐下,不肯讓她去敬酒:“阿漪,我們坐。剩下的,讓你爸媽去招待?!?p>  這不好吧,怎能讓新人休息,父母去招待?阿漪輕聲說:“叔爺爺,我不累,沒關(guān)系的。”

  “那也不行。阿漪,你和姑爺坐下好好吃飯,讓你爸媽還有囡囡他們?nèi)ゾ途淳??!绷硗庖粋€隔房的太爺爺大聲說著,雖然他的輩分比穆八公高,但是他比穆八公才大五歲而已。

  這個隔房的太爺爺,當(dāng)年他是私底下教穆爸爸讀書認(rèn)字的老人之一,與穆爸爸的感情深厚。對于穆爸爸家的首個第三代子孫,當(dāng)然重視。

  長輩們都發(fā)話了,阿漪乖乖聽話地坐在那里,陪著長輩們吃飯聊天。為了照顧聽不懂家鄉(xiāng)話的阿漪,大家都用粵語交流。乖巧討喜的阿漪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把老人們一個個逗得樂不可吱。

  當(dāng)然,說話的同時肯定忘不了吃飯。老人們眼精啊,阿漪吃得不少,給什么吃什么,一點也不挑食,吃得可香啦。

  甚至有的長輩悄悄用家鄉(xiāng)話打賭,賭阿漪的肚子里是一個大胖小子。

  慕容俊浩的粵語雖然不太好,但是他還是認(rèn)真努力地回答長輩的問題。答不上來的,讓阿漪給他翻譯。

  比如,其中的一個太奶奶問他:“你爸媽提親的時候,怎么不順便過來我們老家看看?!?p>  他一開始聽不懂,阿漪臉不改色心跳依舊地回答:“當(dāng)時家里走不開,爸媽沒過來。是外公外婆舅舅舅媽過來的。時間有點趕,沒時間過來我們穆家村。”

  話說出口,有的長輩們就不高興。這些老一輩的老人們都是很重視和遵守規(guī)矩的,提親這么重要的事情,親家為何不好好的安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能提前安排好嗎,非要與提親的日子湊在一起。

  親家這么做,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們不重視阿漪一家。護(hù)短的穆家老人,心里多少有些想法。

  阿漪根本就不敢說出實情,可是讓這些老人們知道公婆當(dāng)時做的事情,他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把慕容俊浩這個姑爺趕出穆家村。

  所以,知道實情的,只有穆二伯一家,連大伯一家都不知道。

  為了讓大家安心,阿漪趕緊說了:“到時,我們在海門擺酒,公公和婆婆還有他們家的親戚朋友過來參加婚禮?!?p>  提親不來,擺酒的時候當(dāng)然要出席。穆八公特意提醒著:“擺酒那天,你別太累。對嘉賓們意思意思就行?!?p>  我暈,這就差著別說,你肚子里有孩子啦,別喝酒,多休息。阿漪和慕容俊浩哭笑不得,只有賠著笑,多謝長輩的關(guān)心。

  其它桌子上的村里人,大人們多少也猜到實情,只是都不點破。大家以各種各樣的名目,祝福穆爸爸穆媽媽。

  小輩和平輩們的年輕人更好玩,穆亦漾陪著父母敬酒時候,他們竟然還向穆亦漾討教技巧,如何在打架中以巧以智取勝。

  穆亦漾竟然有模有樣地和別人討論起來,嚇得穆爸爸趕緊打斷,把人拉走。打架這種不和諧的暴力話題,在喜慶的日子里非常不適宜。

  大衛(wèi)的酒量好,一桌一桌的敬酒,都是讓他代喝的多。再說,那種幾毫升的小酒杯,酒量很少。

  來到小屁孩子的那幾桌,穆亦漾看到旺旺在那里,狗仔趁他不注意,偷偷用筷子搶他碗里的肉吃。她不禁想起當(dāng)時那個被打的二弟說的話,“你平時也欺負(fù)旺旺,為何你現(xiàn)在幫他打我?!?p>  這樣也好,自己人怎么打都沒關(guān)系;如果有外人來欺負(fù),大家的槍口要一致對外。穆亦漾覺得自己村里的小孩子還是特別可愛的,她特意從口袋里拿出紅包,給幾個小屁孩們發(fā)了:“這是姑奶奶給的,都拿好了?!?p>  “謝謝姑奶奶?!?p>  “謝謝三姑姑?!?p>  “別跟姑奶奶客氣,這是對你們下午幫旺旺打架的獎勵。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旺旺第一個搶答:“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不跑。”

