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舒清讓將房門關(guān)上。
真的是……前天才剛剛說過要關(guān)心我……男人心,海底針。
虞清音和米迦勒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舒清讓進家,舒琉璃嘆了一口氣,問虞清音:“米仔加入了你們的計劃內(nèi),那么他的能力有沒有被收走啊?”
“嗚呣?”米迦勒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抬起了頭。由于米迦勒過于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蛋糕,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上粘著大片奶油。
舒琉璃莞爾一笑,拿起手帕擦拭起米迦勒的臉。
“姐姐……我自己來……”米迦勒的臉上浮起兩朵紅暈,接過舒琉璃的手帕,自己擦拭著。
“琉璃,你著急什么?。俊庇萸逡粲盟慕谍埵苏婆闹媪鹆У暮蟊?,“吸取力量的裝置還沒有研發(fā)好吶?,F(xiàn)在米仔正住在我的潛水艇里,再說,米仔實力這么強,肯定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力量啦!”
“計劃的執(zhí)行者只有你和謝默斯兩個人吧?那到底是誰負責(zé)研發(fā)裝置?。俊?p> 這是舒琉璃想了好久的問題,虞清音智商這么低,不太可能。但是謝默斯……那么不靠譜的樣子就更不可能了。
“當然是謝默斯指揮官啦!”虞清音驕傲地說道,“他可是在整個SOS公司里實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指揮官!”
“就他?讓他發(fā)明氣死人的對話方式我還信。”
“謝默斯指揮官很厲害的!要不然那個船長怎么會看得上他?”
“我寧愿相信那個船長眼瞎。”
坐在一邊旁聽的米迦勒對舒琉璃說道:“姐姐不用擔(dān)心那種事了,相信我就好了?!?p> “那個……我當然相信你,就是清音太不靠譜了,老是讓人操心?!?p> “你說什么??!”虞清音立刻不爽起來,大聲叫喊著,“我什么時候靠不住過?你不要瞎講!”
看著虞清音大言不慚的樣子,舒琉璃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是誰跟我說米仔只是一個戰(zhàn)斗力為2的小矮人的來著?”
“喂!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沒有SOS公司的資料,我怎么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啊,所以只能通過經(jīng)驗判斷了啦!”
“你難道只和戰(zhàn)斗力為2的矮人戰(zhàn)斗過嗎?”
“哪有!還有史萊姆!”
“吵死了,你們?!闭斒媪鹆虢又S刺虞清音的時候,舒清讓從他的房間里走出來,幽怨地說。
“咦?”虞清音無心再和舒琉璃斗嘴,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舒清讓身上。
“琉璃的哥哥嗎?第一次見唉?!庇萸逡魺o視舒清讓臉上的慍色,好奇地打量著他,“什么長得不咋地,這不明明很帥嗎?舒琉璃你敢謊報軍情?”
“姐姐的哥哥嗎?……哥哥好!”米迦勒見了舒清讓有些不自然,僵硬地向他打招呼。
舒琉璃的確向虞清音和謝凝枝說過自己有一個哥哥,而且那一天為了報復(fù)舒清讓忘記做早飯,害得自己啃昨晚的饅頭,就將舒清讓描繪成了一個中年老大叔的形象。
舒琉璃的原話是這樣的:
“我的哥哥啊,叫舒清讓啊?!?p> “僅僅是名字好聽啦,如果你們看到了真人,一定會惡心到把早飯都吐出來的?!?p> “一定要我描述一下嗎?從來都不擦,臟兮兮的眼鏡,頭發(fā)無論怎么洗都會油膩的反光,有時還會涂發(fā)膠,會把你的眼睛閃瞎哦。似乎身處于少年時代就已經(jīng)成為大叔了呢。而且自戀得要命。”
“對啊,很討人厭,尤其連早飯都不做?!?p> 這些話,雖然說完很解氣,但是舒琉璃很快就后悔了,倒不是因為自己冤枉了舒清讓,而是因為害怕那兩人會說出去。
若是傳到了舒清讓的耳朵里,舒琉璃一定會死無全尸。
果然,舒琉璃的擔(dān)憂是正確的,虞清音說話從來都不動腦子。
“舒琉璃說我什么了?”不出所料,還是比較在意自己形象的舒清讓立即追問道。
“哎,別……”舒琉璃向虞清音使著眼色并小聲暗示道。
“唔,這個嘛,我忘記具體的了,反正給我的印象是不太好啦?!庇萸逡粞廴常緵]有注意到舒琉璃的動作,摸著下巴做出努力思索的樣子,最終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舒琉璃在心中舒了一大口氣,還好虞清音的記性不好,和魚的記憶差不多。
若是讓舒清讓知道舒琉璃具體說了些什么,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樣啊……”舒清讓若有所思地說,接著拿起手機撥打了一串電話號碼,“喂,江倪辰,你不是要我向你介紹我妹妹嗎?其實我猶豫的原因是她的形象不太好?!?p> “具體形象?你腦海中浮現(xiàn)的廣場舞大媽的樣子就沒錯了。”
“喂!喂!”舒琉璃聽到舒清讓向他的死黨說的一番話后,大聲抗議著,想要搶走他的手機。
“啊,是嗎,真遺憾,那就算了吧。祝你早日找到女朋友?!?p> 可是結(jié)局無法扭轉(zhuǎn),舒琉璃的形象徹底在哥哥死黨的心中被哥哥親手給毀了。
“姐姐,廣場舞大媽是什么樣子的?”米迦勒小聲地問。
舒琉璃害怕米迦勒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自己在他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便撒謊說:“她們其實是在廣場和王子們跳舞的美麗的公主們哦?!?p> 沒辦法,善意的謊言還是可以有的。
“那、那個人真沒有眼光,居然敢拒絕姐姐!……雖、雖然我還是希望他拒絕的啦……”米迦勒在不開心地說完了前半句話后又小聲地加上了后面半句,但是聲音越來越小,舒琉璃到最后都沒有聽到。
“舒琉璃,這就是你貶低我的下場,如果再有下次,我敢打包票,你以后就別想結(jié)婚了?!?p> “你不是說好了關(guān)心我的嗎?!”
