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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穆亦漾

第502章 去留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5215 2021-10-03 21:51:55

  又是車,那丫頭的車本不少,怎么又有車送來。楊貞眉頭一皺,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誰送的?!?p>  阿穆魯特不想說出那人的名字,只說車從哪來:”從意大利運來的跑車,是囡囡最喜歡的類型,純手工打造的帕加尼?!?p>  什么尼,楊貞不懂,他聽得明明白白的是,那是一輛純手工打造的跑車,囡囡這孩子最喜歡的,正是純手工制作的東西。

  挑重點話語聽的,還有大人物。他眼神一亮:”喲,意大利來的,那金毛送的吧。怎么,想用價值不菲的豪車,哄回囡囡的芳心。我說小二,那種不懂珍惜妻子的男人要不得。何況老外向來多情,上一秒喜歡你可以給你摘天上的月亮,下一秒拋棄你時讓你凈身出戶。不行,那人叫大衛(wèi)是吧,咱不能讓他纏著囡囡不放?!?p>  大人物自是知道,在穆亦漾去東北之前,特意去了一趟意大利,不用說,肯定與她前夫有關(guān)。會不會,正是她那趟羅馬之行,讓大衛(wèi)產(chǎn)生一種可以再續(xù)前緣的錯覺。

  楊貞不說話,他眉頭蹙得更深:”車在哪?“

  ”我讓人徹底檢查了一個下午,技術(shù)和質(zhì)量沒有一點問題?,F(xiàn)在,正在家里前院入口處?!?p>  剛才還在為自家兒子憂心沖沖的大人物帶頭往前走:”趕緊的,小二,回去看看?!?p>  奇怪,是我家孩子的車,您哪來那么大的興致,想看熱鬧吧。楊貞只能跟在身后,繼續(xù)問著阿穆魯特:”你沒和囡囡說?”

  “還沒?!?p>  “為什么,畢竟送給她的車?!?p>  “我只怕自己和她一說,她看到這車,恐怕連自己祖宗八代都給忘了,只想著把那車占為己有?!?p>  囡囡好車,人人都知道;能讓她忘記祖宗姓氏,這車哪來如此大的魅力。楊貞認(rèn)為,或許阿穆魯特有點夸大其實。聽他這么一說,阿穆魯特嘴一撇:“您待會看了就知道,我覺得,這車是私人訂制的,完全按囡囡的喜好來打造。”

  回家一看,走入前院,忘著眼前的豪車,楊貞愣了:“我的媽啊,這車是囡囡自己設(shè)計的吧?!?p>  尊貴耀眼的紫色豪車正泊在院內(nèi),柔和精致的線條,時尚動漫的車身,霸氣又內(nèi)涵的氣勢,一時之下,楊貞除了嘴巴張大之外,發(fā)不出別的聲音。

  同樣驚訝于豪車的奢華,大人物繞著豪車轉(zhuǎn)個不停,他想伸手摸摸車子,卻又擔(dān)心自己粗糙的皮膚會令光滑的車膚留下劃痕:“小二,我之前說的大衛(wèi)那個要不得。不在,看在錢的份上,如果囡囡眼只眼閉只眼地不計前嫌,咱們還是可以暫時忍一忍,讓囡囡和他湊和著過?!?p>  說本心話,換成他,他也做不到為了夫人而讓人打造出這么一款唯我獨尊風(fēng)騷無比的豪車。嘖嘖,得燒多少錢才能打造出這車。

  ”你少在這打趣我?!皸钬懴氩坏酱笕宋镆灿猩谱兊囊幻?,一位對轎車一無所知的車癡,能說出這話,看得出來,他對這輛超級豪華轎車的評價之高。

  ”不過,“大人物又想到一點,”這車不會像F1那樣,只能在特定的賽道上跑。其余的時候,只能晾在車庫里吃灰塵吧?“

  他曾經(jīng)聽人說過,越是名貴的跑越是不經(jīng)用。甚至,好多的名車,中看不中用??此牡妆P,太低,一條小小的矮矮的減速帶,說不定也會劃花它的車身。那樣的話,再漂亮的車也沒用。

