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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穆亦漾

第308章 后生可畏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5616 2020-03-06 21:07:07

  穆亦漾知道楊貞不識貨,她也不惱,寶貝豈為一般人所識:“二大爺,這是用楠木雕刻而成。這套楠木,至少有七百年的歷史。至于這些羅漢,怎么說也有兩百來年。”

  瞎掰的吧,不過,瞎掰也能掰成這樣,聽上去也不錯。楊貞唬得一愣一愣的:“丫頭,聽你這么說,你的寶貝值不少錢吧。”

  “那是,看來,它天生就是屬于我的。要不然,怎么會擺在柜上一年多的時間,都沒來個有緣人把它們領(lǐng)走,偏偏被我一眼瞧中。”

  得了吧,只不過撿到一套寶貝,看把你得意的。楊貞有點無奈,這小丫頭,給點陽光就燦爛成這樣子。

  “我剛才在下面聽楊叔說,你打算到園林玩,只是由于路程和時間的關(guān)系,沒去成。”

  剛才楊叔還在惋惜,若是去了園林,囡囡也不用花這冤枉錢。

  園林,那個皇家園林,囡囡為何要想去那里?

  穆亦漾也覺得有點遺憾:“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我媽就想著去園林看看。只是沒去成。我從來沒有去過那里,只是因為我媽想去,所以才想著到那里逛逛,看看有什么特別的,竟然能讓我媽對它念念不忘?!?p>  原來蘭蘭想看,楊貞不明白:“你媽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來京城?”

  “應(yīng)該,我也不是很清楚。聽我媽的口氣,好像年輕的時候,她也是滿世界地跟著我姥爺姥姥跑,來京城更不話下。只是自從我出生之后,我卻從來沒見她離開過海門一步?!?p>  時過境遷,穆媽媽對她年輕時的生活不曾多說,穆亦漾也是通過與媽媽的對話,從她一不小心說漏嘴的話里,套出各種各樣令她驚訝的信息。

  楊貞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看不見大衛(wèi)的蹤影:“你男人呢?”

  “今天晚上您不是說有個大家過來,他在廚房里準備地道的意大利菜?!?p>  這個書法大家大有來頭,楊貞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抖出來:“囡囡,二大爺聽說,這位大家是松雪道人的曾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子孫。他的字,在國際上,可是一字千金?!?p>  松雪道人,是自己的偶像。穆亦漾心頭一喜:“如假包換?”

  “這我可不敢保證。”楊貞趕緊撇清關(guān)系,免得到時自己要負這個責任,“傳言是這樣的,我不會打包票?!?p>  此時,楊貞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爸曾對我說,你的字,從小就照著松雪道人的字來練?!?p>  “是啊,我家里有松雪道人的拓本?!?p>  耳尖的穆亦漾聽到院外的腳步聲:“二大爺,大人物來了。”

  丫頭的聽力比狗的聽力差不了多少,楊貞和穆亦漾兩人走下樓來。來到客廳,只見大人物身邊站著一位美髯公,美髯公的年齡,應(yīng)該和大人物是同齡人。

  大人物見到穆亦漾,馬上笑著對美髯公說:“阿松,她就是你贊不絕口的囡囡。囡囡,過來認識一下松伯伯?!?p>  “松伯伯好?!?p>  穆亦漾乖巧地問候美髯公,只是,美髯公姓松呢,還是他的名字里有個松字?

  松伯伯長得面慈目善,他一把拉起穆亦漾的雙手,仔細地打量著:“瞧這雙光滑白嫩的小手,怎么看都不像練字的人?!?p>  姥姥說的,女孩子的手,不能過于粗糙。看到小外孫女每天舞刀練字,姥姥特別注重對外孫女手部的保養(yǎng):“我姥姥從小就拿玉脂膏幫我擦手。”

  “難怪,你這雙小手,看著不像是寫字的。原來是保養(yǎng)得當。”

  哈哈大笑的松伯伯這才松開手,拍著穆亦漾的肩膀:“我看過你的字,意境圓滿,氣勢磅礴,霸氣又遒勁。小小年紀就能寫如此好字,不容易?!?p>  最為妙毛生花的是,寥寥幾筆,勾勒大好山河。會畫畫的人,往往寫得一手好字;寫得一手好字的人,卻不一定能畫出一副好畫。

  能得到書法大家的肯定,穆亦漾表現(xiàn)得十分謙虛:“我堅持每天練字,大字小字都寫?!?p>  作為主人家的楊貞趕緊招待貴客:“來來來,坐下說話?!?p>  松伯伯脫了鞋子坐在榻上,招呼著穆亦漾坐他旁邊:“丫頭,幾歲練字?”

