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景宮別墅的事情,余陽基本都是從雷大成的“又讓我請你?我家又不是住在景宮別墅”之類的玩笑中知道的。
具體的情況并不知道,只知道是江海市最貴的別墅,有錢人的代名詞。
別墅在郊外,等他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8點了。
給余海和劉雅各發(fā)了一條短信,然后就把手機關(guān)機。
別墅外并不像電視里那樣還有守衛(wèi)把守,鐵門上只裝了監(jiān)控。
他觀察了一下,然后溜到了側(cè)面,借著夜色的掩護,猛地一縱,便就落到了院墻里。
別墅雖不止一棟,但是亮燈的只有最中間的一棟。
雖是黑夜,那門前的兩座鎏金的獅子依舊顯眼。
余陽繞到側(cè)面,仔細聽了一下別墅內(nèi)的動靜,果然是有人在的。
樓下一個人氣息悠長,想來是練家子,二樓也有兩個人在,聽動靜,似乎是在商量著什么,只不過他功力不夠,聽不出具體是什么。
雖然鐵大山提醒過,那位“二爺”是個邪門的修士,但是為了母親,余陽哪里還管得了這些。
當即一步躍上二樓,側(cè)耳聽了起來。
“二爺,我給你跪下了還不行嗎?你不幫我,就沒人能幫得了我了。”
“你愿意跪就跪吧,上次為了給你擦屁股,就已經(jīng)費了我好大力氣,你這次還來這套,當我這里是什么地方!”
“二爺,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這家電生意根本掙不到錢,所以我才挪了點錢,投資到房地產(chǎn),誰知道能虧這么多啊??丛谖医o你當牛做馬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再幫我最后一次吧?!?p> “房地產(chǎn)?我看你是拿去賭了吧!”
屋里沉默了一會,似乎那個二爺猶豫了。
“賬目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是嗎?”
“是,不過那三個會計都被我控制起來了。”
“這樣的話還有操作的余地。”
“二爺?shù)囊馑际???p> “留著他們早晚是個隱患。”
“三個都要處理掉?”
“當然要處理掉,不過不是三個,是四個。”
“四個?”
對話突然止住,躲在外面的余陽立即心中一驚,還未確定是不是暴露了的時候,一個面若重棗、留著長胡子的男人忽地從窗戶上躍出,一瞬間來到他的面前。
“你……”
余陽還想問他,他已經(jīng)縱身往余陽抓了過來。
“嗖!”
幾乎是片刻不到的時間,余陽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的手已經(jīng)抓在了余陽的肩頭,剎那間咔嚓一扭,直接捏斷了余陽的肩膀。
“啊!”
余陽自修煉以來,還從未真正與修士廝殺,更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當下顧不上疼,奮起全身之力連連向后躍去。
二爺也沒繼續(xù)追擊,只笑呵呵的看著余陽。
而在他們的身后,見余陽出現(xiàn),傅虎立即從樓上跑下去,帶著樓下的男人就出了別墅。
想到兩人之前的對話,余陽立即追了過去,然而還未跑出幾步,就覺得肩頭漸漸麻痹,又往前跑了幾步,麻痹的感覺突然蔓延至全身,手腳僵硬之下,竟是直直摔在了地上。
“我不能倒在這種地方……”
一想到母親可能會遭遇不測,他立即運轉(zhuǎn)靈力沖刷全身,卻只覺全身冰冷無比,雖然勉強站起身子,不到兩秒,又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遠處,傅虎兩人在車上看見余陽倒地,這才松了口氣,和二爺打了個招呼,匆匆往市區(qū)去了。
“竟然是筑基境界,真是可惜了?!?p> 別墅門前,二爺走過來拎著余陽的腿,將他提到了別墅一個極為隱秘的地下室里。
比起地上的兩層建筑,這個地下室甚至更大。
除了一排排衣柜大小的柜子外,正中的位置甚至還有一個四五人合抱的煉丹爐。
這煉丹爐一人高,四面有四個狗頭,看起來極為怪異。
二爺先將余陽捆住,用鐵鏈吊在天花板的鉤子上。
然后自顧自地走到后方那一排排的柜子前,隨手打開一個,里面放著的是一瓶瓶說不出名目的藥劑。
“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境界,而且氣息極為隱蔽,我差點就沒察覺到。”他拿起一個藥劑看了看,又隨手放下,“要說你和羅三通那個老狗沒有關(guān)系,我是說什么也不會信的?!?p>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等喝了我給你調(diào)制的飲料,就什么痛苦也沒有了?!?p> 他接連開了好幾個柜子,費了兩三個小時,最后終于配置出一杯黑乎乎的東西來。
“這么珍貴的材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可得仔細著點?!?p> 他端著杯子走了過來,一捏余陽的嘴,直接給灌了進去。
而那藥水才一流入腹中,余陽立即覺得腸胃整個被腐蝕,似乎一瞬間變成了液體一般。
這種疼痛簡直不是人類所能忍受的,他當即疼得昏死過去。
二爺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當下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身出了地下室。
昏昏沉沉之中,余陽覺得自己正處于一個到處流著黑色毒液的房子里面。
隨著毒液越來越多,房間中可容身的地方越來越少。
正當他感到絕望的時候,腳底忽地冒出一顆綠色的嫩芽。
嫩芽越來越大,頃刻間就成了一顆參天巨樹。雖然它的枝葉不斷被毒液腐蝕,但是立即就有新的枝葉生長出來。
到了最后,毒液終于被大樹消耗干凈。
隨著房子終于變得明亮起來,余陽也立即“啊”的一聲,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黑暗中無法辨認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看了看周遭的環(huán)境,還是在地下室當中。再看自己的情況,之前充斥全身的麻痹和冰冷的感覺已經(jīng)消褪。
但是被那藥劑腐蝕的身體卻還未能完全恢復(fù),劇烈的疼痛還是使他冷汗直冒。
他嘗試著掙開身上的鐵鏈,但是力量不夠,根本掙脫不開。
無奈之下,他只得嘗試用小樹苗提供的靈氣去修復(fù)自己的身體。
這個過程極其緩慢,還沒等他完成,地下室的門又被打開,二爺又給他灌了一杯那種藥劑。
“就算你是筑基境界的修士,這兩杯腐腸水下去,內(nèi)里也該化得差不多了吧?!?p> 說完檢查了一下余陽的身體,見他癟癟的,人也跟死了一樣,便就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確認地下室的門關(guān)閉之后,余陽這才死死咬著牙,低聲呻YIN著。
腐蝕的感覺整整持續(xù)了一個小時,余陽也生生撐了一個小時,最后終于力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