  這個問題有點專業(yè),楊貞答不上來,他看了一眼阿穆魯特,示意由他來回答這個問題。阿穆魯特?fù)u了搖頭:”它能上路?!?p>  對于只喜歡駕車跑,不喜歡晾跑車的囡囡來說,即使它不能上路,她也一定會讓它上路。不能上路的跑車,要它何用。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大人物搖身一變,變?yōu)橐恢虢獾能嚸?,”這輛車的保養(yǎng)不好弄,京城里有它的分店嗎?“

  ”您可是說到問題上,它的分店在華亭?!?p>  到時保養(yǎng)這車,還得特意跑到華亭去。好在,華亭離京城的位置,不是特別遠(yuǎn)。

  楊貞走過去,想打開車門,可是,打不開。阿穆魯特走過來幫忙:“這是上開車門,和您平時會的車不一樣?!?p>  看楊貞的姿勢,好像想坐進(jìn)去,大人物趕緊阻止:“未經(jīng)主人家同意,你就坐人家的車,不太好吧。正經(jīng)主人還沒坐過呢?!?p>  “那有什么。孩子在我身邊,我得對她負(fù)責(zé)。這車是好是壞,我不得好好檢查一翻。若是孩子出什么事,我怎么對她父母交代?!?p>  ”可那孩子在你身邊這些日子,雖說沒經(jīng)歷九死一生,可也沒安全到哪?!?p>  大人物善意地調(diào)侃著,一點也不在乎楊貞眼里想殺人的目光:“按我說,如果你有不滿,把車給人家退回去得了。要不然,就等囡囡回來,讓她來決定?!?p>  “那孩子只要看到這車,哪能退得了。估計日后那緋陽紅也入不了她的法眼?!?p>  想起那孩子對車的喜新厭舊,楊貞覺得,如果這時他不作主把車退掉,等到囡囡那孩子回來,那車就留定了。

  有這輛什么尼在,那輛緋陽紅定然排在后面,大人物覺得楊貞說的一點也沒錯:“有肉擺面前,誰還吃青菜?”

  “如果車是別人送的,我倒不覺得什么。偏偏那車是大衛(wèi)送的,我瞅著膈應(yīng)?!?p>  “除了大衛(wèi)之外,誰有那個財力,隨隨便便打造豪車送出手?”

  楊貞和大人物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阿穆魯特好不容易才逮到空隙插話:“你們都說錯了,這車是大衛(wèi)的爺爺送的,不是大衛(wèi)送的。”

  “什么?”

  楊貞很驚訝:“老人家為何出手如此闊綽?”

  即使再怎么喜歡囡囡這孩子,頂多也是愛屋及烏,看在大衛(wèi)的份上,才會對囡囡特別好。對了,囡囡去羅馬,好像順便救了大衛(wèi),難道,這是對她救命之恩的報酬?若是那樣,這車,倒是可以留下。

  救人一命,贈車一輛。嗯,兩清了。

  只是,萬一這車是大衛(wèi)借老人家的名義送給囡囡,他的司馬昭之心,大家都清楚。那這車,收還是不收。

  大人物看著楊貞的老臉,一會糾結(jié)一會釋然。真有趣,鮮有機(jī)會看到小二處于搖擺不定的狀態(tài)中,他開導(dǎo)著操著一顆老父親的心的楊貞:“小二,先擱這。車畢竟是送給囡囡的,等她回來再做決定。”

  一輛車而已,以小丫頭對車的愛好,收下純粹是對車的狂熱和愛好,對于送車之人背后的心思及貓膩,她不會去多想。有時候,是他們這些人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復(fù)雜。

  第二天一大早,在朗世和佟宴的陪同之下,穆亦漾把弱水地區(qū)的名勝古跡好好地瀏覽一遍。誠如她所想那樣,市中心基本已被外來文化的侵襲,找不到老祖宗留給子孫后代的痕跡,只能在郊外及邊遠(yuǎn)之地探古。

  令穆亦漾想不到的是,朗世他們這些自詡當(dāng)?shù)氐幕畹貓D,竟然認(rèn)不得好些他們老祖宗的字跡,惹來穆亦漾不客氣的嘲笑。他們自己都看不懂的字,穆亦漾卻一個個都認(rèn)得,大炮甚至開口問,究竟他們是本地人,還是穆亦漾是本地人,羞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到了后面,每到一處地方,只要有文字的,佟宴干脆讓穆亦漾自己看,然后再問她上面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最后再與自己知道的信息作對比,發(fā)現(xiàn)穆亦漾說的與自己知道的竟然相差無幾。

