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情意(一)
待蓉月走后,南宮熠寒問道:“燁然,說吧,何須如此。”
不錯,眼前的男子正是他多年的好友,莫燁然。在他繼承王位之前,去民間歷練之時,兩人結(jié)下了深厚的情感。
莫燁然說道:“我找到讓云蕭醒過來的方法了,不過還差一位藥引?!?p> “什么藥引?”南宮熠寒問道。
“雪凝珠?!毖矍暗哪凶訃@了口氣說道。
南宮熠寒也開始沉默,微微皺眉,相傳雪凝珠乃是聚雪山族人體內(nèi)的靈氣而成,光不說其提煉的難度,現(xiàn)在就連雪山族人在哪兒也找不到。
“這就是你多年漂泊在外的原因?”南宮熠寒問道。
“不錯,不過我已經(jīng)找到了雪山族人了,只是那家并不一般,所以我回來找你幫忙?!蹦獰钊徽f道。
“是誰?”南宮熠寒問道。
“朝廷的肱骨之臣,一個德高望重,桃李滿天下的家族,江南士族裴家?!蹦獰钊粐@了一口氣,回道。
南宮熠寒也沉默了,就以裴家的資歷,都是不能動的,更何況裴家這么多年來對國家鞠躬盡瘁,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才。
“為什么會是裴家?”南宮熠寒不解的問道。
“應賢書院的第一宗師鴻遠先生曾在游學途中救過一名女子,因那位女子孤苦無依,鴻遠先生便把她帶在身邊,教她讀書、認字,兩人朝夕相處互生情意?!蹦獰钊痪従彽纴?。
“所以那名女子便是雪山族人。”南宮熠寒道,“不過這事應該是裴家的家族秘事,何況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你是如何得知?難道你又動用了“夜影”?”說完略帶怒意的看了他一眼。
“呃…我那不是沒辦法了嘛!”莫燁然摸摸鼻梁,有些心虛的道。
“讓我想想吧!”南宮熠寒有些疲憊的說道。
“為什么要想,我們已經(jīng)準備了那么久了,剛剛那個丫頭!就是裴家的丫頭吧!機會就擺在眼前,還猶豫什么!”莫燁然有些惱怒的道。
“動了她,如何跟我母妃交代,如何跟江南士族交代!”南宮熠寒微微扶額。
“行,是我太沖動了,我不是你,我不需要顧忌太多,既然你不能做,那便讓我去做!”莫燁然有些沖動的說,他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不想再等了。
“或者,這一切都是你的推脫之詞,你是不是與那丫頭在朝夕相處中有了不一樣的情意?”莫燁然狐疑的問道。
“沒有,你別多想了。還有,也別輕舉妄動!”南宮熠寒道,平靜的語氣中夾帶著幾分不可抗拒的威嚴。
莫燁然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屋內(nèi)的空氣瞬間安靜。
……
另一邊,蓉月小姑娘自出來后回到流曦閣,就一直揉著頭發(fā)思索,硬是把那流海摸成了“油?!薄K淮_定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皇室秘辛,會不會有滅口的風險,后來仔細的分析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強大的背景還是能照著自己的,便也沒那么擔心。
“小姐,李女官來了?!毖诀咴茐嬤M來說道。
蓉月斂了斂心神,只見李女官身后的宮女拿著托盤,托盤中放著一件碧色的銀錯金雙鳳織錦的宮裝,還有一個金絲嵌寶石金帶飾以及赤金花鈿式的發(fā)簪。
只聽李女官笑道:“明日是二皇子的生辰,太王妃想大辦一下,在弘義樓準備了一個筵席,這是太王妃讓我送來的,還請蓉月小姐入鄉(xiāng)隨俗。”
“好的,有勞李女官了?!比卦滦χ貞?。
李女官笑道:“蓉月小姐客氣了,東西我已經(jīng)送到了,就先走了?!?p> “云墜,送送李女官。”蓉月道。
蓉月頗有些無奈的望著托盤上的衣飾,又想起今天早上哥哥說的話:“蓉兒,母親那邊來信說,如果你不喜歡兩位皇子,就盡快把你的婚事訂下來,母親說,她會充分考慮你的意見,讓你想清楚?!?p> 蓉月有些難受,她還不想嫁人。但是現(xiàn)在似乎不行了,該為自己奮斗一把了……她倒是想,可是沒目標呀!就在這一瞬間,蓉月腦海中閃現(xiàn)出那雙深邃的眸子,她連忙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不要花癡。有的人,就是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焉……
次日,蓉月早早起身梳妝,或許是昨日的事一直繞著她,所以才導致她睡意全無,到現(xiàn)在為止她都沒想出一個解決的方法。
就在她沉思中,就聽到孔嬤嬤那一句“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嘆:“我們家小姐長大了?!比卦乱徽?,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一襲碧色的銀錯金雙鳳織錦的宮裝,腰間系著一塊上好的琉璃玉佩,頭上挽著雙環(huán)髻,用金絲嵌寶石發(fā)飾固定住,令簪了一支碧玉珊瑚的步搖做點綴,?眉蹙春山,眼顰秋水,未施過多的粉黛,更顯清麗,整個人就如白玉蘭花一般。
要是在上一世,蓉月肯定會開心的跳起來,大聲的告訴自己的閨蜜“我最美!”可是…現(xiàn)如今,說了這句話,一方面恐怕會被認為是怪物…另一方面,長得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這個時代,需要安全長相!
“小姐,我們該出發(fā)了?!笨讒邒叩馈?p> 蓉月點了點頭,便起身準備出發(fā)。
筵席是擺在弘義樓的正廳,蓉月走了進去,在李女官的帶領下往自己的位置走。蓉月看見李女官帶著自己往前走,似乎并沒有停的意思,最后在正座的左下首第二個位置停住了。
蓉月不由的一愣,按理說自己原是臣女,不應該坐這么前面的,但她也來不及多想,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入席了。不過這個位置實在是太受關注了,剛坐下沒多久,蓉月就發(fā)覺有不少人在打量自己。太王妃坐在正座,右邊是南宮熠寒,左邊是南宮熠川,而蓉月就緊鄰著南宮熠寒。
就在她思索間,太王妃念起了筵席的開場白:“感謝各位來賀我兒的生辰,這一杯哀家是代表王室敬各位?!闭f完,下面便舉杯,一飲而盡,下面的人也紛紛舉杯。蓉月早就聽說北方人豪爽,雖然到了這么久,卻一直沒機會見識,今天終于看到南北文化的差異了。果然文化的差異在酒文化中最明顯。
蓉月雖然一直注意著自己的儀態(tài),但手上和嘴上也沒閑著。手上輕輕的剝著葡萄皮,每回都趁大家不注意的空隙間將葡萄塞進嘴里,輕輕的咀嚼著。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未能逃過南宮熠寒的眼睛,他默默地看了看某人盤子中所剩無幾的葡萄,和被手帕包裹著的葡萄皮,對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很快,那侍女端了一大盤葡萄出來,放在蓉月面前。又將原本的盤子和葡萄皮收拾了一下,還對著蓉月會心一笑,蓉月有些小小的尷尬,但也只能沖著別人尷尬的笑了笑。
楚明惜
今天天氣挺好,終于見到了成都平原的太陽。 蓉月和熠寒的之間的暖意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