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支配的痛
南宮熠川立刻指揮著眾人四散,待房屋倒塌時所帶的灰塵漸漸消散,就聽到有人大喊:“殿下!”
南宮熠川連忙向聲源處望去,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此時的明月閣早已化為廢墟,就在這廢墟上空,一名男子借用功法停留在廢墟上空,藍色的金線龍紋朝服,顏如舜華,在月光下分外醒目。
南宮熠寒一個人孤身在上空,看著下面的廢墟,在寂靜的黑夜中只聽得風(fēng)吹衣訣微微作響,在夜幕的襯托下說不出的孤寂。
此時南宮熠川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看著王兄那如寒星般的眸子,那往日清冷的眸子此時正傾瀉出一種脆弱的情緒,他從未想過會在王兄臉上看到這種情緒。
這個一直在自己心中如神抵般的男子,此時身上正散發(fā)出一種說不清的孤寂與蕭瑟。
南宮熠寒轉(zhuǎn)過頭來,喑啞的嗓子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找!”
……
已是秋季,此時池里的水雖不及動機的冰冷刺骨,但長時間的浸泡也不眠寒氣入體,溫初羽和蓉月跳進荷花池后,他們很快就找了一個較近的地方上岸了。
一上岸,蓉月又忍不住一直咳嗽,在加上她手臂上的傷在長時間的浸泡后此時也微微生疼。
“蓉兒,沒事吧?”溫初羽一邊給她拍著背,一邊問道。
“沒…沒事?!比卦戮忂^氣后說道,對于剛剛命懸一線的事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她看了看四周,確認自己已經(jīng)在安全地帶,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忽然一陣風(fēng)吹過,蓉月頓時感受到什么是刺骨的寒冷,她拉著溫初羽的手臂倒吸一口冷氣。
溫初羽看著臉色蒼白的蓉月,連忙將她抱起來,再看了看遠處已是廢墟的明月閣,眸子暗了暗,往與之相反的方向迅速趕去。
……
此時的凌云殿充斥著一種肅殺的氣氛,一眾黑衣侍衛(wèi)齊刷刷的跪在大殿上,大殿正中座椅上的南宮熠寒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
“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動手!只要能傷到我,便免于責(zé)罰。”此時清冷的嗓音如同魔鬼的耳語傳入每一個侍衛(wèi)耳朵里,讓下面的人忍不住一顫。
“王兄!這次的事是個意外,對方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而且這火也不是普通的火,對方也是經(jīng)過精密部署,有備而來的?!蹦蠈m熠川看著自家王兄,忍不住開口道,他似乎從未見過他如此,哪怕是當年云霆的事,也不至如此。
“要么動手,要么自己去暗閣領(lǐng)罰,別在下面一直給我跪著!”南宮熠寒依舊冷冷的道,此時帝王的威儀顯露,強大的氣場讓下面的人紛紛一顫。
最終,如霜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屬下失責(zé),甘愿去暗閣受罰!”在她說完后,其他的黑衣侍衛(wèi)也齊聲說道。
“那就去吧!”南宮熠川見此,嘆了一口氣,說道,又看了一眼自家王兄冷冰冰的臉,還有那雙藏有太多感情的眸子,陷入深思。
沒過一會兒,墨風(fēng)又進來了,平時那張一臉水色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臉上難掩激動之情,他對著南宮熠川和南宮熠寒行了一禮說道:“殿下,蓉月小姐找到了!”
南宮熠川一怔,隨即看了一眼自家王兄,那張冷若寒冰的臉似乎有了溶解的跡象,那雙冷若寒星的眸子之中此時也熠熠閃爍。
“在哪兒?”南宮熠寒喑啞這嗓子說道,盡管刻意壓制情緒,但依舊不難從微微發(fā)顫的聲音中看出他的激動。
“當時溫初羽也闖進了火場?!蹦L(fēng)忽然頓了頓,看了南宮熠寒一眼,又繼續(xù)說道:“他帶著蓉月小姐跳進了荷花池,現(xiàn)在他們在流曦閣?!?p> “平安就好。”南宮熠寒把視線轉(zhuǎn)向窗外,眼眸中帶著一絲傷色,“都下去吧,你告訴莫燁然讓他明日去給她看看,然后協(xié)助二皇子,查清此事!”南宮熠寒說道后面,聲音愈發(fā)低沉,眼眸中帶著幾分危險。
“好,那我先走了,王兄?!蹦蠈m熠川看到自家王兄漸漸恢復(fù)正常,松了一口氣。
“嗯,去吧?!蹦蠈m熠寒道。
偌大的凌云殿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南宮熠寒看著空曠的凌云殿,眼眸中流露出說不清的酸澀。
他想到墨風(fēng)所說,溫初羽救了她,他的心里微微緊了緊,眸光不由黯然。
他忽然有些羨慕溫初羽了,他可以不顧一切的陪著她,而他不能,他需要撐起這天下,所以他要顧及很多,他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無力,很多東西,他似乎都給不了她。
……
溫初羽在把蓉月送到流曦閣后,就被南宮熠然三言兩語打發(fā)出來了,原因是他是外男,不能擅闖女子閨閣,蓉月也只能抱歉的看著他,讓他回去換衣服,最后他也只能無奈的看著流曦閣漸漸關(guān)上的門。
蓉月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自己又回到了流曦閣,在用溫水擦拭過身子和喝過嬤嬤熬的姜湯之后,她竟就在屋內(nèi)的美人塌上睡著了。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臉,指尖輕輕的劃過她的肌膚,這種輕微的觸感順著血液蔓延一直延伸到心臟,她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面如冠玉的人,此時他正坐在她身旁用一只手為她整理著耳邊的鬢發(fā),蓉月掙扎著立刻起身,皺著眉問道:“殿下怎么在這兒?”
“蓉兒希望我不在這兒嗎?”南宮熠寒緊緊的看著蓉月,此時眸子中卻帶著一種柔情。
蓉月頗有些不習(xí)慣的別過頭,不去看他的臉。
他也不甚在意,不由分說地將她攔腰抱起,把她放在床上,哪怕蓉月現(xiàn)在拒她于千里,他說話也依舊怡然。
他緩緩從身上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盒,玉盒里有一枚精致的血紅色的玉佩,玉佩上隱約刻著一只鳳,其材質(zhì)與樣式似乎都跟他腰間的龍形玉佩一樣。
他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拿出來,輕輕的將它系在蓉月腰間,并順勢將蓉月攬入懷中,把臉靠在蓉月的頸畔。
“這塊玉佩是我繼位的時候,母妃給我的,蓉兒喜歡嗎?”他緩緩的說著,一向冰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眷念。
“母妃說,這龍鳳玉佩是吉祥之物,它定能佑我的蓉兒安康?!彼⌒囊硪淼谋е?,在她耳畔輕聲低語。
蓉月何時見過他如此這般,她輕輕的轉(zhuǎn)過身子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么貴重的東西,殿下還是別給我,免得糟蹋了這好東西。”
“怎么會呢?不給你,蓉兒希望我給誰?”南宮熠寒苦笑道,今日的事她終究惱了他。
楚明惜
有個可愛評論女主好慘 是有點 (??﹏??)