  一天的時間在年輕人的你問我答,偶爾還夾帶著幾句爭辯之中度過。用過晚飯之后,把穆亦漾和大炮送回飯店,佟宴摸著自己的下巴,用高深莫測的語氣對朗世說:“我怎么有一種感覺,這個小姑奶奶不是一般人?!?p>  “我們在她眼里是半個文盲,她怎么會是一般人?!?p>  “我說的不是文化?!辟⊙缬X得好友沒抓住重點,“你有沒有覺得,雖然我們今天逛的地方不少??墒牵]有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驚喜和期待。你不覺得奇怪嗎,她說這次來弱水,是來老祖宗的老家看看。我怎么感覺,她對這個老家并沒有我們說的尋根的依戀之處?!?p>  那更不會奇怪,朗世覺得很正常:“那是她老祖宗的家,不是她的家。她對這里的熱愛,不像自己家的那般依戀,這也是正常的。你想太多了吧?!?p>  “是你想太少,不是我想太多。”佟世有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他的想法,很可能是對的,“你認(rèn)真想想,那些字,即使是我們不認(rèn)識,畢竟當(dāng)時沒有老師教。嚴(yán)格說來,能百分百認(rèn)得那些字的,恐怕只有你我家里那些已經(jīng)作古的老祖宗才識得。所以,你說,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嗎?”

  在佟宴的分析下,朗世漸漸的認(rèn)為好友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有的人,生來天資聰穎,無師自通。說不定,烏希航阿正是那種令人妒忌的人:”或許,烏希航阿之所以認(rèn)識那些字,正好是她家里的老祖宗教的呢。她家里的老祖宗,和我們家里的老祖宗,說不定都是那個年代的人?!?p>  “字是一回事,口音又是另一回事。”佟宴慢慢地抽絲剝繭,“她說話的口音,和我們的口音,有些許的區(qū)別。我倒覺得,她的口音,和金斌的翁庫瑪法的口音,一模一樣。你說,有沒有可能,她是從京城來的?!?p>  “什么京城,她明明是從南邊來的,這是她自己說的?!?p>  朗世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他不是一個少見多怪的人:“她是誰,來自哪里,很重要嗎?”

  不重要,只不過,不知怎么的,就是勾起佟宴的興趣。佟宴摸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呵呵,第一次被人笑不識字,有點不服氣。“

  老祖宗留下的字,好多他們都不認(rèn)識,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一件值得炫耀之事。幸好金天不在,要不然,以金天的急躁脾氣,兩人又要當(dāng)場鬧起來。

  第三天一大早,金天穿得整整齊齊的,雙手叉腰,拳頭用力地砸在穆亦漾的房門:“烏希航阿,快起來?!?p>  你是來接人的,還是來砸場子的,那催門聲,即不耐煩,又不客氣。大炮打開房門,面無表情:“先生,大家都是生活在文明社會下的文明人,說話小聲點。大清早的,擾人清夢?!?p>  乖乖,跟在暴力女身邊的人,脾氣也隨她,挺大的嘛。金天對上身材與自己相關(guān)無幾的白面書生似的小白臉,半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我大半夜被家里老祖宗打電話吵醒,讓我過來接人。我還沒生氣,你倒把氣撒我身上?!?p>  今兒早上五點,他接到金斌的電話,讓他親自接穆亦漾到家里玩。早上五點,公雞打啼的時候被吵醒,因打電話的人是老祖宗,金天有氣無處撒,只能再一次悶到肚子里。

  穆亦漾拎著兩瓶酒走出來,看到金天的大黑臉:“大早上的給誰惹上火來著,我警告你啊,對我客氣一點。要不然,你今天對我撒多少氣,我加倍還到你身上?!?p>  他信,以她這種喜歡告明狀的人來說,沒什么是她做不到的。他長嘆一口氣:“遇到你,我向來沒好事?!?p>  “自怨倒霉唄?!蹦乱嘌挪魂P(guān)心他心情是好是壞,再說,她去拜訪的老人家,用不著看金天的臉色。

  生氣是生氣,人還是要講究點紳士風(fēng)度。他手一伸:“我來提吧?!?p>  “謝謝您,還是我自個來。”穆亦漾小心翼翼地護(hù)著兩瓶酒,“這是我自個釀的酒,金貴著呢?!?p>  對上金天那副”我不相信你“的表情,穆亦漾也不解釋:“你愛信不信。?