  “還有,還有。一個人打不過,就一堆人群毆他?!?p>  嗯,沒錯,小屁孩的記憶力很好。穆亦漾滿意的點頭:“我們的拳頭是為了強(qiáng)身健體,不是為了揍人。但是,真到了該揍的時候,我們絕不能手軟,更不能讓自己挨揍。懂吧。”

  “懂?!?p>  慘了慘了,早知道不該帶老三來敬酒的。好好一群可愛無害的小屁孩,被老三洗腦成暴力份子。穆爸爸二話不說,趕緊拉著人就轉(zhuǎn)下一桌。

  與穆爸爸尷尬的神色對比,周圍的大人看了哈哈大笑。囡囡真的太像三少,三少年輕的時候,說的話也特別有說服力和感染力。

  當(dāng)初的三少老了,卻生了一個三小姐,行事作風(fēng)比起她老子,有過之而無不極。

  望著三姨離開的身影,旺旺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碗里的肉被狗仔偷吃。他生氣極了,一筷子夾了狗仔碗里的肉,塞到自己的嘴里。

  狗仔急了:“這是我的肉?!?p>  “你之前偷吃我的肉?!?p>  “你敢偷我的肉吃,小心我打你。”

  “來啊,誰怕誰。我又不是打不過你。”

  兩個小屁孩你一言我一語又吵起來,下午在村口的時候,兩人合伙打別人的兄弟情深蕩然無存。

  旁邊的孩子們也沒勸他們,有些惹事還鼓動著兩人快點打架,甚至還打賭看誰會贏。真是一群熊孩子。

  好不容易,在穆亦漾的腿要麻的時候,終于敬完了酒?,F(xiàn)在的她,才明白,為何老人們強(qiáng)烈要求阿漪敬了長輩就休息。真的太累。

  而且,那些沒有被阿漪敬酒的人,他們主動來到主桌,一個個向阿漪祝賀。雖然誰都沒有提她懷孕的事情,然而,那些祝福的話語中,個個都祝她“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家宴,還要辛苦一大幫親戚幫忙收拾碗筷和桌椅。一切都收拾完畢,把街道恢復(fù)原樣之后,已經(jīng)來到了深夜12點。

  給這些幫忙的親戚每個塞了一個大大的大紅包,還有一些點心禮盒,送大家回家之后,大伯一家和穆爸爸一家才能休息。

  大衛(wèi)正坐在床上,給穆亦漾揉著小腿:“累嗎?”

  “當(dāng)然,我的小腿都快要抽筋。你肚子漲不漲,喝了那么多的白酒。”

  雖然他酒量好,可是洋酒的度數(shù)不高。今晚宴請村里人,喝的可是茅臺。那些洋酒,怎么可能跟我們的茅臺相比。

  趁著這個機(jī)會,大衛(wèi)心情地撒嬌:“頭有點暈?!?p>  假的,只不過,他此舉的為了獲得穆亦漾的垂憐。

  果然,穆亦漾馬上收回被他按摩的小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躺下,我?guī)湍惆茨Α!?p>  自己按摩的技術(shù),比二姐好多啦。只是,之前她很懶,很少幫大衛(wèi)按摩。

  得逞的大衛(wèi)不露痕跡地?fù)P起唇角,頭枕著穆亦漾的大腿:“天使,我們結(jié)婚之前,是不是也要像今晚這樣,在這里宴請你們村的人?”

  “是啊,所以,你就把這一次當(dāng)成演習(xí)?!?p>  穆亦漾輕輕地按摩著大衛(wèi)的頭部,在他的大**道上輕重不一的揉著:“怎么,怕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心疼你太累。天使,你是怎么弄的,我覺得自己的頭很舒服。”

  舒暢、輕松,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他覺得整個身心得到無比的舒緩,整個人如同被一股暖流包圍著,舒服得讓他想入睡。

  今晚多虧了大衛(wèi),穆亦漾用心地幫他按摩:“噓,別說話。好好的休息?!?p>  在她的刻意按摩下,大衛(wèi)慢慢地枕在她腿上入睡。她輕輕地抽出自己的大腿,把大衛(wèi)的位置挪好,給他蓋上空調(diào)被,自己也閉上眼睛休息。

  穆媽媽并沒有住在主屋,她與大伯母睡在一個房間,兩妯娌說著貼心話。

  大伯母打心里替弟妹惋惜,這么一個漂亮有才華的人,寧愿各過各的,也不肯原諒小叔子。她一如繼往地苦口婆心地勸著:“弟妹,都這個歲數(shù),你就好好地過日子吧。過不久,你也當(dāng)姥姥的人。年輕時候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大嫂勸了自己二十多年,老了還在勸著自己。穆媽媽心里苦笑:“大嫂,我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挺好的。”

  “好什么啊,你和九斤的事情,我還不清楚嗎。別看你大哥對我俯首帖耳的,年輕的時候,他不也偷偷地在外面風(fēng)流?那又怎樣,還不是乖乖留在這個家里,什么都得聽我的。囡囡出世后,九斤不也改了嗎。這么多年來,九斤一直老老實實的,你何不原諒他呢?!?p>  從女人的立場,她是站在弟妹這邊的??墒?,那畢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叔子,在她心里,小叔子等于是她的兒子一樣。她當(dāng)然會為小叔子著想。

  “大嫂,阿富明年想出海,還是搞養(yǎng)殖?”

