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母親問你,你覺得女子應(yīng)該遵從三從四德嗎?”慕母看著柳如茵越看越滿意,拉著柳如茵的手輕聲問道。
慕景暗道不好,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想法總是奇奇怪怪的,這是把主意打到他媳婦上了。
柳如茵聽到慕母的問題,愣了愣,這個朝代的女子都以《女則》作為評定女子是否是好女子的最高標(biāo)準(zhǔn),慕母何來此問。
“要的?!绷缫鸫沽舜鬼鸬?。
“你可知三從四德是什么?”慕母臉色冷淡下來,牽著柳如茵的手也松開了。
“回母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绷缫鸬椭^道。
慕母不說話了,柳如茵也不好再搭話,一時有些尷尬。慕景從進(jìn)門起,一直站在一旁,并不幫忙說話。
柳如茵快速思考著慕母不高興的原因,難道柳母也覺得女子不依附男人,也可以過的很好。想到這柳如茵眼睛亮了亮,似東方升起的明珠,顯得格外璀璨。
慕景撇看了一眼,不知道女子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女人的婆婆媽媽的事情他一概不想管,反正娶回來就是管后院和傳宗接代的。
“敬茶吧。”慕父吩咐道。
“是?!绷缫鸢攵仔卸Y。
一個侍女端著茶船走到了柳如茵的面前,半蹲行禮,茶盤上放置了一只紫砂壺和一個合,合里有一些茶料,合上面有夾。
侍女后面跟著兩個侍女,也都端著茶船,半蹲行禮,茶船上面各放著一只三才杯。
柳如茵慶幸自己沒有失去古代的記憶,伸手把一只三才杯的碗蓋揭開,夾了些茶料放進(jìn)去,再拿起紫砂壺倒入一些開水,蓋上碗蓋。一套動作做起來行云流水,賞心悅目。
“父親請用茶?!绷缫饛牟璐隙似鸩瑁叩侥礁父埃p手捧著茶盤遞過去說道。
慕父滿意的端過茶,杯底的托盤把茶碗托住了,慕父把碗蓋微微傾斜,端到嘴邊慢慢喝了口。
“不錯。”慕父淡淡道,放下茶,在茶船上放了個紅包。
“母親請用茶?!绷缫鹩制懔艘槐?,端到了慕母面前。
“茵茵,你這孩子可不能太實心眼了,慕景要是欺負(fù)你,你和母親說,母親給你做主?!蹦侥付诉^茶道。
“是?!绷缫鸢攵仔卸Y。
“你知道就好。你要有自己的主見,什么三從四德,”
“咳咳咳?!蹦礁负湍骄巴瑫r咳了咳。
“怎么,你們兩個這是同時得了風(fēng)寒?”慕母被打斷了話,生氣的問道。
“父親大概是坐久了,嗓子有些不舒服。”柳如茵狡黠的笑了笑,說道。
慕景臉色怪怪的,這句話怎么聽都覺得在是說自己得了風(fēng)寒。
慕母聽到柳如茵的話爽朗的哈哈大笑,“哈哈哈,看來我是不需要擔(dān)心你被欺負(fù)了。”
“王嬤嬤”慕母叫道。
“夫人?!蓖鯆邒唠p手握住紅包遞給慕母。
慕母接過紅包放到了茶船上。
“我們慕家人丁稀薄,一直沒能枝繁葉茂,一直到我這一代也只有三房,這兩房都在外地做官,下次過年你再拜見他們?!蹦礁该咏忉尩?。
“是。”柳如茵恭敬的說道。難怪大堂里只有父親母親。多說多錯,少說少錯,柳如茵決定扮豬吃老虎,先給慕父慕母留個聽話的好印象,方便日后行事。
“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們就先退下吧,剛剛新婚,小兩口好好溫存,爭取早日為慕家開枝散葉。”柳母說道。
“兒子”
“兒媳”
“告退。”慕景和柳如茵兩人同時說道。
出了琉璃宛,慕景又淡淡撇了眼旁邊的柳如茵:“母親性格有些奇怪,但是人還是很好的,以后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p> “夫君放心,我知道的?!绷缫鹜低捣藗€白眼,馬后炮,去琉璃宛之前怎么不告訴我,在琉璃宛怎么不知道幫我。
“母親可能會和你說些奇怪的話,什么女子應(yīng)該自力更生什么的,你都不用管,我會養(yǎng)你的。”慕景又不放心的叮囑道。
“嗯嗯,知道的?!笨蓯海与y道不應(yīng)該自力更生嗎?還要我不聽,大男子主義。
慕景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她聽進(jìn)去了沒有。
“你想去哪玩?”慕景突然問道。
“什么?”柳如茵有些驚訝的看向慕景,這個男人要帶她出去玩。
“或者說,你有什么想玩的嗎?”
慕景眼里閃過一絲狼狽,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你想帶我去玩?”柳如茵停下,踮起腳尖抬頭看著慕景揶揄道。
慕景不說話,臉色開始微微泛紅,耳后根也開始慢慢紅起來。
“沒有。”柳如茵放下了踮起的腳尖,往前面走去。
慕景的臉色立馬黑了起來,眼里閃過一絲不悅。
“你自己回房吧,我還要去書房看書?!蹦骄巴O聛碚f道。
“好?!绷缫痤^也不回的答道,瀟灑的走了。她本來就對一個書生不感興趣,再加上這兩次相處的印象,實在是不想多和他相處,這么喜歡書,你就去跟書過一輩子吧。
慕景淡淡的看著女子走遠(yuǎn),眼里忽明忽暗,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新房,慕茵閣。
“小姐,我們這是做什么?”小蘭看著被小姐撩起來的衣袖,又看了看自己的裙擺被綁在大腿上,不禁問道。
“練功?!绷缫鸬靡獾恼f道。
“練功?我們哪會什么武功?”小蘭驚叫了出來。
“放心,你家小姐會一門無敵的武功。”
“什么武功?”
“跆拳道?!绷缫鹫f著做了一個踢腿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