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兒察覺到了朱洪的冷漠,一臉哀怨凄苦,皚兒想不通朱大哥,為何突然拒絕了自己的心意。
發(fā)現(xiàn)皚兒的眼神看過來,姜獲就垂頭躲避,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追出去了。
“師傅!”姜獲追出去喊了一聲,但通道內(nèi)空蕩蕩的,朱洪早已經(jīng)離去。
姬朽然衣飾風流,自持有才,這幾日對皚兒多有親近卻沒有回應(yīng),如今看到皚兒的舉動,心下了然。
對于朱洪的風骨,姬朽然是著實敬重的,因此也有些意興索然,不愿再與皚兒多說什么,便盤坐下來,繼續(xù)靜坐。
姜獲心事重重的走了回來,看了皚兒一眼,卻無法吐露內(nèi)心炙熱的情感,對姬朽然而言,姜獲更加心痛自卑。
師傅是自己的長輩,有栽培大恩,姜獲本心實誠,發(fā)現(xiàn)皚兒的情緒之后,對師傅和皚兒的關(guān)系,有了復(fù)雜的情感,渺小卑微的心理,折磨的姜獲很痛苦!但無論如何,姜獲又不愿意與師傅為敵,博取皚兒的好感!
皚兒被朱洪出人意料的拒絕,心思很復(fù)雜,很難過,但皚兒的淚痕被封存在了眼眶,每個人年少時,朦朧的情愫都是美好甜蜜羞澀的,個中滋味只有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才懂。
朱洪縱然只是比三人大幾歲,但兩世為人的經(jīng)歷,讓他有些不符合年齡的心智。起初朱洪并未拒絕皚兒的好感,也是貪念,對師姐情感的追思,眼下的理智雖然殘忍,但是最好的辦法了,不回應(yīng)也許能夠斷絕皚兒的情感。
癡癡的等候師姐歸來,有了執(zhí)念,朱洪并不愿意做一個,感情不專一的人,這對師姐來說,太過殘忍。
朱洪找到蕭一城所在的密室,對蕭一城說道“你會奇怪,我是誰對嘛!”
朱洪直視著蕭一城,堂而皇之的闖進來,蕭一城很吃驚,但看到了朱洪眼神里的善意,蕭一城很聰明,至少是不那么笨。
“您就是飛靈學院朱院長,沒想到您的身體,比父親說的時辰要快多了?!?p> 蕭一城側(cè)身讓座道“前輩請!”
朱洪走過去落座“蕭公子持身中正,恭謹有禮,與令尊的差別太大了。”
“蕭公子對令尊,有什么看法嗎?”朱洪很坦率的問道。
朱洪相信蕭一城會說些什么,就等待著蕭一城的答案。
蕭一城確實心理疑惑重重,當日父親擄人回來的事,多有耳聞,奈何父親的事,蕭一城知道的并不多,但對于飛靈學院的朱洪,卻也有些了解。
眼前的年輕人,總覺得身上有一股深邃的感覺,二十歲就能夠力挽狂瀾創(chuàng)立飛靈學院,數(shù)年后就能夠和黑鴉仙人對決,立于不敗之地。
其間的際遇和膽識,卓絕的天賦,都是年輕人里的代表,這樣的人物,眼下就在自己的跟前說話。
但對于父親,蕭一城出于孝道也不愿多說什么。
朱洪發(fā)現(xiàn)蕭一城神思恍惚,沉默良久不曾回答,微微一笑道“讓蕭公子評論父親,卻是我太過孟浪。不過令尊眼下,已然元魂寂滅,其中的曲折太過離奇,令尊臨行時,將你交托給我?!?p> 朱洪自嘲的一笑說道“雖然你我年歲仿佛,你又家學淵源極深,但若是你投入我門下,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p> 蕭一城緊緊的皺著眉頭,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怎么可能,就在日前,父親還在,因為為朱院長護法而受傷,這不過……”
“蕭公子,莫非是不愿相信?”朱洪打斷了蕭一城的話,對他說道“令尊所作所為,皆是咎由自取。莫非蕭公子以為,是我殺了令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