  “好像三歲吧。”

  自己抓筆時間太早,早到她都記不清。

  楊貞在旁邊糾正:“她爸對我說過,她兩歲就抓筆,經(jīng)過一個月的鬼畫符,馬上就有模有樣了。從那個時候,家里人認真地教她練字。”

  家里人教的,莫非孩子家里有能人?松伯伯驚喜地問著:“你家里誰寫的字最好?”

  “爸爸的字最為出色,然后是我二伯?!?p>  大人會出字,平時再注意教一下孩子,孩子多半也能寫得一手工整的字。松伯伯饒有興趣地問:“你的畫是誰教的?”

  “照著書上畫?!?p>  嚴格說起來,真的沒有人教她畫畫。就算是姥爺或者舅姥爺,都是教她畫工圖,甚至是軍事圖。

  又是一個自學成材的娃娃,和自己差不多。松伯伯覺得,這個孩子,與當初的自己有三分相似:“我出生在動蕩年代。想當年,我爺爺只要有空,就教我念書練字。你比我厲害,我只會寫字,不會畫畫。你卻是二者兼顧,難得?!?p>  穆亦漾心里一動,這個松爺爺,他家里的情況,與當年的穆家應(yīng)該差不多:“我爸也是由家里的叔爺爺教他認字練字的?!?p>  相似的經(jīng)歷,讓松伯伯倍感親切:“你爸多大年紀了?!?p>  小娃娃這么小,她爸爸最多也就40多歲,肯定沒到50歲。

  “我爸61歲啦?!?p>  “喲,比我小5歲而已??墒?,你這么小?!?p>  “我爸40歲才生的我,我上面還有兩個姐姐。”

  看著一老一小在聊,大人物和楊貞也聊他們自己的,他們坐在對面的太師上喝茶。

  “小二,這幾個月的時間,我倆就留在京城里,讓其他人出去走動走動?!?p>  “好的,順便把手上的事情全部好好地整理順。”

  大人物這才注意到,楊家怎么開始喝起大紅袍來:“小二,楊老什么時候換的口味?”

  “哦,丫頭好這口?!睏钬懡忉屢幌拢趺赐?,大人物向來都是喝龍井?!拔抑匦缕銐夭琛!?p>  “別別別,麻煩?!?p>  稀事,稀事啊。大人物探究的目光令楊貞有點坐立不?。骸澳鷦e這樣看人,行不?!?p>  臉上的笑容令人心里發(fā)麻的大人物傾過身子,靠著楊貞這邊:“楊小二,我知道你單身二十五年。孤家寡人不容易,有沒有想著,找個噓寒問暖的人?”

  “我謝過您的好意。”楊貞目無表情地拒絕,“您不是當喬太守的料?!?p>  好吧,既然人家不領(lǐng)情,自己何必惹人嫌。他惟有換個話題:“上午的時候,我秘書的兒子在他辦公室里問他,讓他過來跟你求個情,讓你松口。他們想找囡囡一起玩。”

  想到那幾個熊孩子,楊貞臉一煩:“不行。他們和囡囡是兩路人,我不想讓他們給囡囡惹麻煩?!?p>  四個二世祖,吃喝玩樂也就罷了,偏偏整天闖禍惹事,讓別人幫忙擦屁股。

  唉喲,楊小二這是怎么了,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大人物也愣住了,他可記不得,從何時開始,已經(jīng)沒有人對他說不字。

  大人物覺得,自己今天一定要問明白,楊貞這么堅決的原因是什么:“那次只是個意外。你看這么多年,誰家的孩子沒惹過麻煩?”

  還是多虧這個娃娃,四家的孩子才沒事。男人嘛,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特別的掂記,偏偏一道命令壓下來,讓他們急得跳腳。

  這次,楊貞覺得對大人物說說也沒什么:“我不是對孩子有意見,我對千家的女兒有意見。”

  跟千舒又有什么關(guān)系?大人物一頭霧水:“不是說孩子們嘛,怎么扯到大人?”

  “千家女兒有多現(xiàn)實,你又不是不知道?!?p>  知道,他知道。大人物猜出個大概:“她給囡囡臉色看?還是說,有人在你面前添油加醋?”

  “那天我的人就在現(xiàn)場一直跟著他們幾個,我的人不會對我撒謊?!?p>  原來根源出在千舒身上。大人物覺得自己也不好強求什么,只是,你一直把孩子們隔開,也不是個辦法:“小二,丫頭在京城,總要自己朋友什么的?!?p>  “她在京城也不是沒有熟人。即使交朋友,也不可能是那四個孩子。”

  楊貞依舊不肯松口,聞到廚房里的傳來的香味:“再說,以她男人的個性,你覺得囡囡會有時間去結(jié)交朋友?整個一粘皮膏藥,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把囡囡綁在身邊?!?p>  大人物后知后覺地想到,小丫頭年紀小小,卻一早就嫁人了。那個老外他也見過,一表人才,除了是個大醋桶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對了,我今天聽人說,小丫頭有一輛超拉風的古董車?”

