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懷疑你是不是有疾病
于圭被送進實驗室的第一天,我癱在酒店的沙發(fā)上,面對紅樓夢和西廂記發(fā)呆。
從古代到近代,從中國到國外,連《第一爐香》都放上了,我只想問問準備的人,他有什么疾病。
請問,我甜甜的戀愛在哪里?
你是怎么了,瞧不起網(wǎng)絡小說嗎?
這些悲劇結尾的名著生生把我看出了抑郁癥,連AT都覺得我話明顯少了許多。
終于在看完第三本悲劇結尾的名著,《安娜卡列尼娜》之后,我搖了搖腦袋,努力抑制自己想臥軌自殺的危險且不切實際的想法,決定出門去找杜流月的不痛快。
我想吹熄他的蠟燭。
霍夢雪我是打不過的,她目前來說,可以一個秒一百個我。但AT也提供了解決方法。
霍夢雪現(xiàn)在是不敢暴露真實水平的,她怕被天道找到,被抹殺。
只要我誘使她暴露,她就會被踢出這個世界。我打算先放過她,因為AT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從這個世界里撤出來的方法。
我的存在已經(jīng)無法抹去,故而要尋一個靠譜的理由離去,因為我已經(jīng)不再被需要,留下來只會擾亂世界秩序?;钌倪^河拆橋卸磨殺驢。
我敷了個面膜,又滴了眼藥水,日夜顛倒的生活使我眼前發(fā)黑。在做完這一切之后,我根據(jù)劇情,找到了正準備出城捕獵喪尸,找尋物資的杜流月。
他的衣品一如原著里描述的糟糕,這騷包紅和閃瞎眼的金可能是想和在場各位開個玩笑,八百里開外,他是最亮的崽。
一隊頂尖的異能者。我不打算和他們一起出去,所以早早的去接了個獨自搜尋藥物的任務。只是去藥店里找到一些中藥和西藥,風險要低一點。
亮了亮任務牌,我開著分配的車,一腳剎車,踩到了一百八。
差一點就超過杜流月的車隊了。索性他帶了差不多五六輛車的樣子,車的外形又都差不多,我干脆混入其中,跟著他們走。
杜流月此次是為了霍夢雪的傷,出來尋找晶核的?;魤粞┻@個磨人的小妖精,八成是在對付劇情里那只喪尸王時,稍微過度使用了她的能力,暴露了蹤跡,被世界意識發(fā)現(xiàn)了。我看了眼劇情,岳霆沒有跟來,留在城里照顧霍夢雪。
真是個好機會。
把車停的稍微遠了一點,那邊車隊里的人也紛紛跳了下來,杜流月在里面格外醒目。
他頗為自傲的脫離了隊伍,一個人往我藏身的超市里走來。AT近日格外好說話,估計也是看我的任務要完成了,總是貼心的提前預告,這座超市的二樓藏著一個大家伙,我小心翼翼的收斂氣息,看著杜流月神態(tài)自若的走來。
他的手對著超市的架子一揮,架子就空了,我蹲在雜物間里,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見他手上的戒指發(fā)出一閃而過的光芒。
是儲物戒,霍夢雪的背景十分牛逼,儲物戒只是她拿來泡男人的小禮物,她身邊與她有關系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一個。只不過都不能綁定,只能放放東西罷了。
我想到了AT要價極狠的手鐲,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我想要他的戒指。
那邊的杜流月終于驚動了樓上的喪尸,說實話,喪尸前期進化的速度確實要比人類快,只是后勁不行,到了一定的邊界,就封頂了。
眼前的這只喪尸能力是風,雖說長相著實讓我難過,但手上的招式將火系異能的杜流月壓的死死的。劇情里,杜流月充分利用了他的聰明才智,因地制宜,九死一生,這才將這只喪尸的晶核挖了出來。
但眼下,他可別做夢了。
我想到他拿不到晶核的后果,舒心的笑了笑。
“宿主,你又在想什么壞事?!盇T也知道我的秉性,在腦海里控訴我。
“我這也是在做任務啊?!蔽页酥帕髟屡c喪尸打斗的功夫,悄悄的從雜物間里出來。
一片雪花落了下來,兩片,三片,冰涼的氣息。杜流月與喪尸都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異像吸引,說時遲那時快,整個超市都成為了冰河時代。
招不在多,好用就行。
我看著冰層下的喪尸,應該還活著,我沒有打算殺他,我只打算拖走杜流月,但我又怕這只喪尸報復,于是我只好費了點力,把他關在了方才蹲的雜物間里,又對它實行了五花大綁。
剩下的地方,連同被猛然冰封一臉懵逼的杜流月,都被我解了凍。
杜流月初初睜眼,就被我用超市里的毛巾塞住了嘴。我很是解恨的拔掉了他手上的戒指,在他憤恨的眼神里,揮起手里的馬桶刷,狠狠的抽擊他的俏臉。
如果不是他躲避的姿勢過于有預見性,今日我就讓他斷子絕孫。
“爸爸是你能殺的么?”我的力氣比之前要大很多,抽到他身上就是一道鮮艷的紅痕。
反正已經(jīng)殺了一個劉尚勇了,我心里的聲音蠱惑我,不如再殺一個。我的腦袋因為熬夜,脹痛不已,這個提議讓我的疼痛有所疏解。
好!這個主意好!我開心的直拍手,杜流月看我的眼神像看仇人。
“別急著殺!”AT眼見著我凝出一把冰劍,慌忙出口阻攔,“這是隱藏任務,他身上有同心蠱?!?p> “???”
還是殺了吧,這家伙我看著礙眼。
我再次揮劍,眼前強行出現(xiàn)了先前的透明面板,隱形任務,一千積分,喚醒杜流月。
對不起,我淡泊名利。眼前的杜流月見我兩次舉劍都不砍,已經(jīng)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我了,我怎么能辜負他的期待。
“爸爸!爸爸!刀下留人!”AT在腦子里尖銳的叫著,少年音里都出現(xiàn)了電音,“你回來怎么親我都可以!”
我懷疑AT腦子也有些疾病。
他是真的覺得我很喜歡親他怎么地,與其親他我還不如和于圭拉拉小手看看月亮,至少還要生動一些。
“我讓你多留一個月!”腦子里的吵鬧鬼終于壓對了籌碼,我默默的接收了AT傳送過來的藥水,往杜流月鼻子上狠狠揍了一拳,直把他打的涕淚橫流,這才把藥水強行倒入了他的嘴里。
“請問,您這一拳是什么作用呢?!背粤颂澋腁T陰陽怪氣的問我。
“哦,解氣用的?!蔽翌H為不在乎的退后,看著杜流月不停的干嘔。
我不想那么慘烈的走。于圭會很心疼的。我想安安靜靜舒舒服服的走。對于于圭,我已經(jīng)看的很開了,畢竟也是死過一次的人,能遇到于圭已經(jīng)很幸運了,不求與他廝守,只求分別的時候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吼。
至于剩下的漫長歲月,就當我為他守寡。
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秒,可忘掉一個人需要一生,月老不懂得時間。
外面已經(jīng)傳來杜流月隊友的呼喊聲,杜流月也很爭氣的吐出了一只白白胖胖的死蟲子。
AT一把火把蟲子給燒了。
清醒過來的杜流月眼神復雜:“雙系異能?”
不,我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