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二)
雖是陽春四月,不過到了中午的時候,一縷陽光才漸漸透過云層的縫隙灑在大地。
趴在窗邊香檀木桌上的人兒并未發(fā)現(xiàn)這美麗的窗外之景,倏地,一股濃郁的飯菜香撲鼻而來,順利的勾起了窗邊人兒肚子里的饞蟲,她那月牙般的眉頭皺了皺,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了顫,紅潤的小嘴微噘,玲瓏秀美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會兒,緩緩地,睜開了那雙清麗澄澈的大眼睛。
“唔”嚅軟的音線緩緩溢出,粉拳緊握,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側(cè)眸而望,發(fā)現(xiàn)早在一旁批奏折的男子不知道去哪了,而自己身上披了件黑色錦繡花紋的披風(fēng),蓉月心里不由的一怔,有一絲小小的竊喜。
不過正當(dāng)她心中雀躍之余,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咦~?我的袖子怎么濕了?桌上的水是怎么回事?”某女一臉懵逼的自言自語道。說話間,又感覺到自己嘴巴有點干,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呃!傳說中的夢口水!
蓉月馬上掏出自己的繡帕去擦桌上的口水,正當(dāng)她快要擦完時,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可以用飯了?!?p> 蓉月一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帕收起來,可是她發(fā)現(xiàn)這手帕怎么這么長呀!?怎么還是黑色的?!蓉月有些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的是披風(fēng)的一角。
“你…剛剛在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門外的男子已經(jīng)走了過來,在她耳邊說道,聲音還是帶著寒冬的溫度,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春光無限好,也讓這聲音少了幾分肅殺與威嚴。
蓉月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她現(xiàn)在急需一個體面的借口。
倏地,蓉月一拍掌,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是這樣的,殿下,剛剛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些灰塵,于是就想拿帕子擦一擦,可能是剛醒的時候不太清醒,沒想到就拿錯了,所以就用了您的披風(fēng)。”說完耷拉著腦袋,做出一副認錯的模樣,然后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給您洗干凈?”
“不必,不過看來打掃的人不太仔細,看來要讓總管加強管教了。”南宮熠寒若有所思地說道。說完狐疑的看了她兩眼,看見她低著頭,小臉通紅,便也沒在說什么,只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看到蓉月還在原地怵著,說道:“怎么?還不去吃飯?”
蓉月低頭不語,緊跟其后。心中懷著對辛勤打掃的侍女們的極大的歉意,不過她也沒辦法呀!她總不能告訴他,她用他的衣服去擦自己的口水吧!蓉月苦逼的想道。
屋外的的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一碟五彩豆子炒年糕,一盤瓜燒里脊,一道羊肉鮮筍湯,三彩瓷海碗中瑩白鮮嫩的筍片配上羊肉,令人充滿食欲,此外,還有幾盤飯后甜點。美食的力量永遠是無限的,蓉月看到這些之后,瞬間把剛才的尷尬忘得一干二凈。
“殿下,可以吃飯了嗎?”蓉月充滿期待的看著桌子對面無動于衷的男子。
“可以了。”南宮熠寒看著眼前這位望著美食就兩眼發(fā)光的女子,不經(jīng)意地笑著說道。
“殿下,你剛剛是笑了?哇!我來了這里那么久,就從來沒見到你笑過,我一直認為你是為了維護你威嚴的形象?!蹦撑癜l(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興高采烈的說道,邊說著還邊不忘往自己嘴里塞好吃的。
“其實殿下平時可以多笑笑,這樣比較有親和力,人嘛,就是需要剛?cè)岵?!而且一個人的笑容可以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比卦乱槐菊?jīng)、滔滔不絕的說道。
“裴小姐果然博聞強識,那是否知道“寢不言,食不語”呢?”南宮熠寒聽著眼前女子的滔滔不絕,神色頗有些不自然,立刻出聲打斷道。
蓉月一聽這話,便抑制住往下說的欲望,心里怒吼:“直男!直男癌病患者,而且一定是晚期!”
這時門開了,一個黑衣侍衛(wèi)用托盤端了一杯藥過來,恭敬的說道:“殿下,這是莫太醫(yī)開的藥,他說蓉月小姐體內(nèi)余毒未清,需要喝一些藥。”
“可是我感覺我挺好的呀!可不可以不喝呀?”蓉月臉上寫滿了拒絕,一臉嫌棄的看著那杯藥。
南宮熠寒看著那杯藥,眸子忽的暗沉下來,內(nèi)心涌起一股連他也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緒,但為君者,擁有極其的克制能力,很快他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對著黑衣侍衛(wèi)說道:“把藥放下,你先下去?!?p> 黑衣侍衛(wèi)恭敬的把藥放下,轉(zhuǎn)身離開。
“莫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在整個天曜國都很有名,他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喝吧?”南宮熠寒一臉淡若清風(fēng)的說道。
蓉月看著那一杯黑乎乎的藥,嘴角微微抽搐,內(nèi)心做著激烈的斗爭。最終還是選擇屈服,畢竟生命誠可貴,拿起那杯藥一飲而盡,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而南宮熠寒看著蓉月喝下了那杯藥,整個人靜默如冰,微微垂下眼瞼,不再言語。
接下來的幾天,蓉月都重復(fù)著一樣的生活,因為她“身負重傷”,所以南宮熠寒也一直不讓她出門,終于在這一天……
南宮熠寒在看奏折之際,南宮熠川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來,說道:“王兄,人抓到了?!?p> “可有問出什么?”南宮熠寒道。
“還在暗室審訊,不過幾乎可以確定是東陵的人?!蹦蠈m熠川一臉輕松的說道。
“東陵…”南宮熠寒緩緩?fù)鲁鰞蓚€字,語氣中充滿著不可侵犯的威嚴,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冷意。
“三弟剛抵達他們邊境了,東陵那邊就傳出消息,他們的大皇子將出使我國。”南宮熠川笑著說道,一邊笑還一邊把玩著他手中的扇子,似乎并不把這當(dāng)一回事。
“既如此,那就讓讓三弟帶著熠然回來,讓陳將軍駐守即可,他們不可在逗留了?!蹦蠈m熠寒說道。
“好,我一會兒就去傳信?!蹦蠈m熠寒笑著把扇子一合,剛說完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噽偠呐暋?p> “沒想到當(dāng)今格局這么混亂?!币粋€窩在窗臺看書毫無存在感的女子突然出聲瞬間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不過剛說完這句話她就后悔了,因為她感覺到一個男子正在冷冷的看著她,看得她頭皮發(fā)麻。她馬上岔開話題:“意思是這件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我可以出門了吧?”
南宮熠川笑而不語,而是看向自己的王兄。
“可以”南宮熠寒依然批著他的奏折道,語氣的溫度依然很低。不過蓉月并不在意,只要能出門走走,她就很高興。
“那…我就走了?!比卦乱荒樑d奮的說道,之后便興高采烈的出去了,留下屋內(nèi)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如霜,跟著裴小姐。”蓉月剛出門,屋內(nèi)的男子就對著窗外的方向說道。
楚明惜
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給大家發(fā)糖 沒辦法(*?????) 熠寒太能克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