  “丫頭愛車,開了兩輛她喜歡的過來。那車,是大衛(wèi)他爺爺送的。”

  聽得別人心里酸溜溜的,一個小丫頭,想開幾輛車就開幾輛車。他可沒那個自由。大人物有點吃味:“小丫頭要什么有什么,過得比誰都舒服?!?p>  什么語氣,楊貞哭笑不得:“瞧您說的,只看到別人的好,別人的苦你卻沒看到?!?p>  那丫頭會受苦,誰信。大人物嘆著氣:“我家里那小子,他一直嘮叨著自己過得苦。可是,羨慕他人生的人,遍地都是?!?p>  現(xiàn)在的小孩子,一個上不知感恩,不識好歹,都是過來討債的。

  過了大概十分鐘,楊宗走過來喊人:“開飯啰,大家快來吃飯?!?p>  今天他一直在廚房里看著大衛(wèi)做飯,本來想著能不能打個下手。結(jié)果,卻被大衛(wèi)嫌棄,讓楊宗到遠遠地待著,別礙他的地。

  來到餐廳,楊厚正在幫著擺盤:“香,真香。丫頭,你男人做的飯,色香味俱全?!?p>  今晚的菜系,中西結(jié)合。大衛(wèi)做了一大盤的培根蛋汁意面,海鮮拼盤,羅馬式炸雞,牛排,牛柳。

  中式菜由是京菜為主,魚肉鮮蔬,滿滿一桌。

  松伯伯聞著香味,還沒開吃就先夸人:“囡囡,你先生的廚藝真棒。你可有口福啦。”

  “那是,我家里的男人,個個都是烹飪高手?!?p>  穆亦漾不管在哪里,都會炫耀家里所有男人的廚藝,這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慣。

  在座的所有男人,除了大衛(wèi)和楊家人之外,個個心里都是一愣,她家的什么傳統(tǒng)?他們這些人,別說做飯,連廚房都沒踏進過半步。

  松伯伯發(fā)現(xiàn),活潑好動的小丫頭在吃飯的時候特別安靜,吃的也特別多。不管她先生夾什么給她,她都能吃進肚子里進。小小的人兒吃下這么多的東西,怎么消化得了?

  吃意大利菜,當然少不了香檳酒。一輪又一輪下來,大家都喝得臉頰泛紅。只是,穆亦漾不過喝了一杯香檳酒,其他的,她就不再喝了。

  鄧老爺子奇怪了:“囡囡,你的酒量挺好的。今天怎么喝一點點?”

  茯苓酒都能當白開水喝,香檳這么點度數(shù)的洋酒,應(yīng)該不在話下才對。

  穆亦漾笑著解釋:“鄧爺爺,茯苓養(yǎng)生,我才多喝。香檳或紅酒之類的,我最多一天一杯?!?p>  沒想到,年輕人還知道不能貪杯。大人物點點頭:“小酌怡情,大飲傷身?!?p>  楊厚好酒,在座的人當中,就數(shù)他喝得最多。他晃著杯里的香檳:“我可少不了杯中物。”

  語畢,楊老爺子就瞪他一眼:“所以你頭發(fā)比你老子的還要少?!?p>  男人上了年紀,頭頂變成地中海,這是正常的。楊厚覺得這不能算事:“老爺,這可是姥爺遺傳給我的。”

  “好的基因不繼承,偏挑壞的繼承?!?p>  沒辦法,世上哪會事事如意。

  飽餐一頓之后,松伯伯當然是跟著穆亦漾到書房,看她的字。大衛(wèi)當然是跟著穆亦漾的,楊厚楊貞楊宗跟著大人物來到一樓的書房,兩位老爺子則在院里散步。

  阿穆魯氏和林觀兩位門神,當在一樓的書房外大眼登小眼。

  準備寫字的時候,松伯伯看著幫忙磨墨的大衛(wèi),好奇地問著:“囡囡,你先生也對書法感興趣?”

  若是那樣,可謂是婦唱夫隨,琴瑟和鳴。

  穆亦漾笑著否認:“他啊,只會筆墨伺候。他認識的中文,只有一二三這三個字?!?p>  在大衛(wèi)看來,漢字是最神秘的魔方,千變?nèi)f化的漢字是他永遠也無法攻克的難關(guān)。

  從穆亦漾開始寫字,她的每個動作,都落在松伯伯的眼里,點、橫、豎、撇、捺、折、提,每一次的尖鋒起筆,逆向轉(zhuǎn)筆,提笑上挑,力道恰到好處,收控自如。

  有人寫字之前會有稍許的停頓,在腦海時想象字要怎么寫。然而,穆亦漾提筆就寫,完全沒有一秒鐘的斷開。

  他走到方案旁邊,端詳穆亦漾剛寫完的“穆”字:“囡囡,我聽說你最擅長行書?”

