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然而?然而我只是個攤煎餅的
好混搭哦。
我用劇情蓋住臉,直僵僵的挺在沙發(fā)上,仔細(xì)想了想劇情和覃禾的那篇兄弟死掉的文章。
在這篇文章里,覃禾的女性特征一直不明顯,不仔細(xì)看,會覺得,她是一個小男孩。
她說,她住在山村里,有一個一加一都不會算的妹妹。
她的母親出場了,父親沒有露面。這么一算,她的父親在劇情里確實是早逝。
劇情里出現(xiàn)的穿越者至今不知道是誰,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也揪不出來他(她)。
他放出了一只惡鬼,這只惡鬼一直纏著覃禾,覃禾的氣運也一點點的被轉(zhuǎn)移到了穿越者的身上。
但惡心的是,這個世界為了稱托覃禾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不為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仰頭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把她周圍的人,都寫得,特別富貴。都很富貴,也就看不出來誰的氣運變得特別好……
于是覃禾一天天的變得虛弱。
“我很好奇?!蔽野抢_臉上的資料,“這個世界是不是就像寫小說一樣,本來想寫一個鄉(xiāng)村愛情故事,但是寫著寫著,覺得太低級了,干脆無視了令別人不愉快的斷層,愉快的投向了瑪麗蘇的懷抱。”
AT當(dāng)然不回答我,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剛剛好,是任務(wù)世界。
覃禾穿著校服,頭上的五顏六色已經(jīng)褪了一大半了,看起來更像是去理發(fā)店染的。
她縮在床上,用被子裹緊自己,胸口確實,嗯,你們懂得。
鏡頭轉(zhuǎn)向她的正臉,沒有劇情里說的那么夸張,但確實是個幼齒美人。
蘿莉控很喜歡的那一款。
臉上沾滿了汗水,一綹一半黑一半彩色的頭發(fā)粘在臉上,襯得皮膚白生生的。
罪惡的是,AT還打開了恐怖片的背景音樂,氣氛一下就上了頭。
一只蒼白的小手掀開被子,鉆了進來,覃禾嚇得一動不動,眼里的淚水打轉(zhuǎn)。
我一口氣沒喘上來,突然!真的,臥槽,真的是突然,suddenIy啊,被子里鉆進了一張七竅流血的小臉,一張慘死的微笑著的孩子的臉。
我的抱枕一下子扔到了AT腦袋上。
“你算是什么東西?!盇T立刻掀了抱枕氣勢洶洶的過來打我。
潑婦。
我被它按著打了兩拳,疼痛雖然消失的很快,但心里的恥辱和憤恨是難以消解的。
“你主人來了?!蔽业乖谏嘲l(fā)上,指了指它的背后,它猝不及防,心虛的放開我,就要回頭找。
我一腳就踹上了它的襠部。
真的也是,suddenly啊。
它的反應(yīng)一點不讓我失望,打著滾的喊疼,打滾前還不忘掙扎著要打我一拳。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它加緊雙腿,縮成了一只蝦米。
它可能還不太了解自己身體的構(gòu)造,故而天真的問我我對它做了什么。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它,我只會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的對它發(fā)出一長串刺耳的沙雕叫。
整場鬧劇以我將它踢廢結(jié)束。
想來等它緩過來,查了資料,會開啟一個全新的世界。
電視里,覃禾跌跌撞撞的爬上了一棟建筑,她站在天臺上,沒有人關(guān)注,沒有人注意,耳邊仍然時不時傳來孩子尖銳的笑聲:“覃禾,覃禾,來玩呀。”
“這個世界意識的能力很弱,你要是不去,它根本就沒辦法將時間倒回,只能任憑外來者剝奪氣運之子的氣運,甚至有可能被反客為主?!盇T終于聰明的不再動手,改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已經(jīng)快死了,你不去救救她?”
沒意思,太沒意思了,我捏了捏貓咪的胖臉,它乖乖的,往我懷里鉆,尾巴立起來,在我的胳膊上蹭來蹭去。
“走了。”我主動把門打開,“希望你這一次能履行你自己的職責(zé),而不是一心想著怎么搞死我。”
………………
于是這就是我為什么站在天臺上的原因,我手里還抄著一副煎餅和一個鏟子,身后跟著一個氣喘吁吁的弱雞小男生。
“阿姨,你把我的煎餅放下!”小男生穿著傳說中名牌都是用金子做的歐式校服,看來這是在學(xué)校里。
“不好意思?!蔽野鸭屣炦f給他,抬頭看見覃禾,她搖搖欲墜的站在天臺,快要被風(fēng)吹落。
“覃禾!”我小聲的喊她。她回過腦袋,面色恍惚。
“我!…………”我慌忙用滿是油污的手堵住那個小弱雞的嘴,呵斥他:“聲音小點,別嚇著她。一會趕緊去報警。”
小弱雞被我捂的喘不過氣,點頭如搗蒜。
我這才放開手,緩慢的接近,“覃禾,你過來,我?guī)湍惆阉兆甙??!?p> 像哄孩子。
覃禾的眼珠子緩慢的轉(zhuǎn)動著,這才可憐的有了點反應(yīng):“阿姨,沒用的,他要帶我走。我欠他的。”
“你什么都不欠他?!蔽衣目拷?,靠近了,才看清,她身上纏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形容可怖的男孩。
他緊緊的摟住了覃禾,時不時用舌頭去舔一遍覃禾的臉,惡心的不行。
AT這家伙八成是給我開了陰陽眼。只是手上現(xiàn)在沒什么可以用的東西,來之前也沒來得及掃一眼霍夢雪的戒指。
奈何不了面前的小鬼。
“可是我忘了他,阿姨,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把他忘了,他在生氣?!迸⒆拥耐榷兜牟恍?,被我問了之后終于有了正常人的反應(yīng)。
她身上的家伙很高興她這么說,咯咯咯咯的笑著,又舔了幾遍她的臉。
“李聞白?”我試探著叫著小鬼的名字,小鬼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抱著覃禾的手有松開的跡象。
覃禾倒是被這一聲叫得魂飛魄散,雙腿發(fā)軟。
“覃禾,這都不是你的錯,你沒錯,是有人要傷害你。”我按下性子來安慰她。
風(fēng)刮起來了,此時正是六月份的傍晚,天空滿是鮮艷的紅色,覃禾的裙子在血色中簌簌作響。
她沉默著,不回答我。
樓下已經(jīng)來了圍觀者,不乏智障在催促著覃禾跳下去,我差點氣的把手里的鏟子扔他頭上。
“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已經(jīng)快要碰到女孩了,她不排斥我的靠近,只是一味地發(fā)抖。
只差一點點了,一點點。
覃禾突然抬頭,她的表情很恐懼,求助的看著我,我這才發(fā)現(xiàn),李聞白不知何時控制住了她的四肢。
“救救我,我想回家?!?p> 她這么說著,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我飛撲上去,只短暫的抓住了她的手。她身上那只鬼,用不容拒絕的力量掰開我的手,我起初還能用鏟子敲擊他的腦袋,但后來手被凍的沒有知覺,稍一疏忽,腦子里就只剩下覃禾掉下去的那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