“這是兩回事!”舒清讓惡狠狠地對舒琉璃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舒琉璃看樣子是真的把舒清讓給惹火了,但是他居然把玩笑話當真,這是讓她非常詫異的。
“噗哈哈哈——這就是你背后說別人壞話的下場。不過啊,琉璃,依你的脾氣,我看你以后是不可能結(jié)婚了,嘎嘎嘎嘎——”
“你別笑了,再笑就變成鴨子了。”舒琉璃無奈地說。
本應(yīng)是很文靜的淑女的蘿莉虞清音的真實性格卻比漢子還漢子,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也很奇怪啊,為什么別人都是笑出豬叫而我是笑出鴨叫。”虞清音伸手摸了一把笑出來的淚水。
“那是因為……”你是唐老鴨本鴨,沒錯了。
但是舒琉璃為了活命,明智地住了口。
“因為什么?”虞清音詢問道。
“我覺得是個人習(xí)慣吧……”舒琉璃很含糊地隨便找了個理由。
因為舒琉璃長期被虞清音“愛撫”,讓她不得不練就了強烈的求生欲。
舒琉璃無意間一回頭,看到米迦勒盯著地面發(fā)呆,一臉落寞的樣子。
可能是自己剛剛光顧著與虞清音斗嘴,冷落了米迦勒。
“米仔?”舒琉璃呼喚著米迦勒。
“嗯……嗯?”米迦勒打了一個激靈,換上神采奕奕的樣子回應(yīng)舒琉璃。
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天使。
“聽說你是繼任的天使長,對嗎?”這是舒琉璃最近狂補有關(guān)西方宗教的知識才了解到的。
“對,在我之前的天使長是路西法?!?p> “路西法就是那個背叛上帝的墮天使嗎?”
“嗯嗯,他因為過于高傲而渴望與神平起平坐,從而自天上墮落。”
“那么,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怎么樣呢?我是說從前。”
“我們兩個……之前很要好的,不過自他成為墮天使之后,上帝派我去討伐他和跟隨他一起墮落的墮天使們?!泵族壤詹[著眼回憶著,“本來……我的實力根本比不上路西法,但是有了上帝的幫助,我才得以贏了他?!?p> 舒琉璃點點頭。看來那個叫路西法的家伙比米迦勒還強啊,這該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我想起來了,”米迦勒又說,“路西法在逃往地獄前問了我一句話:‘可悲的天使,你永遠是不自由的,因為你只知道盲目聽從神的指令,對正義的判斷被蒙蔽,我問你,我們兩個到底誰是正義誰是邪惡?’”
“啥、啥啊……”舒琉璃被剛剛米迦勒敘述的問題弄的云里霧里,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我沒能回答路西法,他很快就離開了?!?p> “喂,清音,你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嗎?”舒琉璃扭頭問虞清音。
虞清音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但是我不會回答的。如果是你自己體會的話,你一定會有更深的理解。”
“故弄玄虛,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吧?!?p> “不和你計較,”虞清音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啊嗯……天黑了,也不早了,米仔我?guī)慊貪撍О??!?p> “好吧……”米迦勒有些不舍地跟著虞清音走向門口。
米迦勒在臨走前,轉(zhuǎn)身問舒琉璃:“姐姐,如果我再次遇到路西法,是不是應(yīng)該忘掉之前的不愉快,與他和好呢?”
舒琉璃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這是當然了,畢竟你們曾經(jīng)是關(guān)系最好的朋友嘛。還有,到時候你記得幫我向他問一下那個問題的答案哦!”
原本眼中還帶有猶豫的米迦勒在聽了舒琉璃鼓勵的話后,眼神立刻堅定起來,向她點點頭。
“好的,米迦勒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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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冷峻高傲的男子用鑰匙鎖住了奶茶店的大門,之后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副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男子用像干涸的血液一樣暗紅色的深邃眼眸瞥了一眼高掛在天空中的滿月,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一樣,晃了晃頭,漆黑的頭發(fā)也隨著他的幅度輕微搖晃著。
男子冷哼一聲,走到一條小巷的拐角處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