  穆媽媽不想與大嫂談這些陳年老事,扯開話題,問起阿富的事。大伯母無奈,弟妹不想談,她能有什么辦法:“阿富還是會出海,養(yǎng)殖這些,他沒有那個技術(shù),資金也不足。”

  囡囡不是想搞養(yǎng)殖嗎,自然需要熟手幫忙。阿富是侄子,也是一個熟手,囡囡需要的就是這些人。

  既然穆媽媽主動提起孩子們的事情,大伯母索性說出自己的打算:“弟妹,阿將他想在城里上班,說要參加考試。你覺得如何?”

  以弟妹的能力,只要她肯幫一把,讓阿將吃公糧,肯定沒問題。

  然而,穆媽媽卻直接拒絕:“阿將要參加考試?”

  開什么玩笑,阿將的文憑根本就沒有達(dá)到招聘的要求。連報名都不可能通過,怎么可能參加得了考試,他是怎么跟大嫂說的?

  “是啊,他跟我說的。他參加報名考試,很有可能會成功?!?p>  那個臭小子是什么意思,大嫂不懂,難道別人也不懂嗎?他根本就不符合條件,怎么參加考試?

  該不會,這小子以這個為借口,問大嫂拿錢?

  “大嫂,你老實告訴,你是不是給阿將錢,讓他去打通關(guān)系?”

  不得不說,穆媽媽真相了。大伯母支支吾吾地:“沒有,根本沒這事。”

  若沒有,你說話怎么突然結(jié)巴了?穆媽媽毫不客氣地說:“你給我阿將很多錢?”

  弟妹真是太厲害,她怎么就猜到事實。大伯母猶豫地說:“我給了他一萬塊錢?!?p>  過分,大嫂這么大年紀(jì)的人,雖然有點錢傍身。但是一萬塊錢,對于一個76歲的老人來說,數(shù)目可不小。

  好你個臭小子,動誰的錢不好,竟然把歪腦筋動到自己奶奶的身上。穆媽媽生氣地教訓(xùn)人:“大嫂,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的錢要自己拿著,誰都不要給。阿將雖然才21歲,但是他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他16歲就出來掙錢,他的錢比你還多。哪里需要你的支援?!?p>  大嫂辛苦操勞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等兒女長大。孩子們你一點我一點給父母,她的身邊才會有點閑錢。如今卻被阿將輕松騙去一萬塊,這小子皮癢了。明天一定讓他叔爺爺好好地抽他一頓。

  被穆媽媽這么一說,大伯母也不太好意思:“我還不是為了阿將好嗎。如果他真的能吃公糧,每月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它也是一個固定的收入。再加上他平時做一些養(yǎng)殖,賺一些外塊??隙ū痊F(xiàn)在的情況好。這樣不好嗎?”

  “不好?!蹦聥寢屢豢诜穸?,“大嫂,阿將根本不符合報考的條件。那份公糧,他是吃不上的。他要考試的事情,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還是大家都知道?”

  呃,該不該說實話?大伯母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考慮了好久,她喃喃地說:“沒有得到最后的結(jié)果出來之前,阿將不想讓大家知道。免得大家嘲笑他考不上?!?p>  鬼滑頭的,明眼人都知道,阿將根本報不了名考不了試。這事情一說出去,大家都知道他在撒謊,只有單純的大嫂才會相信孫子的話。那小子的良心喂狗了,竟然連自己的奶奶都騙。

  只是,阿將拿這筆錢,用途何在:“阿將是不是碰到什么難事?大嫂,你知道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孫子欺騙的大伯母低聲地說:“沒聽他說過?!?p>  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把這筆錢給吐出來。你真有困難,為何不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唯一的解釋,只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穆媽媽覺得還是提前和大伯母說一聲:“大嫂,明天,我讓阿將把錢還你?!?p>  “別啊,我又不缺錢。”大伯母知道穆媽媽的性子,她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攔。