  “也不是,我寫的最多的是楷書。只是,爸爸他們覺得我寫的行書更有觀賞性。隸書和草書我也在寫,只是寫得很少?!?p>  松伯伯接過穆亦漾遞的等,提了一下袖子:“在我看來,不管是楷書還是行書,你的字體形神兼?zhèn)?,有生命力?!?p>  自己在小丫頭這個年紀的時候,寫的字可比不上家。真是后生可畏,一代比一代強。

  從書法大家嘴里說出這些贊美之詞,那是對穆亦漾最大的肯定。美得她差點就破功笑出聲,一雙美目散發(fā)耀眼的光芒:“我現(xiàn)在受寵若驚?!?p>  “囡囡,我聽說,你每天都堅持練字?!?p>  “每天至少一個小時。身上沒帶毛筆的時候,我就寫硬筆字?!?p>  這是個好習慣,寫字,貴在堅持。松伯伯坐在方案上,仔細地翻閱平時穆亦漾練習的字體,嘴里發(fā)出嘖嘖的贊嘆聲:“好字,真是好字?!?p>  光憑這手字,完全可以出版。松伯伯忍不住打量起她的手腕:“你的腕力不錯?!?p>  “我舅姥爺看我喜歡寫字,所以特意鍛煉我的腕力。所有,我的手勁比男人還有力?!?p>  有著共同話題的兩人聊得很投機,完全把大衛(wèi)給忽略了。大衛(wèi)也不尷尬,他坐在一邊,安靜地看著他的那本建筑畫冊。

  一樓的書房里,大人物正在與楊宗兩人討論些比較敏感的話題。好幾次,楊貞都想插嘴,只是,都被大人物給制止。

  大人物老實不客氣地說著:“小二,讓阿宗說。你的意見,過后再提。”

  看到有人給自己撐腰,楊宗更加放肆,說得天南地北的都有。聽得楊厚和楊宗都忍不住搖頭,小子,翅膀硬了,想要高飛。只是,還沒飛到半空中,肯定會被冷箭給射下來。

  “阿宗,不錯,幾年的鍛煉,讓你大長見識。”

  好歹也是楊家人,見識果然是有的。再磨煉個幾年,又是一塊美玉。

  楊厚一盆冷水潑過來:“好啦,您別再夸他。紙上談兵并不實際。”

  “大爺,紙上談兵,至少證明我還有那么一點點的見地?!?p>  “對對對,對你個頭?!睏钬憯[起老子的架子,“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你也應(yīng)該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局面,不是你拆東墻補西墻就能擺平。”

  大人物一直都是站在楊宗這邊:“老大,小二,阿宗說的有道理。凡事雖然要量力而為,只是,如果不為,哪知道這個力的大?。俊?p>  覺得時機成熟的楊宗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叔,您讓我外出跑兩年腿。趁著這個機會,讓我好好鍛煉鍛煉?!?p>  “不行,你給我好好呆在家里?!?p>  生怕大人物真的答應(yīng)兒子的要求,楊貞第一時間反對。幸好,大人物也是同意楊貞的意見:“阿宗,你這段時間先留在京城里。京城一樣可以鍛煉人才?!?p>  他老子的身份擺在這里,怎么鍛煉他,誰敢鍛煉他?楊宗不太情愿:“叔,除了幾位叔伯,誰會大聲罵我?可是呢,多少人在背地里罵我二世祖?!?p>  不錯,還有自知之明。大人物呵呵一笑:“想當初,我們不也一樣被貼標簽。。大家都是那樣走過來的。再說,這么多年了,你也該習慣才對。阿宗,就這么說定了,你照樣留在京城。可是,不能偷懶,要好好的磨練。哪天手癢了,讓你家里的小丫頭陪你練練。我看吶,這么多人里面,就只有囡囡她敢打你,對你不手軟?!?p>  說到穆亦漾,楊宗有點怕:“那個,說要打人的話,估計也只有阿觀能壓得住小妹。我就沒有那個討打的必要。不過,以后我打架的時候,我一定要稍上小妹,這樣我的勝算才能大大增加?!?p>  真有能耐,你一個大老爺們打架的時候還要個小姑娘為你保駕護航。聽到大人物爆笑的聲音,楊貞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誰讓他有這么一個慫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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