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瀟看了看還在哭泣的墨墨,咬了咬牙,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傷心哭泣的墨墨,所以他選擇暫時離開。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書房,打開柜子,找到了他存的烈酒,那酒原本是為師父存下的,他基本是不喝酒的,沒想到此時卻派上了用場,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深深的無力感,為什么他想要辦好的事情,都被他辦砸了呢!
他現(xiàn)在想起墨墨那看他的眼神,他都覺得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他急需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他不想再回想她的眼神,他害怕。
墨墨趴在宋美妍的床邊哭了許久,想起那個站在火場外圍冷漠的男人,她仍然覺得無法接受,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么的冷漠,就算是對待自己的小師妹還能這么無動于衷。
他,他簡直太可怕了!
宋美妍依舊在昏睡中,一點兒清醒的跡象都沒有,墨墨用手帕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灰,又找了一塊干凈的手帕,給她潤了潤干裂的嘴巴。
她真的很自責(zé),沒想到因為自己一時的粗心,得到了這樣嚴(yán)重的后果。
宋美妍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她得付一定的責(zé)任。
在不知不覺中她又趴在床邊睡了過去,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燭光微微刺目,她掀了掀眼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面前卻出現(xiàn)了一張放大了的臉,嚇了她一跳。
她的目光逐漸聚焦,發(fā)現(xiàn)在她眼前那張放大的臉居然是上官瀟的,不過顯然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
墨墨有點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臉色潮紅,雙眼布滿紅紅的血絲,嘴角還掛著邪魅的笑容,她不自覺的伸出雙手緊緊拽著被子,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縮了縮。
“你,你在這兒干嘛?”她警惕的問。
上官瀟看著她笑了,笑的如沐春風(fēng),很開心。
“墨墨,還好,還好,你還在!”
說著他就靠近了墨墨,雙手緊緊的抱著她,頭趴在她的肩膀,嘴里還在不停的咕噥著,“還好,還好,你沒有受傷!”
墨墨聞到他渾身刺鼻的酒味兒,就知道他恐怕是喝醉了。
墨墨伸手推了推他沉重的身子,發(fā)現(xiàn)以她的力氣根本推不動。
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dāng)初呢!現(xiàn)在這樣,當(dāng)初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或許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唉,她真的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炊蓟畹倪@么糾結(jié)呢!
她正想著,他又突然起身了,扳著她的肩膀,認(rèn)真的看著她。
突然被他這么直直的盯著,她就不敢直視他的臉了,因為他的靠近,她的心跳如鼓,臉上也開始覺得微微發(fā)燙。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而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的臂彎里,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緩緩的轉(zhuǎn)了一下頭,然后又迅速的轉(zhuǎn)了回來。
媽呀,她,她,她這是把他睡了???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怎么完全沒有了記憶呢?
怎么會這樣?她怎么能這么不自持呢?這讓她以后怎么面對他呢?
她迅速的爬起來,把自己東西收拾干凈,確認(rèn)沒有了任何痕跡的時候,她才拍拍手往外走,而且是以一種極其奇怪的走路姿勢出了門。
剛出門,做賊似的輕輕帶上房門,就聽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嚇得她渾身一哆嗦。
“墨墨,你這一大清早的在主子門口干嘛呢?”小九不解的問。
他老遠(yuǎn)就看見墨墨在主子門口賊頭賊腦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他因為受了傷,所以走的有點慢,要擱平常,他早就快速的跑到她身邊,偷偷的看看她在干嘛了!根本用不著問她了。
墨墨手拍著胸口,神情緊張的說:“你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藛??你是屬鬼的嗎?走路沒聲的?”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墨墨剛想走,卻沒想到被小九一把拉住了。
她扭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小九,小九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看的墨墨心里直發(fā)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看,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
小九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她,伸出手指著她的脖子疑惑的說:“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好像被什么東西咬了呢!”
怎么一塊紅,一塊紅的,那都是什么???不會是中了什么毒吧?
墨墨聽他這么一說,連忙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該死,一定是那個家伙干的!
“我,我這是被蚊子咬的,對,咬的過敏了,所以才有點兒紅腫!”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只能先這么搪塞過去了。
小九一臉納悶的撓了撓后腦勺,“這個時候還有蚊子嗎?我怎么覺得現(xiàn)在的蚊子應(yīng)該都死了呢?!”
“你不知道秋后的蚊子逮著一口是一口了嘛?因為時日無多了!”墨墨像看白癡似的瞥了他一眼。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墨墨一轉(zhuǎn)身就哭喪著臉,她很想快點兒逃走,可是以目前這種狀態(tài),她還真是很難走快呢!
小九撓著頭,看著她那奇怪的走路姿勢,朝著她的背影喊,“我說,墨墨,墨墨你的腿怎么了?怎么走路這么奇怪呢?回頭讓石大夫給你看看吧!別耽誤了!”
墨墨聽見他的話,差點兒沒摔個跟頭,找,找石大夫?除非她瘋了,她還不想死呢!
小九在主子門口敲了許久的門都沒得到回應(yīng),他輕輕的推開了房門一看,撲鼻而來的酒氣差點兒沒讓他醉倒。
主子,主子這是想要開酒窖嗎?這滿屋子濃烈的酒氣,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他忍不住捏著鼻子往里走。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主子,心想這也不錯,至少主子能有一個好的睡眠了。
他伸手打開了窗戶,散了散房間里的酒氣,望著地上的酒壇子和酒杯,這一人飲酒還整倆酒杯?有必要么?
主子也不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么一壇子烈酒,話說主子不是從不喝酒的嗎?
想了這許多有的沒的,他默默的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撐著他還未痊愈的身體,給主子收拾起房間來。
等他都收拾妥當(dāng),已接近晌午了,他看了一眼還在床上酣睡的主子,貼心的關(guān)上了窗戶,帶上了房門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