  “錢不是重點。重點是阿將這種做事方法不對,他的態(tài)度有問題?!?p>  畢竟是她的孫子,老人家擔(dān)心他呢:“他應(yīng)該是缺錢,否則也不會用這個方法來跟我要錢。他向來是個好孩子,這次,應(yīng)該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p>  “好孩子通常都是被慣成壞孩子的。大嫂,你要阿將變成阿洋那樣嗎?阿洋也是一個好孩子,可是,離開大人就一事無成?!?p>  聽到阿洋,大伯母不也吭聲。穆家人挺有意思的,在教育孩子上,只要是穆媽媽提倡的,基本上不會有人反對。

  第二天,穆亦漾是被尖叫聲給吵醒,大衛(wèi)早就被吵醒了??墒?,他沒有出去,而是把穆亦漾摟在懷里,捂著她的耳朵,免得這些噪音吵到她。

  然而這些都是徒勞,穆亦漾還是被吵醒。她從大衛(wèi)懷里抬起頭,注意聽了一下,這個聲音,就是自家的大廳里傳出來的。只是,誰的聲音,她倒是聽不出來。

  “大衛(wèi),我們出去看一下?!?p>  然而,大衛(wèi)緊緊在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起來:“是你侄子,他做了錯事,被他爸爸罵?!?p>  哪個侄子?穆亦漾趴在他身上,懶洋洋地問:“我的侄子可多了,你知道是哪個嗎?”

  “不知道。爸爸媽媽坐在那里,也沒說什么。估計他犯的錯沒多大?!?p>  錯了,大伯家的孩子的事情,爸爸和媽媽從來不插手,不像二伯家的孩子那樣。因為,大伯有點小心眼。就算家里的孩子真的做了錯事,他也不允許別人說半句不好的話。即使那個別人是他的親弟弟,也不行。

  在與大伯因為孩子問題而發(fā)生了好幾次爭執(zhí)之后,穆爸爸就懶得理大伯家里的事情。

  穆亦漾與大衛(wèi)兩人打鬧一番之后,才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之后,她跑到大廳一看,阿將坐在椅子上,大堂哥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打他。

  看到女兒出來,穆爸爸連忙站起來,把她往里屋推:“沒你的事,回房間待著去?!?p>  怎么回事,不能讓自己知道。呵呵,你不讓我知道,我卻偏偏要知道。穆亦漾故意定在那里,任穆爸爸怎么推都推不動。

  氣得穆爸爸想罵人,這黑心棉,會千斤墜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就別使出來。

  為了不讓自己丟人,穆爸爸只能轉(zhuǎn)身回到椅子上坐下,穆亦漾走到他身邊,挨著椅子的扶手:“爸,一大早的,出什么事?”

  只是,一屋子的人,沒有一個人說出口。真有那么難以啟齒?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還是很丟臉的事情。

  接著,阿漪也走了出來。今天凌晨時分才能入睡,一大早的就被吵醒,她心里非常不爽,黑著一張臉走出來:“阿將,你做了什么好事,一大早被訓(xùn)?!?p>  擾人清夢最要不得,更何況,你打擾一個孕懷的美夢。

  阿漪的臉上清楚地寫著“我還沒睡夠,心情不爽”,穆媽媽直接說了出來:“阿將被外面的女人訛了一萬塊錢。”

  切,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是穆家男人的通病啊。穆亦漾沒好氣地說:“仙人跳?”

  “不是,她說懷了我的孩子,要去打胎。所以,我就給她一萬塊錢?!?p>  我去,連孩子都弄出來?阿將的老婆知道嗎,她有什么反應(yīng)?她真弄不明白,阿將即不是土豪又不是帥哥,這樣的人,也有女人靠過來?

  這種事情,難怪穆爸爸不想讓女兒聽到。穆亦漾反問:“你確定那孩子是你的,跟你搞到一塊,若真有了孩子,她肯這么容易就放過你?”

  然而,阿將關(guān)注的問題卻不是這個:“反正胎已經(jīng)打了,現(xiàn)在,我與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哼,少了這個麻煩,你落得一身輕松?穆亦漾不想弄臟自己的耳朵,再說二姐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寶寶,她拉著二姐回里屋:“我們吃早餐去?!?p>  這些臭男人,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里。她非??床粦T大伯家里的幾個兒子孫子。好的沒有遺傳,偏偏遺傳那些壞毛病。這也是她一直與大伯家的男人們無法親近起來的原因之一。

  里屋的偏廳里,桌子上空空的,除了一碟瓜果。阿漪起床氣還沒消:“一年就回來這么一兩次,回來卻碰上這種事情,晦氣?!?p>  可不是嗎,隨后走進(jìn)來的穆媽媽更是氣得臉都青了。早知道,就別管阿將這件事,大嫂的錢被他騙就騙去了。誰知竟然是這種事情。阿漪肚子里還有寶寶呢,在她面前說什么墜胎啊。

  從今以后,她再也不會理大伯家里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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