  坐進(jìn)車?yán)?,穆亦漾突發(fā)奇想:“金天,你們老家里,有沒有出門坐馬車,而不是轎車的人?”

  有,大把。金天通過后視鏡瞅了她一眼:“老家里,還是有人喜歡坐馬車出門?!?p>  “真的是馬車,我是說,用馬拉的那種車?!?p>  “不僅有馬車,還有牛車。講究一點的人家,會把自家馬車裝飾得特別適合,人在里面躺著都沒有問題。隨意一點的,馬車?yán)锲鸫a也能坐四五人?!?p>  至于牛車,那更簡單,部落里家家戶戶的必備用品。牛車可載人,可載物,駕馭輕便。金天聽到她問起這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之前沒坐過馬車或牛車?”

  “牛車坐過,我騎過馬,馬車倒沒騎過,更沒親眼見過真正的馬車,所以很好奇?!?p>  這好辦,家里有好幾輛馬車,金天覺得自己得盡一下主人之宜:“早說啊,我親自駕馬車過來接你?!?p>  鬧市里一駕馬車緩慢駛過,回頭率得多高,不想成為眾人焦點的穆亦漾才不想自己成為頭條:“幸好您沒駕馬車過來,不過,到了你家,我可以坐馬車嗎?”

  “當(dāng)然可以,你想坐多久都沒問題。如果你喜歡,我找人用轎子抬你在車?yán)锼奶庌D(zhuǎn)悠。我想,你估計也沒坐過人力花轎吧。”

  誰說沒有,穆亦漾盡力吹噓著:“我結(jié)婚那天,新朗官抬著真正的八抬大轎過來迎的親。”

  小姑奶奶,一般離婚的人,很少說起自己未離婚之前的事情,她怎么例外,難道她與前夫之間是友好分手?金天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坐在她身邊的大炮,心里想著,她身邊的男人,是引起她婚變的原因,還是她前夫先劈腿。應(yīng)該是后者,他們家族的女孩,個個敢愛敢恨,對愛情忠貞不渝。不能相守一生的原因,錯全在男方身上。

  “我家里的男孩很多,待會相中哪個,告訴我,我給你介紹?!?p>  呵呵,這么好心,為我當(dāng)紅娘。穆亦漾差點笑出聲:“得了,你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再來替我操心?!?p>  一個小時之后,轎車來到駛進(jìn)森林,穆亦漾打量著車窗外的四周,她原以為,這里應(yīng)該是冰雪連天的荒地,沒想到卻是連綿起伏的原始森林。

  “金天,你家在森林里?”

  “當(dāng)然,怎么,你不知道?”

  原以為她對長輩的老家多少有點了解,沒想到,她卻一無所知。金天開起了玩笑:“你不會以為我們和愛斯其摩人?”

  摸摸鼻子,穆亦漾不好意思說自己真是這樣想的。畢竟,這是國內(nèi)最北邊的地區(qū),極其寒冷。再說,她的地理知識有限,沒想到,在北邊竟然還有好大一片森林。

  丟人不能丟到姥姥家里,再說,這里真的是姥姥的老祖宗的老家。穆亦漾硬著頭皮說:“沒有,我不過以為這里多少會有點林海雪源的風(fēng)格?!?p>  “我的小姑奶奶,現(xiàn)在才幾月份。想看雪,最快也得三個月之后?!?p>  自從進(jìn)入森林之后,大炮發(fā)現(xiàn)附近慢慢出現(xiàn)人居。與營里附近的村落相比,這里的房子比較正式,基本都是磚瓦結(jié)構(gòu),偶爾還有木頭搭建的小屋,以及一些小型的圓型帳篷。弄得他一陣迷惑,這里不是草原上的居民,為何帳篷隨處可見?

  他好奇地問了金天這個問題,金天正想回答的時候,穆亦漾倒是插了一句:“最初的時候,老祖宗他們在游獵期間是住帳篷的?!?p>  說的沒錯,金天心里又是一陣納悶,你說她不懂這里的習(xí)俗,冷不丁的她能說對一兩句:“你對我們的習(xí)俗,懂的不少?!?p>  過獎了,該懂的我一個也不落下。穆亦漾打著哈哈:“小時候聽過一些。”

  說話間,前面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穆亦漾定睛一看,我的姥姥啊,好大的陣仗。自己可是一個小輩,哪擔(dān)得起這些人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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